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公孫瓚當時沒得辦法,當然這一係列活動中也夾雜著太多的不確定以及蠢蠢欲動,他這一生本就活得神神叨叨的,天生一雙天眼,相紙天文下曉地理,加上小時候家裡麵情況不錯,眼界寬,造就了一身本領。
冷知夏命喪黃泉時,他湊巧就在現場,因為馬上就是祭壇大典了,作為當時的司命,當看到皇甫炎手捧孩子出現的那一刹那,天眼一閃,他看到了南朝的萬劫不複,因為冷知夏的死即將帶走下一任皇帝,而南宮決跟二皇子皇甫奕正是皇帝之選。
為了黎民百姓,他不得動用所有能力逆轉時空讓冷知夏起死回生,他為此卻付出了慘痛代價,天眼沒了,以往所有的通往神明的靈力也蕩然無存。
無塵崩潰了,掩麵啼哭,痛不欲生“老前輩,求您救救傾城吧。”
公孫瓚仰頭望天,長歎“命運啊,這都是命。”
本想著給皇帝留一絲尊嚴,現如今…隻怕也就隻有他跪在地上苦求人家了,說破天是他欠人家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
冷知夏出了望月樓後,轉頭去了宸妃那裡。
“夏兒參見皇祖母,見過娘娘。”
老太後也在,看到她進來,忙擦了把眼淚,聽著嗓子都哭啞了。
“夏兒來了,快過來坐。”
冷知夏乖乖過來,察言觀色,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老人家啼哭為了什麼,安慰道“事已如此,皇祖母您保持好身子骨,至於傾城那裡,我們都會想辦法的。”
她瞅了眼宸妃,宸妃臉色蒼白,短短一夜功夫就好像老了好多歲。
宸妃抹眼淚,泣不成聲“都是我造的孽啊。”
再也止不住的哭天搶地淚流滿麵“我的傾城,我可憐的孩子,可要怎麼辦。”
冷知夏就那樣淡淡看著她,白嫩嫩的包子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陰鬱。
傾城懷了雙生子,作為姐姐,她哪怕搭上這條命也會護她周全,可話又說回來,到現在,他們都不敢承認她的身份,又何須在她這個外人麵前哭天抹淚?鱷魚的眼淚留得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娘娘,哭解決不了問題,傾城雖說自個還不知道情況,但眼看她身子越來越笨重,府裡的丫頭婆子終是不如我們自己人,您看要不給她接近宮來?”
接近宮是假,就是繞著圈子的提醒她,趁還有時間早些認她。
“有句話夏兒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傾城畢竟是您跟聖上的…”又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她稍微停頓了下,摸了摸鼻子的再繼續。
“曹姨娘的離世給了傾城很大打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雙生子的事遲早會瞞不住的,所以說還請娘娘跟聖上商量商量,早些給她認了,大家都鬆一口氣。”
宸妃老淚縱橫,一般眼淚一把鼻涕“話雖如此,可?”
“可什麼可?夏兒說的沒錯,那孩子我們早該認回來了,眼看她那肚子…若是有個好歹,你的後悔去吧。”老太後明事理,說風就是雨,這就要拉著宸妃過去找聖上。
宸妃拗不過她老人家,草草收拾了下,一路隨同而去。
冷知夏一塊兒跟她們出來,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何時冷若冰霜。
刀不傷到自己都不覺得疼,現在,看吧,都疼了。
南宮決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故意湊過頭來嚇唬她“哈,乾嘛呢?”
嚇的冷知夏一個激靈,猛然回首,小心臟通通直跳。
見是南宮決,弄起小拳頭砸了上去“乾嘛?嚇死人了。”忙撫摸心口,直呼受不了。
南宮決任由她捶打,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不哭不哭,這不跟你開玩笑嗎。”笑著那她入懷,不顧都到的眼光,垂眸吻了吻她額頭,輕拂她白嫩的臉蛋子,嬉皮笑臉“老半天沒見了,想不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誰哭了?都要嚇死人了,聽聽我這心臟,到現在都咚咚咚的,討厭!”冷知夏撅著嘴拖拉尾音,又給了他狠狠一拳頭,明顯的撒嬌。
氣呼呼的樣子可是叫南宮決又愛又恨,笑的那雙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兒了,神色越發的柔和“好了好了,不鬨了,午飯吃了沒?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哼!”冷知夏彆過頭去故意不搭理他。
“好不好嗎?”南宮決學著他撒嬌的樣子,圍著她擠眉弄眼的各種搞怪“乖啦,從早上到現在人家還都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就當是賞臉陪夫君吃一點嘛?”繼而拉上她手臂的搖來搖去,撒嬌賣乖“求你了,媳婦兒。”
在他人麵前不拘言笑心狠手辣冷若冰霜的男人,居然為了討好一個女人學乖賣萌,可真是跌破眾人的眼球。
冷知夏實在不是人家的對手,氣狠狠“好吧好吧,這次就先原諒你了,去哪吃?”
“夫人您想去哪,小的就隨你去哪兒?”
冷知夏到底沒繃住的笑出了聲,淡掃周遭那些盯著她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她瞬間自信滿滿,高高昂起下顎,伸出手兒,雄赳赳氣昂昂。
“小決子,伺候著,東南西北中。”
南宮決配合的背弓屈膝“得唻,東南西北中走起。”那諂媚的樣兒,狗腿子無疑了。
皇甫清菡冷冷看在眼裡,狠狠絞手帕,恨不能摳出幾個洞來,真是太生氣了,憑什麼冷知夏那賤人越活越順,而她皇甫清菡事事不如人一敗塗地。
她恨得咬牙切齒,憤怒仿佛一把尖銳的刀活生生剜向她心臟,眼看血肉模糊傷痕累累,冷知夏跟南宮決的這一幕有如同一把鹽活生生的灑在了傷口上,霎時叫她痛不欲生,她抵住後牙槽的喊。
“杜鵑,讓你找的人如何了?我要殺了她,我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
方初堯新任右將,加上司南婉兒紅頂鹽商走馬上任,司南府從裡到外喜氣洋洋一片,馬上就是臘月二十三了,府裡殺雞宰羊張燈結彩,準備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