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正常點。”
“已經很正常了。”
秦書瑤翻個白眼,將被子扔回床上,點著腳尖走進浴室,關門落鎖。
沈天拓是下午清醒的,原本他們打算他醒後就返回鳳城,畢竟孩子們還在家,除夕不能一起跨年,新年的第一天也要一家團聚。
可臨時又出了變故。
沈天拓這次傷得不輕,看來對方是存了要殺了他的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緣故,沈天拓看上去蒼老了許多,眼神都少了銳利。
“是誰要殺你,你知道嗎?”秦書瑤問。
沈天拓眼神躲閃,顯然他是知情的,“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報警抓人了,怎麼會給他逍遙法外的機會。”
不肯說?
什麼人要害他性命,他還要包庇?
不,不是包庇。
更像是畏懼,或者對方是她不該知道的人。
魏晏誠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秦書瑤沒再開口,她尋了一個位子坐下,看他打算怎麼做。
“他們對你出手一定有原因,如果沒猜錯,是為了沈璐媛的翡翠玉鐲吧。”
魏晏誠的話打破了他的平靜,許是有些驚訝,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什麼翡翠玉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先生,都是聰明人何必裝傻充楞呢?”魏晏誠的語氣緩慢,卻字字如錐,“我現在就想知道,那枚鐲子在你這裡還是已經被搶走了?”
沈天拓拒絕承認,“晏誠,我真的沒有拿什麼鐲子,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嘴巴很緊,就是不說實話,又或許是藺紅纓不讓他說。
“事到如今命都快保不住了,沈先生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沈天拓明顯一頓,魏晏誠趁機又說,“你以為我查不到臧家嗎?”
這一次沈天拓的反應強烈,他瞪著眼睛看向魏晏誠,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你怎麼會知道臧家的?”
“臧家是很難查沒錯,不過隻要存活於世就一定會有跡可循,無外乎就是時間問題。你若是現在就告訴我,那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若你什麼都不肯說,那就等著臧家的人先殺了你吧。”
沒有人不怕死,活著的時候拚命爭取的東西,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倘若命都沒了,其他的便都是浮雲。
沈天拓做著心理鬥爭,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垂下頭,深深歎了一口氣,“沒錯,鐲子是我偷得。可我不算是偷,隻是拿回我妹妹的遺物而已。”
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不忘給自己找借口。
“為什麼你和臧家人非要找到沈璐媛留下的遺物?我想,以你們的財力應該不差這點遺產吧?”
瞬間,沈天拓的眸子亮了。
像一匹站在月光下貪婪的狼,“這點?不,如果隻是一點誰都不屑去搶。”
一旁的秦書瑤都聽明白了,他們想要拿到沈璐媛的遺物,是為了錢,一筆足以讓他們為之瘋狂的錢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現在鐲子還在你手上嗎?”秦書瑤激動的站了起來。
沈天拓,搖搖頭,“玉鐲放在哪裡我都不放心,所以一直隨身攜帶,當我從車裡被拖出來的時候,有人搜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