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我是叛徒?我被楊春生的手下追殺,差點把命丟了,要不是我有準備,早就完蛋了。”說著紅蝶側身對著我掀起衣服,又拉下褲腰,我看到她左髖髖骨一片烏青,不過那肌膚卻是一大片雪白,看的我吞了口口水,紅蝶鄙視地瞪了我一眼。
“我也是差點沒命!李生他們被殺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如果是叛徒,乾嘛從三樓往下跳,現在何必偷偷摸摸的逃跑?”
“這可能是你和他們演的一出戲,誰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再說了,我又沒親眼看見你所說的現場,鬼知道你跳沒有跳?”
“這話也能用在你的身上!”我急的想吐她口水。
我們兩人的目光毫不相讓的對視著,但是都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任何的虛偽,雖然我社會閱曆不深,勾心鬥角也不拿手,但一個人的真誠和撒謊還是容易看出來的。
不過光看一個人的麵相和表情,是無法猜透一個人的心思的,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嘛。
不過,我也能分析的。
紅蝶如果真的是楊春生的人,她不會跟我廢話的,早就把我弄死了。如果她是李生的人,所有關於她說的一切都很容易說得通了。
如果她真背叛了李生的話,她沒必要這樣跟我廢話,也可以搞死我的。
但是,如果她是個三麵間諜的話,意思是看似是李生的,也是楊春生的人,但她都隻是虛與委蛇,而是屬於第三方的話,專門為了u盤而來,現在u盤下落不明,那麼紅蝶對我所做的這一切,也可以解釋的通的,因為我可能是所有線索的焦點。
靠,太複雜了,我懶得再去思考,隨口問她“你真的不是叛徒?”
“你真的不是叛徒?”我去,她也和我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我無心開玩笑,搶著說道“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誰的一方,不屬於李生,更不屬於楊春生,我就是我,我隻是被迫參與進來,為了避免我家人受到傷害,才參與這次行動的,說特麼的真心話,我是絕對希望那u盤成功偷出,順利交給李生,我也就脫離苦海了,所以,我一沒背景,二無野心,第三,更不知道這u盤裡有什麼秘密,關我毛事,我隻為我自己做事,我為自己帶鹽。所以,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叛徒一說,我誰都沒有背叛,也可以說背叛了所有人。”
紅蝶瞪了我一會兒,氣的她靠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地下室。
我以為她去外麵跟彆人彙報我的情況了,所以沒挽留她。可我這一等,就是大半天都不見她回來,又不敢亂喊亂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萬一給叫來了警察就慘了。
我又累又餓又渴,就在我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紅蝶回來了。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否還在恭城,外麵是什麼情況了,恭城的警察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通緝犯在追捕了,感覺自己的命運似乎已經完全由不得自己,完全聽天由命了。
紅蝶帶回來了麵包和牛肉乾,還換了一身行頭。
看這樣子,她之前跟我說的話似乎確實是真的,這裡隻是她的某個落腳點,她確實被楊春生追殺著。
我看著這些吃的東西,強笑著問她“這裡麵沒下毒吧?”
紅蝶的臉色陰沉著,一把將我手中的麵包給搶了過來,在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水“哼,害怕就彆吃!”
說真的,我們倆人之間的關係到現在來說很有些微妙,在楊春生的彆墅裡,她是李生安插在楊春生身邊的內應,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協助我偷到了楊春生的u盤。
其實,在那種情況之下,我完全有機會跟她啪啪啪的,而且如果我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結果,我肯定不會顧及葉宜會不會怪罪我,我也要跟紅蝶搞一場的。
想到葉宜,我心中就是一陣苦澀,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我,或者到處找我?如果我的通緝令發出來了的話,葉宜是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呢?
我默默地吃著牛肉乾,想到了奶奶,想到了我爸……雖然紅蝶解開了我的束縛,但是我覺得她依然沒有完全信任我。
當然我也沒有完全信任她,現在敵友不明的情況下,我對任何人都必須保持戒心,畢竟對一個死裡逃生不止一次的人來說,小心無大錯。
我問她“你說你暴露了身份,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在那之前還是之後?”
“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是之後,在那之前我覺得沒有出過任何紕漏,而且楊春生一直表現的很信任我,我的身份沒理由泄露出去啊。”
“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對她感到難以捉摸,這個女人究竟是自己人還是楊春生的人,她現在究竟是在演戲還是說的真的?
如果是演戲的話,她必定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但是我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讓她看上。她會不會是個雙麵間諜?我的眼睛注視著她的表情,想從上麵挖出點東西來。
“沒有了,隻有李生知道我的身份,當然這不排除有人通過我的表現判斷出這一點。”說著紅蝶也在用銳利的目光剜著我的神經。
說真的,李生也暗示過楊春生身邊有他安插的內線,我當時在進入彆墅後,也在處處留心誰可能是內線,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紅蝶,而且我以為以莫雲跟李生的關係,莫雲是肯定知道誰是內線的,這個內線會在我們遇到危機的時候及時出現,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聽紅蝶所說的一切都合理,她是內線的可能性是必須有的,但我並不完全相信她,誰知道她不是楊春生派到我身邊來的呢?不過其目的是什麼我就猜不到了。
“會不會是你和組織聯絡的時候無意中被楊春生發現了?”我問她。
“不可能,我從打入他身邊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再和組織聯絡過,他不可能通過這種途徑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和李生是單線聯係。”紅蝶的話直接將我的思路封死。
“ok,那麼現在我們要弄清楚的是那個u盤了,那個該死的破u盤是個關鍵,那個u盤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紅蝶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懷疑,我們之間的戒心依舊沒有消除,這對我們兩個人都沒好處,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同心協力,當然前提條件是紅蝶說的是實話,關於這點我沒有十足地把握,她想的估計也是和我一樣。
看來,我們之間隻能互相試探著逐步摸清對方的底牌。
“你為什麼總要懷疑我呢?我有什麼條件去偷梁換柱那個u盤?我要那個u盤有什麼用?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單獨行動過,倒是你有很大的機會!”
我們的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回先前的爭吵上去了,我想暈菜了。
“假如我是楊春生的人,早就一槍把你給崩了!”紅蝶氣哼哼的踹了一腳礦泉水。
我不以為然,心想你是誰的人都有可能,隻是我暫時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罷了。
“ok,我覺得我們再這麼不停的吵下去實在是沒什麼意義,好吧,現在咱們開誠布公的把所有的情況都擺出來吧,現在咱們麵臨著幾種情況1、你是楊春生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u盤還在楊春生手中,那麼你沒必要在這裡跟我廢話,直接殺了我就行了。除非我身上還有什麼我自己不知道的重大價值。”
紅蝶似乎吃好了,用水漱口“我倒是很想殺了你,但是不找出這件事情的真相,我還是能夠忍耐的,我要找出組織裡的內鬼,誰出賣我的,我就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