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我還愛她,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她。”冥炎的目光很淡,也很冷,就像是在麵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一直都接受不了我心裡還有她的存在,如今我恢複記憶,對她的感情更深,甚至這輩子都不會有人能越過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哪怕是女兒都不能,喬橋……”
“停,說重點,你究竟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喬橋攥著拳頭,眼睛都忘了眨眼。
冥炎深呼吸,“你不是想要離婚嗎?我成全你,明天我們就去辦理離婚證,喬橋,我不想耽誤你。”
一直以來都是她鬨著要離婚,可當冥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喬橋心裡還是難過極了。
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那根緊繃的弦快要斷了。
眼眶含淚,視線被籠罩得模糊,“你不是怕耽誤我,你是想起了白月光的所有,覺得我礙眼了,更怕自己玷汙了那段純真的感情。所以不要說得冠冕堂皇,冥炎,你就是我見過最渣的男人,還拚命想要給自己洗白,不要臉,你太壞了,沒有人比你更壞。”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曾經看到過一句話,生氣的時候是不會哭的,隻有委屈才會。
沒錯,對於此刻的喬橋來說,沒有人比她更委屈了。
“好,離婚就離婚,你以為誰喜歡做你的冥太太嗎?還有,離婚之後就不要再聯係我,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記住了。”
冥炎捏緊了手,眉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太快,快到讓人來不及捕捉。
“嗯。”他發出一個鼻音。
喬橋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就跑出病房。
莉莉婭在門口,詫異地看著一臉淚痕的喬橋,“你怎麼還哭了?他打你了?”
心裡有氣,說話自然也不好聽,“對,他狠狠打了我一頓,我們徹底完了,你有機會了,衝吧,那貨是你的了。”
“這麼大方?”
“就是這麼大方。”
喬橋頭也不回地走遠,看見路易過來,也沒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飛快。
“這丫頭怎麼了?吃了槍藥似的。”路易小聲嘀咕。
喬橋直接回了彆墅,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冥炎的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她在賴著不走也不是回事。
傭人看見她收拾行李,立刻阻攔,“喬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搬出去,王姐,你讓開,我不想傷到你。”
喬橋是鐵了心要走,那就沒人能夠攔得住,下她那點東西也就收拾好了。
王姐一看攔不住,立刻就跑去給冥炎打電話。
“先生,不好了,太太要離家出走。”
具體對麵說了什麼喬橋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王姐再也沒有上前攔她。
拖著行李箱,喬橋把行李放進了車裡,一腳油門踩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心情難過,不過也慶幸當初聽了朱清文的話,不然現在她真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了。
沒有心情收拾東西,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愣神,越想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最後哇哇大哭起來。
冥炎蘇醒後,身體恢複挺快,第三天他就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時間聯係了喬橋,“有空嗎?有空就來民政局一趟,我們去領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