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現在身體很差,不能再折騰了,聽我一句勸好不好,如果你再有個什麼閃失,我,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江酒噗呲一笑。
這威脅,真的挺狗的,跟個娘們似的,不過她喜歡。
“好好好,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麼,你可彆跟我鬨彆扭,怪頭疼的,我可受不了你對我不瘟不火的。”
“那就老老實實待在病房了,我給我母親打電話了,她等會過來陪你。”
“……”
目送陸夜白離開後,江酒看著被單上的手機,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媛明知道繼續拖延下去會暴露行蹤,可她還是提出讓他們放了蘇煙的這種無理要求。
她到底想做什麼?
心裡究竟有什麼盤算?
如今她的藏身之處暴露,她是否還在農莊?
如果不在,她會轉移去哪兒?
沈老頭在她手裡,她卻沒想過要充分的利用,她心裡究竟在盤算著什麼?
許是女人的神經天生比男人要敏感一些,所以當她得知陳媛的藏身之地暴露時,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那農莊四周為了多少人,而是那女人往哪兒逃了。
直覺告訴她,陸夜白沈玄這一行,極有可能會撲空。
對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江酒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手機給傅戎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她心裡不好的預感更濃了,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時,房門推開,時宛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她一臉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江酒嚇了一跳,連忙翻身下地,湊上去扶住了她。
“宛宛,你這是怎麼了?”
她一邊開口,一邊扶著她坐在床邊。
時宛嘶啞著聲音道“酒酒,我將我哥送進監獄了,而且我還撕毀了林傾的諒解書,讓他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江酒一驚,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不過轉瞬又消失不見了。
她不能指責她,更不能評判什麼,否則會刺激到她的。
默了片刻後,她試著開口道“你做得對,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兄長有些做法實在太過可惡,
捫心自問,他從未將你當成妹妹看待,法院門口他想要刺殺的是你,多虧林傾擋了一刀,不然最後受傷的是你,
宛宛,讓他渾渾噩噩的在社會上遊蕩,反而害了他,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個世道的殘酷,說不定他哪一日就暴屍街頭了,監獄,可保他一命。”
時宛不禁慘笑,“還是你了解我,也隻有你了解我,如果讓外人知道,他們大概會說我六親不認吧。”
“你彆……”
江酒剛準備開口,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撈過一看,是傅戎打過來的。
她連忙伸手接過,急聲道“傅戎,你今晚一定要好好看住海城的各個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