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火往北,阮小強往南,趙力山往西,而沈繼則沿著離伏魔宗最遠的方向,一直向東行走。
他是不會回老家的,自從他的父親把他賣了,他們就已經斷絕了關係。
何況現在的沈繼還是一個穿越者。
沈繼一直走,走到累,回頭看不見伏魔宗了,又往前走了一天,這才決定暫時安頓下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鬆江口。打聽了一下,最近的鎮子乃是聚源鎮,他便一路趕過去找了家客棧住下。
他在伏魔宗裡可沒吃到過什麼好吃的,這回有了錢,自然是好酒好菜地先點了一桌。
菜是鄉村野味,酒是寡淡水酒,但總歸是比伏魔宗的夥食餐強多了。
沈繼吃飽喝足,便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聽見樓下有人吵吵。
在伏魔宗裡,他習慣起早,這時候也沒有覺了,便出來看熱鬨,生怕是伏魔宗殘黨來抓他回去的。
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個送酒的夥計正在跟酒店的夥計吵架。
酒店的夥計說燒鍋送來的酒是劣酒,味道寡淡。
而送酒的夥計則不認,說他們請的是京城的師父,正宗的南路燒酒,味道差不了,一定是酒店兌水了。
沈繼可是老酒鬼了,上輩子為了工作沒少參加應酬。巔峰時期,他哪天都得喝個兩三斤。
為了在局子上有談資,他在做貸前調查的時候,還專門在釀酒廠裡待過幾天。
那些師傅知道他不是同行競爭,為了早點把款子放下來,所有的數據全都如實,連原料的配比、勾兌的方法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沈繼雖然自己上不了手,但酒的風格、口味絕對能說得頭頭是道。
昨天的酒,他喝了,確實不怎麼樣,也就是街邊散白的水平,聽說燒鍋就在鎮上,他便想過去看看。
釀酒的作坊叫做萬隆燒鍋,牌匾上畫著一個大號的銅錢,標誌著這是金錢幫的產業。
沈繼隻說自己是來買酒的,讓他們夥計給他挑最好的酒來一壺嘗嘗。
那夥計看沈繼仍是個半大孩子,不像是老酒鬼,穿得也簡陋,便問他是哪家的夥計。
沈繼拍出一錠銀子道“你隻管拿酒來,差不了你的銀子。”
那錠銀子雖小,但也足有二兩,買什麼酒都夠了。
那夥計知道是來了大主顧,這才回報上去,沒多時捧了一個小壇子過來。
沈繼用提勺舀了一點出來,提鼻子聞了一下,度數是不低,但帶著一股甲醛沒完全蒸發的味道。
此地釀酒的水平果然不怎麼樣。
“還有沒有更好的了?”沈繼又道。
夥計又捧了一壇出來。
沈繼嘗了,依然不怎麼樣。
如此又拿了三壇出來,度數不同,味道不同,但都不儘如人意。
沈繼便要求見一下掌櫃的。
沒多時,掌櫃的便出來了,聽夥計的描述,知道今天這人是來找茬的,對沈繼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說你家的酒,味道寡淡,你可承認?”沈繼問道。
“滾。”掌櫃的沒好氣地說道。
沈繼也不生氣,道“你這酒並不是釀的不好,而是調的不好。我幫你簡單調一下,味道最起碼上升一個台階。”
“哼,你口氣倒大!”掌櫃的一揮手,兩個夥計過來把門堵住了,“來來來,你現在給我調一下。如果調不出來,今兒你可出不了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