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梅枝已經讓我吃了一大驚了,結果又來了一個最不想讓我見到的人,站在我的臉前,得意地藐視著我,好像一切儘在掌握的樣子。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就是這隻得勝的黃雀。
我現在昏頭脹腦,剛才的那枚煙霧彈似乎讓人神誌不清,雖然我剛才和紅蝶都想到了可能有另一撥人在旁窺探,可我以為是警方的人,沒想到張茜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這下我總算明白了剛才的那個女經理究竟是什麼來頭。
儘管早就料到組織肯定會趕來這裡,但不明白為什麼情報泄漏的這麼快,但是事實就已經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多做猶豫。
張茜這婆娘上來就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臉,一陣滿足快慰的表情充滿俏臉“上次讓你跑了,這回我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我毫無反抗之力,那電棍戳的我渾身都麻痹了,估計現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覺不出來。我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能摸到這地方來,跟蹤是不可能的。
自從上次在岩山市我從她的手心裡逃了之後,就沒有再遇見過她,這一路上紅蝶也確定沒人跟蹤,而從跡象表明,張茜是早就在這兒等著我了。
究竟是哪裡露出了風聲?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現在還不是靜心思考的時候。
屋子裡麵往外冒著煙,接著有人接二連三的從裡麵出來了。
梅枝有些狼狽,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幾個手下都還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圍的空地上躺著幾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應該是梅枝留在外麵的人手,現在全被張茜的手下解決了。
張茜一方的人也都是穿著便裝的彪形大漢,其中就有我事先見過的那兩個劈柴的男女遊客,似乎身上都揣著家夥,隱然包圍著梅枝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員仿佛都消失了,這裡打得鬨翻了天,居然沒人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大概是整個已經被控製住了。
組織與青棍會,兩個方麵的人馬在我的記憶中終於第一次從幕後走向前台,正麵兒碰麵了。
“梅老師,你好啊!”張茜嬉皮笑臉地給梅枝打招呼,看得出她也很是驚異了幾秒。
梅枝應該從我告訴的朱莉那裡知道了張茜的身份,現在這境況讓她有點喪氣,但一點也不願意輸了氣勢,反唇相譏“既然喊了老師,你還不乖乖聽話,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也難怪,大概兩個人都偽裝的太好了,要不是這次因為我的事兒,兩個人可能依舊會在幕後繼續隱藏下去,一個在職校當女主持人,一個當輔導員,相安無事的……
“怎麼著,是想就在這兒翻臉是吧?回去問問你們的老大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敢不敢承擔警方生氣的怒火?”張茜似乎不想在這兒和對方正麵動手,大概引發直接衝突這種責任不是她這種級彆所能扛的起的。
“哼,你彆在這兒裝了,你們派人黑吃黑,搶走了我們價值上億的貨物,你以為我們能輕易善罷甘休?要說衝突,也是你們先挑起來的。”梅枝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動手的準備。
“笑話,你有證據嗎?那個u盤現在在誰那兒還不一定呢,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自己導演的苦肉計?你們暗中唆使我們的成員叛離組織,利用我們成員為你們牟利,你們的人在龔城打死了我們整組的人,弄得現在警方震怒,我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哼,誰讓誰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們的叛徒,他們的所作所為和我們沒關係。”梅枝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們自己內部出了叛徒,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我看你們還是費心管好自己的那攤子破事兒吧!”
“好啊,我們現在就是要來抓這幾個叛徒,這是我們內部的清理門戶,你們給我滾遠點,少他媽在這兒插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張茜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冒臟字了。
然後,梅枝的粗話更是讓我大跌眼鏡“放你媽的屁,我們現在不見了兩個億,我他媽不管你們誰是誰怎麼樣,不找到這批貨我們決不罷休。還叛徒呢,他們隻不過是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已,就你這樣什麼都搞不清楚的還清理門戶呢,你這樣的飯桶也能當上頭目,我真替你們組織的前途擔憂。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協調、長期欲求不滿,淤積的頭腦不通暢了,要真是那樣兒就回去找幾個男人幫你疏通疏通,免得出來到處丟人現眼。”
暈死,梅枝這還是你嗎?
讀職校後再見到梅枝,她給我的印象是變的沉默寡言,而且傲嬌高雅了,現在變換了身份後,居然如此火爆火辣,麵對張茜的挑釁可真是一點都不讓步,滿嘴臟話不說,語言刻毒的難以置信,直接把張茜氣的臉都白了。
張茜氣急敗壞“媽的,我看你這個小賤婊子是不要命了,等會兒你要是落到我的手裡,看看究竟是誰疏通誰。”
說著,看樣子她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一打手勢,她的手下剛要動作,卻被梅枝一方的人搶了先,四個人全都衝了上去,梅枝竟然還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張茜。
這手槍不大,但是看樣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種作坊土造,聯想到楊春生的殺手都有帶消音器的槍械,梅枝有槍也不意外。
張茜一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隱蔽,同時張茜也撥出了手槍和梅枝對峙,我去,這特麼的是在拍電影麼?
此時梅枝手下的倆人幾乎要衝到了我的跟前,但是立刻被張茜的手下攔住了,雙方都抽出了折疊警棍和電棒軍刀等凶器,凶悍的扭打在一起。
我則被張茜的手下給拖到了一邊,混亂中我和沐蘭在一起,但是卻沒看到紅蝶的身影,從剛才起就沒看見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太擔心她,她可是身經百戰的職業特工,這種場麵應該能應付得來,如果她也被抓住了,那我可斷絕了最後一絲希望了。
梅枝和張茜就任由手下混戰在一起,兩個漂亮的美女各自端著槍瞄準對方,卻不敢發射,估計都意識得到一旦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開了槍,這性質就變惡劣了,不光會影響到各自的組織,甚至還可能受罰的。
突然,我看見梅枝身後的房簷上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嘴裡咬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盯著下麵的梅枝,似乎準備要跳下去打梅枝一個措手不及。
那女子不正是上次跟張茜一起,給張茜介紹說的她的許姓同學麼?
日,這世界是怎麼了,似乎每個人的身份都讓人目瞪口呆才行。
“嗯嗯嗯……”我說不出話,但抬得起手,朝著梅枝亂舞,示意她注意身後房頂。
梅枝剛留意到我,我就給張茜的手下踢了兩腳,惱恨我提醒了梅枝。
梅枝卻並不回頭張望,她還是擔心張茜率先開槍,但她卻猛地朝旁邊閃了一下,那個許同學本來瞄準了跳下來的,結果沒有撲倒梅枝,惱羞成怒地從嘴裡取下刀子就去紮梅枝的手下,隻兩個回合,刀光在那人喉嚨上一閃,那打手直接弄得沒了聲息,跟稻草一樣倒了下去。
尼瑪,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樣子能力不亞於紅蝶,搞翻一個之後又一腳從背後踹倒了另一個,接著張牙舞爪的衝著梅枝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