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我跪在地上望向殺手,子彈從他的腰部穿了進去,巨大的衝擊力把男人撞翻,爆開的血肉飛濺,但他仍在地上蠕動,勉強抬起手來把槍口朝向我,我正要就地一滾,槍聲又響了,這次我聽見是從沐芸藏著的房間門口發出的。
“狗雜種,老娘叫你死透!”這是沐芸的聲音。
“彆啊,留活口!”我焦急地大喊,但遲了。
沐芸急速的腳步聲走過來,直接又開了兩槍,我看見殺手在地上痙攣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我看著沐芸手中拿著那把原本被殺手從我手中打飛的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無奈地對她說“我不是讓你彆開槍嗎?他已經沒反抗能力了,我們還需要從他嘴裡掏出一些秘密啊。”
要知道,這殺手如果能給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情,比我們到處瞎摸瞎撞不知道事半功倍到哪裡去,可沐芸這女人,總是這麼捉摸不透,這麼淺顯的道理她居然忽略了。
沐芸似乎還沒有從殺人的衝擊中恢複過來“我……我要報仇!他殺了李生,我就要殺他!他在李生身上打了幾槍,我就要在他身上打幾槍!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
沐芸好像瘋了一樣歇斯底裡的對著我嘶喊,突然把槍一扔,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沒話可說,隻能把槍撿起來,然後給梅枝和朱莉兩人解開捆綁,讓她們穿上衣服。
我一邊問梅枝“我不是給你發了短信了嗎?”
梅枝隻默默地整理衣服不搭理我,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無助和噤若寒蟬了,看來她對我還是有氣,並不因為我站出來營救她而諒解我。
“你為什麼在這兒?”到底朱莉是警察,也沒顧著穿衣服,拿過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千言萬語感覺無從問起,最終隻是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此時她看我的眼神已經沒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顯然我剛才舍身擋在她們前麵的舉動讓她對我有了一番全新的認識。
“我……我來這裡有些事兒,她是向老板的前妻嗎?”我一指地上躺著的幾乎全裸的熟婦,此刻她隻是躺在地上喘息,兩腿甚至連合攏的力氣都沒有,一片狼藉。
“你究竟……”朱莉的話沒說完,異變又起,門口處出現了另一個熟悉的男人,隻見他手中拎著帶消音器的槍,看到這情形突然一愣,隨即舉槍瞄準。
“危險!”我的口中隻是喊出了一聲,隨即就把離我最近的梅枝給撲倒了,用身子護住了她,沐芸和朱莉也全都驚叫著趴在了地上。
是另一個殺手,剛才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是他出現的時機真是掐的準。
這個殺手怒不可遏“混蛋,你們竟敢殺了虎子!”
殺手咬牙切齒的對著我走了過來,看來他把我當成了殺他同伴的罪魁禍首了,因為這裡就我一個男人。
尼瑪,我很想無恥地申辯一下,說你的同伴是沐芸槍殺的,但我怎麼開得了口?
完蛋了,我們還是臨敵經驗太膚淺,以為大獲全勝了就鬆懈了,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
千鈞一發之際,一發子彈從窗外打了進來,撞破了玻璃,準確的撞進了殺手腦袋裡,殺手的頭蓋骨被掀起來了一大塊,腦漿和血沫濺了我一身,他的身體好像個沉重的麻袋一樣往側麵倒了下去。
轉眼之間,兩名冷血凶殘至極的殺手已經全都了賬。
我們吃驚的看著窗外麵,隻見外麵幽靈一樣的冒出一個人來,敏捷的把窗戶弄開,從外麵翻了進來。
我看到了來人,沐芸也看到了,她吃驚的盯著進來的人,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不是……你怎麼在這兒?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究竟是什麼人?”
屋內,充斥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