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婉兒顯得很慌張,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憔悴的不成人樣,小臉兒蠟黃蠟黃的沒有一點血色,衣衫褶皺,不能說是蓬頭垢麵,也是素顏朝天,朱唇饒是長時間沒喝水的緣故,乾的結了一層痂。
“去,泡壺茶來。”
冷知夏示意春桃,春桃馬上點頭而去。
“夏兒,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今日過來就是想找你商量商量那幾十萬單的事。”司南婉兒沒有絲毫鋪墊,直接開門見山。
她焦灼的都坐不下來,一個勁兒地圍著屋子團團轉。
“你先彆著急,過來坐下說,就這一會兒都快要給我轉暈了。”冷知夏拉她過來跟自己並排坐在了塌上。
“我怎麼能不著急,你都不知道我家大門口對那些催債的沒得水泄不通,我這還是從後門偷偷出來的。”
司南婉兒糟心啊,唉聲歎氣“唉,我他娘的最近真是帶黴透了,乾啥啥不行,喝涼水都塞牙縫,好好的倉庫說沒就沒了。”
幾十萬單不是個小數目,前世,司南府也發生過幾乎一模一樣的禍端,不過記憶中的那次禍端是由史部書郎毛琛,也就是司南婉兒的親姥爺一手策劃而成。
如今的這把火,雖說三貝勒爺一出來就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承認是他不小心點燃的,但冷知夏始終有所懷疑。
“夫人,茶來了。”春桃上了茶。
“先喝茶。”冷知夏親手替司南婉兒倒上,躊躇再三,繞得遠遠的試探“婉兒,那個三貝勒爺沒說如何賠償你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司南婉兒憤恨難忍,送到嘴邊的茶盅又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
“彆提那廝,我他娘的當時不顧生命危險跑進去救他,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
“不會吧?那肅王府也沒話?”冷知夏扶額蹙眉。
司南婉兒冷笑“王爺嘴上說得很漂亮,他會儘可能地配合我們調查此事,可除了這句話再也沒見過他一麵,我爹爹找了他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說什麼肅王妃抱恙,王爺陪她去鄉下養傷了,根本就是敷衍我們,你說這是人做的事嗎?”
“這樣啊。”冷知夏抿了口茶,看似想到什麼的提了一嘴“那個啥,我記的你舅舅家有個三小姐,據說喜歡吟詩作賦,又生的一好嗓子,靡靡之音在她嘴裡出來格外的好聽。”
司南婉兒眉心一蹙,歪頭盯著冷知夏看“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不妨直說。”
四目相對。
冷知夏略略笑了下,放下茶盅,再抬眸,變的神色“既然我們把話說到這裡,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這樣的,幾天前我跟侯爺去東西南北中吃飯,偶然間瞅見三貝勒跟你那表妹摟摟抱抱有說有笑。”
司南婉兒小臉一沉,眼底露出一抹難以置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千真萬確,當時他們就在我們隔壁,那三小姐婉轉的歌聲我們聽的一清二楚,當然還有她跟貝勒爺時不時的調情,總之兩人很放得開,甚至比到了醉春樓還要放肆。”
“這個本侯可以作證。”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抬眸過去,隻見侯爺南宮決冷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