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三寶,爹地寵妻甜如蜜江酒陸夜白!
沈玄偏頭看著他。
“不知殷少主說的法子是什麼?”
殷允挑眉道“以毒攻毒,在陸夜白那貨體內下個一百種毒,我就不信消滅不了一個閻王渡。”
沈玄的嘴角輕輕抽搐了兩下。
難怪剛進來時見酒酒臉色那麼難看的,這個主意,真是餿到了姥姥家。
“殷少主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吧,我妹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哪天你被扒光了吊在外麵的懸梁上就不好了。”
“……”
…
訓練場。
洛殤經過格鬥區時,聽到了一陣陣鞭子抽打肉體的聲音。
她緩緩頓住腳步,順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約摸六七歲大的小女孩趴在地上,死死扒著身旁的雕塑不肯撒手。
一個教官在死命拽她的胳膊,另一個則拿著皮鞭不斷抽她的身體。
在暗龍,這樣的場麵每天都在上演,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優勝劣汰。
她從小就在二龍長大,這裡究竟有多殘酷,她是深有體會的。
在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什麼同情心與憐憫心可言,想要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隻能靠自己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來。
這個女孩的遭遇原本不應該引起她的注意的,但她還是駐足了。
因為她看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份堅韌與忍耐,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哪怕皮鞭在她身上肆虐,她仍舊一聲不吭,咬著牙死死挺著,默默承受著命運賦予她的所有磨難與傷痛。
這與曾經的她何其相似?
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她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被她給吸引住了。
眼看著那教官的皮鞭要抽在她的後腦勺上,力道之大,她隱隱都能聽到破空聲。
這一下下去,她怕是必死無疑。
“住手。”
憑著本能喊了一嗓子,成功製止了那教官手裡的鞭子。
他轉頭看向她,默了幾秒後,頷首問“不知洛小姐有何指教?”
洛殤踱步走上格鬥台,緩緩蹲在小女孩的身邊,這才看清她一隻眼睛蒙著紗布,上麵染滿了血漬。
“怎麼回事?”
那教官陷入了猶豫之中,似乎不太想說。
可考慮到洛殤是右掌事洛河的妹妹,左掌事南梟的女人,得罪不起,隻能硬著頭皮道“她在格鬥的時候傷了眼睛,已經失去了成為頂級特工的資格,我們準備將她扔去特工島,任她自生自滅,可是她不肯走,我們隻能采取強硬的手段了。”
洛殤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問“你為何會來暗龍?這麼小的年紀,父母舍得?”
小丫頭緩緩抬起了下垂的腦袋,與洛殤的目光撞在了一塊兒。
洛殤這才看清她的眸子,是一隻很清澈的眼珠,純潔無瑕,沒有任何的仇恨與戾氣,有的隻是對活著的渴望。
哪怕麵對這樣的酷刑,她眼神裡仍舊沒有懼怕與膽怯,那份堅韌,讓她瞧了思緒難平。
“我沒有父母,來暗龍隻是為了生存下去,不,不隻是生存,我還想成為人上人,可老天爺跟我開了個玩笑,
它奪走了我的眼睛,讓我失去了變成強者的資格,我不要去特工島,我不要自生自滅,如果不能成為強者,我寧可去死。”
洛殤輕輕地笑了,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