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南宮決冷眸一勾,眼底生出冰天雪地之色,縱然他沒說一句話,也隻是冷冷盯著南笙千寒看,這廝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橫衝直撞,真是不要命了。
南笙千寒突感不對,本能抬頭,一看是侯爺,下意識往後縮了兩步的連著卑躬屈膝“侯,侯爺?”頓了下,打招呼“侯爺這是…進宮去?”
這不廢話嗎?
他不進宮來這裡作甚?
南宮決勾著的眸子越發銳利,依然沒說話,冷意直達南笙千寒心臟,凍得他哆哆嗦嗦連打好幾個噴嚏。
“阿嚏…啊…阿嚏噢…”
越發低眉順眼,心慌的四下亂瞄,到容隱臉上找答案‘幾個意思?侯爺這是?看著好害怕啊。’
容隱下意識衝他搖頭,示意他最好彆輕舉妄動,侯爺正在氣頭上。
可南笙千寒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侯爺跟冷知夏鬨矛盾了,以至於虎視眈眈見誰都沒好臉色。
這就好辦了,他暗地裡吐了一口氣的再抬頭,嬉皮笑臉起來“侯爺,您這都老夫老妻了怎還跟那些不定性的人一樣,彆生氣,氣大傷身,這夫妻倆過日子柴米油鹽醬醋茶吵吵鬨鬨再理所當然不過,從床頭打架床尾和,至於這般上綱上線吹胡子瞪眼嗎?”
容隱一聽,蹭一下推後,臉色煞白,都快要被這廝嚇死了,可是一頓比劃,著急忙慌‘祖宗,不知道就彆瞎說,當心丟了小命。’
南笙千寒卻不以為然,主要是侯爺始終沉著臉不說話,這就更加證實了他心裡麵的想法,笑得越發邪魅。
“讓我說中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家那媳婦兒最近跟那司南婉兒著實無法無天,不知道你媳婦兒在家是怎麼作你的,反正咱們的太子爺被司南家那丫頭折磨的夠嗆…”
喋喋不休,這說的就沒完沒了。
南宮決沒了耐心,用力一鞭子抽下去。
‘駕’怒吼一聲,馬蹄飛揚呼嘯而去,留下一串串焦急的馬蹄聲。
抽的南笙千寒的手臂當即皮開肉綻,一時間滾到地上鬼哭狼嚎起來“啊…疼,侯爺,你瘋了?”
“打你都是輕的,碎嘴子,活該,躲開,彆擋道。”容隱可是操碎了心,搖頭晃腦一路飛簷走壁緊隨而去。
南笙千寒氣急敗壞“我說你這小子,你要反天了不成。”他又氣又惱,掙紮爬起來這又追上去。
被後來居上的蒙無羨兩把拉扯了下來,嗬斥“你夠了,還不嫌亂嗎?”
亂?
南笙千寒愣住,呲牙咧嘴“哪亂了?”腦海裡麵不自覺浮現司南婉兒那個惡恨恨的樣子,唉聲歎氣“彆說,確實有點亂。”
“知道亂還不躲著點?”蒙無羨黑著臉又衝他喊了一聲,招手帶著手下一路奔跑而去。
留下南笙千寒一臉懵逼,眼神木木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大張嘴“躲?躲什麼?不是,蒙無羨你給我說清楚,我為什麼要躲,蒙無羨!”
他越想越來氣,用力一個跺腳騰空而起,這就一路越上鬆柏樹的跨過小溪淩波微步追去。
此時,無塵也被召進了宮。
遠遠看到冷麵而來的侯爺南宮決,他眼神閃了閃,並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冷冰冰上前。
“來了?”
南宮決一身紫色官服,沉著臉冷若冰霜,眼神淡掃一圈,掀唇,冷言冷語“查清楚了嗎?誰乾的。”
直言不諱的話反而叫無塵一怔,搖頭“沒查到,東廠的人都放出去了,可還是沒結果,隻怕這是沒那麼簡單。”
“是嗎?”南宮決冷冷眯了眯他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似笑非笑“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本候不出手都對不起他精心布置的這場戲了。”
“此話怎講?”無塵擰眉,歪頭以懷疑的神色看南宮決,南宮決轉而就又回到了方才的波瀾不驚“可還記得當初是誰要誅殺本候跟夏兒的?”
變天了,烏雲翻騰黑壓壓一片籠罩了整個長空,加上這過於緊張的氣氛,大家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
無塵黑眸轉了轉,想到了什麼,心口一緊“侯爺指的可是那山崖下的一戰?”
“記得就行。”南宮決揚了揚眉角,拂袖而去。
無塵恍然大悟,原來……
彼此同時,冷知夏匆匆忙忙進了望月樓。
“好端端的怎麼又吐血了?”
婢女肉肉緊跟著她照顧左右“回夫人的話,奴婢們都是按照你給的藥喂世子的,昨晚好好的,就連上午吃早飯世子還有說有笑,誰知道不到用午膳,他就…他就吐血了。”
肉肉嗚嗚耶耶傷心的說不下去,她一個勁兒地抹眼淚,眼淚沾濕了袖子,哭的那叫個可憐。
冷知夏進來看躺在床榻上的博爾吉吉少城,他緊緊閉著眼睛,麵如黃紙,眼眶深陷顴骨高高凸起,整個人瘦的都沒法看了,皮包骨頭,皺皺巴巴活脫脫一幾十歲的老爺爺。
“世子?可是能聽到我說話。”
冷知夏伸出手來推了推他,聽到博爾吉吉少城發出虛弱的聲音“夫人,您來了?咳咳…”這連著咳嗽了好幾聲,一口血奔湧而出。
肉肉心疼壞了,哭著拿手帕擦拭他嘴上臉上的血,回過頭來央求冷知夏“夫人慈悲,求求您救救我家世子吧。”
她表麵梨花帶雨眼眶紅紅,肩膀頭子一抽一處的哭的楚楚可憐,可實則隻要稍微用心就會發現她那空洞的眼眶,她那雙本該憂傷無助,奈何閃爍的眼神出賣了她。
這要是給以前,冷知夏或許察覺不到,可前世的那些辛酸經曆讓她早就練就了一身本領,尤其對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打眼上去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看來這是這主仆兩人給她表演的戲碼了,既然如此,那她就乾脆加一把火上去,博爾吉吉少城不是喜歡裝病吐血嘛,好,她這次就讓他吐個夠。
冷知夏心裡頭有了主意,臉上裝的很緊張“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嗎?可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