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鹿扯起書包的側麵給溫寧看,粉色潔淨的布麵上沾了一塊很顯眼的灰塵。
這可是今天才買的新書包,溫小鹿心疼的拍了拍,沒有把灰塵拍下去。
“沒事,回去洗一下曬乾就好了。”
“嗯。”溫小鹿點點頭。
“嘿,你這小兔崽子,隔著給誰裝爹呢,是不是活膩歪啦!”
油膩女人,不,油膩大媽看著溫寧,一張塗得猩紅的大嘴惹人作嘔。
伸手就要推溫寧一把,卻被溫寧避開了。
見到溫小鹿沒有受傷,溫寧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看著大媽行事風格,就知道這人平時就蠻橫慣了,而且還是蠻不講理的那種。
“朱瑞媽媽,朱瑞媽媽,發生什麼事了?”周雪趕到了教室,看著怒目而視的朱瑞媽媽,不由有些頭疼。
這個女人在她們實驗小學可是有名的蠻橫無理,幾次都和其他學生家長吵起來了,隻因為一點點小事便揪住不放。
本來以實驗小學的資本想要開除一個人是十分容易的,可誰讓這女的哥哥是他們學校小學部的負責人呢,誰也不敢得罪。
開學四年級幾位班主任還在祈禱不要把她兒子分到自己班上,結果分到了周雪班上,讓她鬱悶個半死。
“周雪老師是吧,你來看看,我兒子眼神不好,我想讓他坐前麵怎麼了,這死丫頭硬是不肯讓位置。”油膩大媽說道,似乎她包含了天大的冤屈。
“這樣好吧,我給您兒子安排到第一排怎麼樣?”周雪擠出笑容好聲勸說道。
“坐什麼第一排,吃粉筆灰,到時候得了矽肺怎麼辦,就坐第三排,就要這個位置!”
大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一對凶眼示威般瞪著溫寧。
周雪臉色一僵,您兒子坐第一排就吃粉筆灰、得矽肺了,那我們這些老師怎麼辦,不用粉筆了?
“嗬嗬,我告訴你小兔崽子,今天這個位置,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否則,就給我滾出這個學校,讓你們書都沒得讀!”
錢海芸仰著臉,露出了鼻孔兩個黑洞,不屑的說道。
據她多年經驗,這兩個小子身上就沒有一件好衣服,儘是些地攤衣服,隨便欺壓都沒事,昨晚打牌輸了點錢,正好拿這小子出了一口氣。
“趕緊給我道歉,否則我讓你被開除,我可告訴你,我哥可是這學校的負責人。”
錢海芸伸出粗壯的臂膀,抽出一條椅子坐了下來,給學生坐的椅子在她的身下發出哀鳴。
“朱瑞媽媽,小事而已,我這就給你安排到第三排,第三排隨便你挑怎麼樣?”
周雪控製著自己的臉擠出僵硬的笑容說道,這兩頭都是領導交代要照顧的人,一個正負責人,一個副負責人,哪個都得罪不起啊!
溫寧聽著眼前這惡心東西一口一個死丫頭,小兔崽子,感覺太陽穴有些鼓動,青筋都跳動起來。
轉身走到走廊打了一個電話,一分鐘的時間又回到了教室。
“怎麼樣,就你這樣子莫非還有什麼關係?趕緊道歉,我還得趕時間去打牌呢。”
錢海芸翹起蘭花指,欣賞著自己堪比小葫蘆卜的手指,一幅優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