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都有新人看好他的驢子,哪個不得躺上幾個月?
但是這時候,聽旁邊的人說沈繼真的要把他的驢騎走了,他可就急了。
他一個瞎子,那不就沒有代步工具了嗎?
他連忙站出來反對,想要挽留一下。
誰知道,那頭驢子立刻反水,一擰身子,便把屁股衝向了他,隨後撩起後腿,猛力地一蹬。
“啪!”
那個盲魔人立刻就飛出去了,估計沒幾個月是下不來炕了。
沈繼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頭驢子的脾氣可真爆啊!
不是說它認主了嗎?
到了這個程度,邢捕頭也隻能認了,隻能吩咐手下人幫沈繼把手續辦了。
兩個人一路往聚源鎮的方向趕去。
沈繼的驢子神駿,不比衙門裡的快馬跑得慢,兩個人在天黑之前就趕到了聚源鎮。
沈繼關心案情,一路上便詢問了一下調查的進展。
事情發生了三天,基本情況已經調查完了。
據旁邊的鄰居說,案發當天萬隆燒鍋應該是有什麼喜慶的活動,他們早早地就收了攤子,掌櫃的家的大嫂子早晨還在市場割了塊肉,買了兩條肥雞,一條大鯉魚。
推杯換盞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了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見他們開門。
旁邊酒館的夥計過來催酒,這才發現他們家門是鎖著的。
鄰居們在旁邊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開始還以為是雞血,但是後來都覺得不對,有人搭梯子過去看了一下,就發現院子裡麵全是死人。
群眾們不敢擔責任,連忙報了官。
經過調查,包括掌櫃的全家在內,所有萬隆燒鍋的工作人員全都死在了裡麵。
死因是刀傷,用刀的應該是個高手,每個人都是一刀斃命,身上沒有第二處刀傷。
沈繼皺了皺眉,道“現在刀具應該是管製物品吧?他用的不會是菜刀吧?”
說著,他還看了看邢捕頭腰間的配刀,似乎隻有他們這些捕快,才成天帶著長刀上街。
沈繼可沒見過龍飛昊用刀,可能整個金頂山上,都沒有一把這樣的刀。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龍飛昊不會用。
“凶器暫時沒有找到。”邢捕頭道,“但是看傷口,像是製式武器。我們現在懷疑,凶手可能是一個兵家的修士。”
“那你們應該調查一下當兵的,而不是我們金錢幫。”沈繼道。
“可是當兵的人太多了,光是無冬城,就有駐軍過萬,軍官過千人。其他縣城也或多或少的有駐軍。”邢捕頭道,“一個個地排查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們現在懷疑的是,萬隆燒鍋這樣一個小型酒廠,會與什麼樣的人結怨。”
沒錯,萬隆燒鍋確實與大總管結怨了,龍飛昊是大總管的大徒弟……
“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麼懷疑的目標呢?”沈繼問道。
他想聽聽龍飛昊是不是留了什麼重要線索在那裡。
“我們覺得可能是熟人作案。”邢捕頭道,“萬隆燒鍋之前曾經聘用過一個調酒的師傅,據說當初薪酬非常的高,後來無聲無息地走了。他走了沒幾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目前嫌疑最大。”
沈繼“……”
我可去你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