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兒!
“嗯哼!”一股巨大的威壓如山嶽壓來,六人剛要禦劍飛起,卻被重重壓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連手腳的指尖都無法動彈。
天空降下八名凶神惡煞的修士,為首一人青靈兒和蓮子都看不透修為,應該是元嬰修為,其他七人均是結丹高層,服飾與剛才送命的六人差不多。
“完了,人家老祖來報仇了!”被壓在地上的眾人心中暗恨,卻沒得辦法。
那元嬰修士落地後,也不看青靈兒等眾人,似乎她們已經死了。而是將神識四下搜索之後,猛然間將地麵翻起,起出了被青靈兒埋下的屍身,搜索一番,才怒向地上匍匐著的幾人道“好賊子安敢傷吾徒兒!納命來償!”腦後伸出一隻丈許大小的血紅大手,就要將幾個人拍成飛灰。
“大擒拿手!吾等命終於此!”蓮子口中念到。
然而被突如其來的元嬰修士死死地控製住,蓮子卻再不能調動身體和神識,就在這臨死的關頭,也無法將紫成的救命符信捏碎,腦海中一片空白,隻等死亡降臨。
青靈兒也掙紮無果,甚至想調用精神海裡的藍煙化解壓力,然而也許是藍煙嫌棄她修為太低,並不回應她的調遣,其他法寶卻不敵這元嬰老怪的氣勢,也隻好閉目安誦心經。
其他四人修為更不夠看,因為聽青靈兒念叨過今生來世的緣故,心中隻望轉世再有修真的機緣。
大手未至,壓力已陡然加劇。
“轟——”爆炸聲起,靈氣一陣暴亂,等死的六人被這靈氣亂流衝起到半空,卻被一張金網兜了回來。
這網,卻是黃文軒的靈器——金絲網。
於琪收回金絲網,六人穩穩落地。
蓮子抬頭輕輕叫了一聲“師父!恭喜師父練成‘氤氳擒拿手’!”
紫成背手,麵對著那元嬰修士,神態自若。剛才正是他以紫色的大手抵住攻擊,大手兩相湮滅,但卻激起靈氣大浪。那六人由於距離太近,被大浪帶飛。同來的於琪用金絲網將幾個人裝了回來。
其實那網是隱在古劍中的黃文軒祭起,將眾人裹住之後,卻被於琪以禦物之力拉了回來。
要說於琪與紫成出現在這裡,那就得從於琪離開戰場之後說起——
那日於琪氣力恢複了少許,便離開黑風山。禦劍沒行出多遠,卻從下方飛來一柄飛劍,偷襲虛弱的於琪。
那人便是當日遠在數十裡外等候,收回重寶的彪形大漢,見黑風山裡出來了落單的虛弱修士,便準備順手發個利是。
於琪和黃文軒靈力尚未恢複,的確戰不下那人。卻被對方看中於琪的古劍,頓時殺意更濃。於琪無奈之下,捏碎蓮子送給她的符信。
紫成收到符信,以為是蓮子遇險,全力趕來,堪堪在於琪與黃文軒將敗之際救下二人。
紫成元嬰威壓一出,嚇得那大漢落荒而逃。他見紫成不來追趕,便遠遠遁去,恐懼減輕後卻發現已被紫成震傷,一口新血湧出,便坐下調息恢複。
奈何不久之後,其本命寶被皇甫家臣引爆,幾乎被毀,於是又是牽動舊傷,老血撲地。嚇得他再不敢久留,帶著內傷跑回家了。
後來紫成和於琪都擔心蓮子和青林兒的安危,便隱藏在附近等待,好在紫成隨身帶著蓮子的一枚生死牌,牌中顯示蓮子並未殞命,便安心等待到此時。
那元嬰修士見來了實力相當的對手,顯得慎重起來,朝紫成拱手,朗聲問道“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紫成拱手還禮“氤氳穀紫成!想必道友就是攝魂宗的啖魂老祖,久仰久仰!貧道來此,隻為救下這幾個晚輩!望啖魂道友莫要與小輩計較。”
那啖魂老祖卻盛氣淩人地說道“不才正是本祖!聽說紫成道友天資過人,更於近日擔任氤氳穀掌門!氤氳穀是大派名門,應該知道規矩!那就讓她們歸還我門中法寶和死去弟子的遺物,另外再給我這幾個徒子徒孫磕頭賠罪。還要額外賠償法寶靈石,抵償我門人的損失!”
有六具屍體為證,啖魂老祖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似乎站在了道義的製高點。
但是他點出紫成初擔掌門之職,卻是在暗諷紫成稚嫩,實際上根本沒有將紫成放在眼裡。而且人數上八對八,他們全是結丹以上的修士,實力居上,這才是他硬氣的根源。
明明在功德會上相聚甚歡,果然是過後就撕去那歡顏的假麵,殺人奪寶才是修真大計。
青靈兒卻傳聲跟蓮子嘀咕著。
“我看那老祖應該姓‘祖’。”
“這是為何?”
“祖——老——魂——淡——”
“額!!!”
紫成卻不順著老祖的話說“老祖帶人在此間數日,收獲頗豐,又何必拘泥這點小財!況且是老祖門人強行截殺我弟子不成,卻反要吾等低頭賠罪,送上賠禮,日後要我這個掌門如何有顏麵麵對門人與天下的同道。不如我等各退一步,就此彆過,如何?”
紫成話裡有話,近幾日這些人仗著人多,殺了不少來尋寶的散修,收斂了不少靈石寶物。漸漸殺紅了眼,打劫到青靈兒等人頭上,結果卻被反殺了,此事若是就此揭過的確是最好。再殺下去,恐怕隻能釀成更大的衝突。
那老祖確實有些魂淡了,仗著自己一方實力居上不可能打輸,不依不饒“紫掌門,若是手上見真章,你們的勝算渺茫,不若就從了我,今日之事,我等今後都閉口不提就是!”他這也是給了元嬰修士、氤氳穀大派掌門的麵子,才沒有直接動手殺人奪寶,說話間瞥向幾名築基期修士那般眼神裡的輕蔑,著實讓幾人火大卻無奈於實力太低。
紫成笑笑,淡淡說道“你們實力高,我們卻人數多,戰法多變,勝負不僅僅依賴境界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