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我說著,眼淚都要出來了。
“梅森!”梅枝也生氣了,“我也是前天才參與進這件事裡來的,一早我根本不知道我會接手楊春生這個叛徒事件,會麵對你,我甚至在之前你挾持朱莉,甚至捆了我哥的時候,都隻一心想幫你斡旋,可你一意孤行,誰都不信,當我接手這個事件後,才知道你早已經身處漩渦之中了,你告訴我,能怪我嗎?”
我說不出話來。
梅枝還不依不饒“你要慶幸,如果我上頭派彆人來處理這事,你以為人家會跟你好好談?”
我彆開臉,不想搭理她,如今的變故讓我的心都快要死了。
紅蝶突然問梅枝“前天楊春生那兩個殺手是跟你演的一出戲?”
梅枝恨鐵不成鋼地瞪我一眼,回答紅蝶“那倒不是,那兩個殺手是楊春生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認識我,那天我是真的陷入險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漂亮殺手姐姐來救了我和朱莉,也正好讓我得到了寶貴的線索,所以,姐姐,你們放棄吧,我真不想跟你們撕破臉的。”
“你想要什麼?”紅蝶似乎明知故問。
“很簡單,你們來這兒找什麼,我就要什麼,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這裡引發武力衝突,否則善後會很麻煩,我們沒有必要產生衝突,對嗎?”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梅枝有些無奈“想動武我又何必進來跟你們說這麼多?說真的,你們現在恐怕也不容於你們的組織了吧?想要擺脫他們的追殺,就隻有一條路,加入我們這邊!”
我被騙得回數太多了,現在誰的話都不敢輕易相信,更不想再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當然對她的招攬之意嗤之以鼻。
紅蝶不好說,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一個人行動,還是代表了某些人的利益。
紅蝶似乎放鬆了一些“看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嘍?不過你做得了主嗎?你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現在很多人都認為是我在其中搗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誰搗鬼?你們能不能和組織達成諒解,無論我的對錯,都既往不咎?”
梅枝似乎早有備案,說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嘛……抱歉,我也不完全清楚,不過楊春生是叛徒這是確鑿無誤的事情,現在他失蹤了,我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你們手上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誘餌。而且我保證,你們真的投誠我了的話,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紅蝶似乎開始跟梅枝拉家常“這麼說來,那個價值不菲的u盤還真在楊春生手中咯?”
梅枝神秘一笑,似乎不願意對我們撒謊,所以選擇了不回答。但她這個意思是想告訴我們,u盤是在青棍會手中,而不是在楊春生手中。
可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看似真來真也假……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紅蝶這麼問,而梅枝無論怎麼回答,還是不回答,我們都不會相信她的任何答案的,所以等於白問。
那麼,紅蝶這是在拖延時間咯,她還有反擊的後手?
我心頭暗暗激動,隻祈禱紅蝶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成功,不能失敗啊。
可,我又想,萬一傷害到了梅枝的話,我……哎,選擇怎麼就特麼的這麼難啊?
“再給你們一分鐘考慮時間。”梅枝說完,就後退幾步,躲到了四個漢子身後去了,但她的目光一直朝我望來,很複雜,我看不懂。
我看向紅蝶,紅蝶看似很輕鬆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者說在等什麼。
“梅森!”梅枝突然喊我一聲,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帶著哭音,有點哀求我的意思。
我知道,她是真心不想跟我為敵的,可她若是警察,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投降,可她是黑澀會啊,天……
紅蝶不無譏誚地對梅枝說“妹子,你再打感情牌都是沒有用的,看來你並不了解你的青梅竹馬,他這幾天對自己逃犯的身份已經恨透了,他絕對不想再成為被專政的對象了,所以,你不光明的身份決定了,梅森不會向你低頭的。”
我突然嗓子很哽,紅蝶居然一下子說出了我的心裡話,而從小的玩伴居然要把我往火坑裡拉,孰重孰輕,一目了然啊。
梅枝似乎沒有聽見紅蝶的嘲諷,在四個大漢身後幽幽地一直看著我,一秒鐘,兩秒鐘,有些淒苦,有些哀怨,最後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下了命令“動手吧。”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紅蝶一腳踢翻了桌子,整個把桌子給踢的飛了起來,直向那幾個男人砸去。
屋裡空間小,那幾個男人雖然反應迅速,但是卻躲避不開,首當其衝的那個隻好用胳膊招架,淩空把桌子給推開了,哐當一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接著紅蝶的身形好象一頭發飆的母豹一樣從甩開的桌子後麵閃出,人沒到一記側踢先飛出來了,一腳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踹出去兩米多遠,紅蝶一刻也不耽擱,伸手就去抓梅枝。
啊,紅蝶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擒賊先擒王。
而梅枝見動起手來了,立刻一閃身,機靈地躲出了門外,機會稍縱即逝啊,紅蝶一把沒抓著她,立刻被兩個男人左右夾擊。
沒辦法,打吧。
我則把掐著的那個不明身份的女人當擋箭牌向前一推,趁對麵的男人推開她的時候,抄起凳子向身後奮力砸去,窗戶上麵都是仿照舊社會時那種窗欞格,上著插銷,貼著窗花,沒玻璃,被我這拚儘全力的一下直接給砸開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
我對沐蘭大喝一聲“快跑!”
隨即迎著撲過來的打手一板凳砸了過去,他用胳膊一擋,我都感覺凳子差點脫手了,那廝倒抽著涼氣連退了好幾步,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
沐蘭根本沒見過這些人,我們之間剛才的對話她也聽沒太明白,但是也知道這些陌生人是衝著她來的,一看說著說著突然打起來了,嚇的驚叫一聲,腿都軟了。
我叫她快跑,她暈頭轉向爬不上去窗戶,隻知道縮到牆角不停的尖叫。
其實我也知道梅枝能在這兒堵住我們,肯定是事先做好了準備,沐蘭一個搞不清初狀況的女人,跳窗戶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處在這個境地總要掙紮一下。
我提著凳子和麵前的漢子對峙著,誰也不敢先進攻。曾以為紅蝶教的那幾手和對敵的技巧,我可以算是個高手了,但看著和紅蝶對打的兩個漢子那身手,我就感覺自己屁也不算一個,哪敢貿然進攻啊。
但總歸要打的,那家夥手中的刀子驀然朝我刺過來,我連忙揮凳子去格擋,哪知道他是個虛招,我的凳子砸了個空,被他一個掃腿過來,直接給我踹脫手了,我心都大急,有十分不服氣,在凳子脫手的瞬間,也跳起一腳要踹過去。
那廝似乎沒想到我這個把式都站不好的菜鳥一定沒有戰鬥力,所以驚異了一下,我卻已經一腳踢中了他持刀的手腕,他的刀也脫手了。
這夥計總算反應過來了,發狠地撲過來,仗著強悍的身體直接把我撞倒在地,我根本躲都躲不開,我急了,順手把身邊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抓在手中,直接砸他頭上,他痛叫一聲,血當時就從臉上下來了。
那家夥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壓我的脖子,我則趁機狠一抬膝蓋,正頂在他兩腿間,他慘嚎了一聲,身子頓時軟了,被我一腳給他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