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紅蝶現在就是像在大海撈針,說白了就是在碰運氣,誰知道這座城市裡有多少個黑市醫生,誰知道那串數字是不是電話號碼的意思,沒人能確定,但是我們隻能是憑感覺在這裡瞎碰,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畢竟,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也許,不止,紅蝶不是還有朋友在幫她麼?嗬嗬,隨她去吧,就是被她出賣了,我也無話可說。
因為,現在我離開她,能去乾嘛啊?
也不知道紅蝶的所謂朋友究竟什麼來頭,卻不得不說分析得有幾分道理。楊春生如果真的從中搗鬼背叛了他的幫派,那麼他下一步肯定是設法脫身,整容改變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種手段,而且很高明。
但是,他現在才開始是不是太晚了呢?也許,他早就在謀劃了吧……
紅蝶的辦事效率是很高的,她說她跑了趟電信營業廳,很快就查明了那個電話號碼的機主姓名,是一個姓陳的男人,而且這個號碼現在還在用,就是本市的號。
不廢話,直接上。
此陳姓人很有點警惕性,開始聯係他的時候,他一口回絕說是打錯了,但是紅蝶的說謊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聯係之後,終於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編瞎話編得還真像啊,我剛才都差一點相信了。”我等她打完電話,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跟我說的那些情況裡有多少是假的我沒聽出來呢,她究竟說了多少謊話呢?
紅蝶並不理會我的潛台詞,隨口對我說“也沒什麼,實際上隻要抓住對方的心理就行,儘量把自己帶入自己扮演的角色。要取信於人並非想象的那麼困難,這個家夥真正的目的還是錢,隻有顯得好像是咱們去求他一樣,他才能趁機提價。”
“那現在怎麼辦,去找他?”我心頭特彆不是滋味,誰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這樣騙取我的信任的呢?
“和他約個時間,會會他去,隻要他露麵就好辦了,咱們現在沒時間慢慢來,他要肯合作當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強迫他合作。”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
我和紅蝶兩人在公園內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那個姓陳的男人出現,長相很平凡,三十多歲,有點像社會上的混子。
他看著紅蝶的眼神很有點猥瑣,但是有我這個男的在旁邊,他還不敢太放肆。
“你們是不是要找醫生做臉的?”
“是,你就是陳先生?”紅蝶回答,眼中露出了一絲獵手盯上獵物的精光。
“他是誰?”姓陳的指著我。
“他是我表弟,不放心跟著來的。”
“你長的這麼漂亮,根本用不著整容啊?”不愧是經常乾這個的,男人突然發覺了不對勁,左右看了看,似乎懷疑我們是警察。
“你說對了,我找你來不是為了整容的事。”紅蝶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絲冷笑,她完全懶得掩飾了。
那男人打了個哆嗦,突然轉身想跑,我一個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腳下一勾,一個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這是紅蝶興趣來了的時候教我的幾個招數之一。
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對著他的肋部捅了一拳,一下把這小子打的疼的說不出話來。尼瑪,紅蝶教的真特麼的管用……
紅蝶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周圍的人似乎有想過來看熱鬨的,紅蝶把眼一瞪,罵了聲滾蛋,結果這些人沒一個敢上來的,全都嚇的當沒看見,躲開去了,沒人出來管這閒事。
我們把這小子帶到了麵包車上,他已經緩過了勁。當然,這麵包車也不知道是紅蝶從哪裡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