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奈何,無塵一動不動,他如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任憑冷君安費多大的力道都推不動他。
幾次三番後,冷君安這才感覺到不對的抬頭看他“你什麼意思?臭小子,你不會是不想放我進去吧?”
無塵沉著一張臉,不拘言笑冷眼看他並沒有說話。
環視四周,冷君安好沒有臉麵。
該死的臭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好歹給他點麵子,不然他這個老嶽父也太失敗了吧?
“喂,我說你這個臭小子你沒事兒吧?我可是冷傾城的爹,你名正言順的老嶽父,大過節的你竟然不讓我進門,你瘋了不成?識相的就給我讓開!”
冷君安罵罵咧咧的開始用力推搡無塵“趁我沒生氣,麻溜的給我躲開。”
無塵黑眸陰沉,掀唇,從牙縫裡擠壓出幾個清冷字眼“大過節的我不想動手,彆自討苦吃麻溜給我滾蛋,本帥沒工夫在這搭理你。”
冷冰冰的話讓冷君安的心狠狠一沉,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抬頭再看無塵,發現他整個臉上都蕩起了憎恨之色,越發的沒有麵子。
該死的臭小子,看來這是跟他杠上了。
冷君安那個惱火,想想看這可是他翻身的最好機會,他怎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
他沉了沉心思,冷笑著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哼,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跟傾城的事兒,真是白白便宜了你這個混蛋。”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滾!”無塵環手抱胸,冷冷清清的橫在大門口,根本不給冷君安靠近的機會。
態度尤其冷肅,氣的冷君安牙癢癢,恨不得揚手給無塵兩個耳光,可他不敢,憋足了一口氣,恨得咬牙切齒“當真不放我進去?無塵,你可想好了,彆到時候我把你這對我的一幕說給傾城聽。”
嗬!
這都是什麼小兒科?
彆說是無塵了,就連徘徊在一側的白丁聽到這話也是諷刺一笑。
真他娘的不要臉,見過不要臉的爹,還沒見過如此死皮賴臉的。
白丁這一笑越發刺激到了冷君安,作勢抓了一把雪的撒上去“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狗仗人勢的東西!”
下過幾天的積雪帶著水汽拋撒過去,倒是沒給白丁帶來什麼傷害,反而凍的冷君安的爪子通紅,連著蹲下來哈氣取暖,那樣子猥瑣至極,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的,繼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然後衝來來往往的行人哭喪。
“大家快看呀,左將欺負人了,他竟然不認我這個老丈人,我心裡苦啊,你說大過節的連口熱飯都吃不上,還不讓我見我可愛的閨女,我這老頭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嗚嗚嗚…我不活啦,死了算了。”
撒潑耍橫他駕輕就熟,這一套戲碼都不用過腦子的張口就來,這就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捶胸動作“我不活了,讓我死吧,我親愛的女兒,傾城啊,明年這個時候就是爹的忌日,你千萬記著給爹燒紙啊。”
天色暗淡,但也不少看熱鬨的,聽到聲音,成群,很快來了一大群人,幾乎把左將府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了這些觀眾,冷君安表演的就越發來勁兒,乾脆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我的命好苦啊,大娘大嬸老少爺們都給我做主,我一孤老頭子大過節的就是想進去看看我女兒,他都不讓我進去,你們說,他這安的什麼心?跟他這個老丈人都不待見,可見對我女兒是多麼的不好了。”
什麼難聽說什麼,他就是要通過輿論的壓力來威脅無塵。
人群中這就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
“看看,這就叫為老不尊,人家左將對夫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他,人家小兩口怎會離開將軍府?他害得家破人亡,現在跑來說什麼父女情深,我呸,也不怕叫人聽了笑掉大牙?”
“就是說啊,這老東西這些年了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據說他欠的那一屁股的債都是左將讓他還的,還為了親生女兒逼人家放棄心愛的人,得虧人家注意定,現在看到人家小兩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他跑出來鬼哭狼嚎,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切,這算啥?那四姑娘冷傾城生的如花似玉如天女下凡,這老東西曾幾度要把她賣給彆人家做填房呢,如今跑來人家門口撒潑耍無賴,這要是我啊早給他一棒子打出去了。”
“對,你說的沒錯,也就我們左將心地善良,真應該給他一頓棒子,最好是打斷他兩條腿,回去歇著吧。”
仔細的聽會發現,輿論一邊倒,冷君安非但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預謀,反而惹得一身騷,說啥的都有,方向卻一個勁兒地指向他。
無塵靠在門板上依然冷冷清清,他眼底含霜,略略環視,覺得差不多了,垂眸,一次一句
“表演完了嗎?完了的話就哪兒來滾哪兒去,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來我府上無理取鬨,下一次可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他聲線平平,卻每一個字單單給人撼人心魄的壓迫。
壓迫的冷君安倒吸一口涼氣,那杵在地上的胳膊微微顫抖,不太敢抬頭,隻能暗搓搓打量無塵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整個人都泛起了冰霜,仿佛凍住了似的,如同一冰棍冷冰冰的矗立在那裡,嗖嗖的往出冒冷氣。
隻怕跟他來硬的是不行的,加上外界這三五對他不好的評價,冷君安強迫自己長呼一口氣,掙紮從地上爬起來,對視無塵,惡狠狠“彆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告訴你,我還會來的。”
‘蹭’一下,白丁亮出了寶劍,大紅燈籠照射過來,利刃陰森可怕。
“你,你,要乾什麼?”冷君安瞬間害怕的夾緊屁股一溜煙逃的無影無蹤。
白丁凜眉,向周遭“看什麼看?散了,都散了。”
眾人散去,無塵扶額蹙眉,道“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