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可欣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沈重突然開口,“可欣,難道你不想幫容笙嗎?”
陳可欣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你,是你背後動的手腳?”
沈重望著十五層亮燈的窗戶,目光癡纏,“我不喜歡在電話裡說,可欣。”
說完,不等陳可欣反應過來,沈重已經提前一步掛斷了電話。
當陳可欣再打過去的時候早已顯示關機狀態。
她蹙眉,又不得不換上衣服下樓去見沈重。
被盤月點亮的黑夜一層霧蒙蒙的薄紗籠罩著夜色,她走出單元門,沈重就站在月光下,他如從前一樣霽月風光,身姿挺拔。
陳可欣急促的步子走過去,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一身寬鬆的雪紡白裙被微風漾起,昂著頭,臉色蒼白。
“沈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應該知道的。”沈重從口袋裡抽出一隻手,粗糲的掌心撫摸過她的臉,“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我略施懲罰有何不可?”
陳可欣一把推開他的手,她冷著臉,難看到極致,“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什麼人?”
“損人不利己。”
沈重被她的話說笑了,他比陳可欣高出來很多,凝視她憤怒的小臉,“我開心了,你怎麼就確定我是損人不利己呢?”
陳可欣攥著拳頭,她咬緊牙關,“……你怎麼才能放過他?”
叫她下來的目的就是解決問題,那就言歸正傳好了。
沈重聳聳肩,嘴角清揚,“你給我懷個孩子,我立刻就讓他的項目重新啟動,這個交易不錯吧?還能讓容笙當個便宜爹。”
真是個瘋子,陳可欣鄙夷的眼神淋漓儘致,瞪得他眼睛都酸了都不肯罷休,“沈重,你覺得有意思嗎?你說過我配不上你的身份,更不配生下你的孩子。可你現在糾纏我,讓我給你生孩子,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他是說過,可天知道沈重對流掉的那個孩子有多舍不得,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過,那一定是個和她一樣乖巧的女兒。
之所以說不配生下她的孩子,那也是在氣她,說白了就是相互傷害。
“你弄死我孩子一次,我在弄死你孩子一次,這才公平啊。”
陳可欣不敢置信,趔趄地後退一步,沈重冷笑,“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是打算讓你生下來?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你把我才伺候好了,說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啪”的一聲,吵鬨聲戛然而止。
沈重錯愕地看向她,邪魅的笑容不變,“……陳可欣,自從跟了容笙,你的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呢。溫順的小貓咪變成了凶猛的東北虎嗎?”
猝然,一個健步越前,捏住她的手腕表情陰沉冰冷,“誰給你的膽子,那個自顧不暇的容笙嗎?”
沈重的力氣很大,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陳可欣,你想他死儘管激怒我,你看我究竟敢不敢?”
陳可欣用力咬住下唇,唇瓣顫抖得厲害,大大的眼睛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是倔強的不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