“四爺吩咐過了,讓老奴給你些東西吃。”
冷知夏被迫抬眸,發現這個婦人精瘦精瘦的卻給人凶神惡煞的感覺,她顴骨凸起,嘴尖猴腮,一看都不是好人。
她放吃的東西到冷知夏麵前,眼皮子上下挑了挑,恥笑“吆,還真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難不怪四爺能為了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要是在其他地方聽見這句話,冷知夏會覺得很驕傲,可在這裡,她反而無比惡心,覺得諷刺極了。
大爺的,這年頭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過,真他丫的諷刺,恨不能她這張臉張到其他人的身上。
尤其看到那盤子裡的東西,她就更加來氣“什麼玩意兒?我這馬上都要死了的人了,就給我吃這個呀,好歹也來點醬肘子四喜丸子炸大蝦啥的,我不吃。”
冷知夏高高揚起頭來,故意挑刺。
誰讓那婦人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嘻嘻“這位姑娘,你以為這裡是你們高門大戶呢?在這裡有的吃就不錯了,就這窩頭跟南瓜還是我婆子從其他地方順來的,你能吃了吃,不吃拉倒,反正到時候餓的是你。”
哼!
冷知夏撇嘴“少拿這話嚇我,彆以為他這樣我就會同情他,告訴他我冷知夏絕對不會為五鬥之米而折腰,我就要吃醬肘子四喜丸子炸大蝦,沒有餓死我算了。”
“給你臉了是不?”老婦人來了脾氣,明顯變了臉色,那雙聲聲塌陷下去的眼睛冷冷眯了眯,一把上來攫住了冷知夏下巴。
猝不及防突然這麼一下,疼的冷知夏不由嘶叫“你他麼的瘋了?滾開!”
她弓腿用力卯足了勁兒的頂上去,瞬間給那老婦人頂的前搖後擺,身子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她嗷嗷直叫“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你竟然敢動手,看我…”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隻覺身體一輕,下秒,撞得那對麵的桌子上,還沒來得及反應,肚子上有狠狠挨了幾腳。
皇甫笙冷眼相待,殺氣騰騰“你對誰說話呢?”他狠狠又踢了那老婦人幾腳。
老婦人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求饒“四爺饒命,婆子我再也不敢了。”前門牙磕在地上掉了好幾顆,鮮血流了一地,光線打過來觸目驚心的紅。
如此殘暴的皇甫笙給冷知夏的心狠狠沉了沉,這個男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儒雅皇子皇甫笙了,他殘暴的叫人望而生畏誠惶誠恐。
“四爺饒命,饒命啊!”老婦人幾乎嚇破了膽,重重地一個頭一個頭磕在地上,磕的腦門都是血,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而皇甫笙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她的意思,他陰沉的一張即將大雨傾盆的臉,哪怕不說一個字也足以叫那老婦人死上好多回。
他眸光悠悠的轉到冷知夏臉上。
四目相對。
冷知夏自認為不是什麼救世主,連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老婦人好害怕,趴在地上越發沒命的磕起頭來“四爺饒命,四爺…”
皇甫笙冷冷盯著冷知夏看,眸光越來越深邃可怕,就仿佛那種三九天結在門口三尺厚的冰,彆說是摸一下了,單單瞅著就不由的打激靈。
他在跟冷知夏玩心理戰術。
奈何,冷知夏就是不聽那老夫人說一句話,哪怕此時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她都視而不見。
就在皇甫笙下令“把這該死的女人拖出去宰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