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咧嘴，“好吧，反正你們家主不差錢。”
魏晏誠牽著秦書瑤的手走在前麵，夜鶯和夜申負責當苦力跟在身後。
她為什麼會有一種暴發戶的錯覺。
“魏晏誠，錢多的花不完是一種什麼體驗？”
“沒什麼感覺。”
從小衣食無憂，其實魏晏誠真不太理解有錢和沒錢兩者之間有多大區彆。他兩手插兜，身材修長，‘叮咚’一聲大長腿踏出電梯。
“老婆，跟上。”
“啊，哦。”
一路奔著目的地前往，漸漸地，原本安靜的樓層出現了爭吵聲，且越來越清晰。
這個聲音，秦書瑤很熟悉。
她暗叫不好，鬆開魏晏誠的手把走改成了跑。
病房內，壯壯哭聲不止。手背上的針都掉了出來，出現一小片淤青。
女人歇斯底裡的大吼，像瘋婦一樣對著王倩咆哮，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的稀巴爛。
控製不住情緒，女人氣急，直接揚起了手掌。
突然，手腕被人控製住，掌風落不下去了，“是誰，是誰不知死活敢管我的閒事？”
“胡曼，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肆意撒潑的地方。”
秦書瑤攥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出去，又把王倩護在身後，“你沒事吧。”
王倩搖搖頭，像個沒有情緒的木偶，一直垂著頭，默不吭聲。
這次胡曼來勁兒了，一看是秦書瑤，原本就瘋瘋癲癲的笑聲更加刺耳明亮，“嗬嗬，真有意思，這次湊齊了。”
她穿著一身巴寶莉的衣服，不過卻是去年的款式，原來的長發也成了短發，還有臉上塗了厚厚遮瑕也不能完全蓋住的疤痕，瘦的像是骷髏一樣，麵目猙獰。
這與秦書瑤印象中最注意形象的千金小姐胡曼完全就是兩個人。
“什麼湊齊了？”秦書瑤沒理解上去她話裡的意思。
胡曼說話陰陽怪氣，她有種不懼生死的瘋狂，“當然是楊絮的女人了？你，我……她。”
手指最後定格在王倩身上，染血的紅唇更加鮮紅。
“不，不是，書瑤，你不要聽胡曼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胡曼瘋狂大笑，到沒有之前那樣歇斯底裡，“你敢說這病房不是楊絮幫你找的？你敢說這住院押金不是楊絮替你交的？你敢說你和楊絮沒有一腿？你敢說那晚在酒吧你沒和楊絮睡過？”
胡曼每個字都如針一樣紮在王倩身上，她的頭垂的更低，緊緊攥緊拳頭。
“哈哈哈，怎麼不說話了？真沒想到你賤到骨頭渣子裡。自己好朋友的前夫也去睡，我說王倩，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想男人想瘋了是吧？”
胡曼的咒罵在秦書瑤耳邊回蕩，她緊繃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不是因為自己的前夫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染指，而是王倩怎麼會和楊絮那種危險人物攪和在一起，替她憂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