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看著手裡的彩超,秀眉緊緊擰在了一塊兒。
她雖然從白澤手裡獲知了陸婷婷的情況,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整條手臂的筋脈都斷了,這如何才能恢複如初?
看來小哥注定要欠這丫頭一條手臂了。
但願他能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一生去償還,否則……陸婷婷怕是要狠狠傷一次了。
“怎麼,情況很糟糕?”
耳邊傳來秦衍溫潤的聲音,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她下意識偏頭看去,見秦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身邊。
“嗯,有點棘手,哪怕是我親自給她治療,恢複的概率也不到百分之三十。”
“順其自然,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她執意跟著小哥去希臘,又奮不顧身地替小哥擋槍,終究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在這兒替她心傷,她或許樂意得很。”
江酒不禁失笑,將手裡的報告單往桌上一扔,悠悠道“你說得不錯,那丫頭心裡是樂意的,因為她為的是她心愛之人,甘之如飴,行吧,聽你的,不糾結了。”
秦衍笑著搖頭,“總算是聽了一回話,對了,傅璿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置?”
傅璿……
江酒無聲一歎,有個傅戎夾在中間,她能怎麼處置?
“我將那些證據都交給了傅戎,看他怎麼抉擇吧,我可以容忍他保住他妹妹一條命,但這個女人必須終生監禁,若這點都達不到,那麼不好意思,我會親自將備份的證據遞交高級人民法院。”
秦衍點點頭,“差不多是無期徒刑了,你做得仁至義儘,端看傅家能不能想得通了。”
“……”江酒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踱步朝實驗室走去,“我還得研發抗子宮癌的藥物,晚晚那邊挺不住了,我婆母這邊有什麼情況,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一聲‘婆母’,讓秦衍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殘酷的現實告訴他,這個女人他已經要不起了,因為她現在是他姑母的兒媳婦,是他的……表嫂。
表嫂啊!!!
嗬!
…
酒店。
套房內。
傅璿正窩在傅夫人懷裡失聲痛哭。
“媽,媽咪,他們偽造證據誣陷我,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不然我會被他們活活害死的。”
傅夫人擰了擰眉,不像往常那般安慰她,輕飄飄地道“璿兒,你彆裝了,也彆瞞了,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哥拿著確鑿的證據,那些東西交到法院,連傅家都救不了你。”
傅璿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著母親,木訥訥地問“您,您相信那些證據?”
“有些是官家的,比如交通局的供詞,我能不相信麼?”
傅璿的臉色狠狠一白,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隻能裝可憐。
“媽咪,我錯了,實在是……江酒太過分了,我除掉她,一來是因為蕭恩,但更重要的還是為了哥哥著想,您也不想看著他將江酒娶回去對不對?”
傅夫人無奈一歎,“我是要對付江酒,但你不應該用這樣極端的法子啊,如今鬨成這樣,你要我怎麼幫你?璿兒,去自首吧,或許能保住一條命。”
“不。”傅璿奮力甩開了母親,紅著眼眶瞪著她,聲嘶力竭地吼道“媽咪,我要是去自首,一定會被判無期徒刑,您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一輩子待在牢房裡麼?不,我不,媽咪,求求您,幫幫我好不好,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
說完,她從沙發上滑下來,直接跪在了傅夫人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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