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與他平級,要麼是他的上司。
而在暗龍,隻有一個人與他平級,也隻有一個人是他上司。
南梟中毒的概率不大。
畢竟他也隻不過是暗龍的二把手。
將那樣罕見的毒藥用在他身上,有些大材小用了,他們費儘心思從殷家的禁區盜走毒藥,不應該隻是為了毒害南梟。
排除南梟,最後還剩一個人……陸夜白。
陸夜白啊,那可是江酒寶貝的男人,如果是他中了毒,他大概會放幾掛鞭炮慶祝一下。
“我再說最後一遍,殷家的閻王渡,還好好的存放在禁區內,數十年來都沒出現過差池,如今又豈會出什麼事?
再說了,即使你暗龍的某高層真中了此毒,你們也彆想著什麼應對之策了,還是早點給他準備後事吧,他必死無疑,因為這毒我也解不了。”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話。
“去查一下子陸夜白這段時間在海城都接觸過什麼人,碰過什麼東西。”
立在門口的保鏢應了一聲是,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殷允看著窗外的夜景,薄唇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江酒,驕傲如傅戎,秦衍等人,哪怕愛你愛入了骨髓,仍舊選擇委屈自己成全你。
可我不一樣,我看上的東西,如果最後得不到,即使毀了,我也不會便宜彆的男人。
如今陸夜白中了閻王渡,你就等著給他收屍,然後再投入我的懷抱吧。
想到這兒,他緩緩伸手撫摸起自己眼角的疤痕,唇邊的笑意更濃。
身處這座城,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這幾年來,他可一直期待著與她再見麵。
…
翌日。
重症監護室。
江酒給秦衍的腿上了藥,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副作用後,笑道“肌肉生長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一定要耐得住寂寞,等肉全部長起來了,我再給你製定調養方案,
秦衍,未來兩三年內你這條腿怕是下不了地了,等裡麵的骨頭徹底長好後,咱們慢慢做複健,我相信未來有一日你能站起來的。”
秦衍伸手撈過一旁的紙巾遞給了她,“擦擦吧,額頭上都是汗,我說你乾嘛要緊張成這樣?一條腿而已,換你一條命,值了。”
江酒的眼眶一酸,眸子裡有水霧在升騰。
秦衍不禁失笑道“得,我不說了,把你弄哭了,我還得花心思哄你,酒酒,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要做,這段時間因為我的腿,你才停止了腳步,如今我傷勢大好,你可以去處理你的事情了。”
江酒替他蓋好被子,“事有輕重緩急,在我看來,現在沒有什麼比你這條腿更重要。”
她知道雲衡的手腳也不能拖,得趕緊把斷掉的筋脈接上。
可那又如何?
在她心裡,現在什麼事也比不上秦衍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