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我倒是想看看這所謂的至善照心鏡，是否真的有那麼神奇。”
宗芮率先走向銅鏡。
嗡！
就在她靠近銅鏡的時候，銅鏡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光芒不強烈，說明她並非至善之人，但依舊藏著一絲善意。
沒有極致的壞人，也沒有極致的好人，陰暗與光明並存，這是一種協調。
宗芮眉頭微皺，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怎麼滿意。
之後，其餘人也陸續上前。
銅鏡不斷發出一陣陣光芒，有的略顯強烈，有的則是較為暗淡，但無一例外，銅鏡都有異象。
嬌俏侍女在暗自打量著眾人，眼中有些失望，小姐說的至善之人，這天地之間真的會存在嗎？
人心複雜多樣，有本惡論，也有本善論，或許剛出生的嬰兒之中，可以找到至善，但經曆環境之後，便會多了各種複雜的情緒，從而產生惡念。
所以，想要在成年人之中找到至善之人，恐怕很困難。
“看來本將軍殺戮太多了，不算什麼大好人啊。”
龍宇站在銅鏡前，銅鏡散發的光芒非常微弱，說明他內心的善念比較少，惡念居多。
沈將軍沉吟道：“或許這至善照心鏡，照的不單單是善惡，還有身上的煞氣......”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壞人，不過他站在這銅鏡麵前，銅鏡同樣沒有太大的異象。
估計是在疆場上廝殺太多，身上沾染了眾多的鮮血......
嬌俏侍女輕語道：“沈將軍說的不錯，至善照心鏡除了照耀各位的本心善惡之外，還能照耀出各位身上的煞氣與怨念，若是殺戮太多，則會影響至善照心鏡，從而減少其異象。”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一陣苦笑，試問在場的修煉者，又有幾個手中沒有沾染過人命？
“夫君......”
長孫芷若則是瞬間看向林辰，眼中充滿期待。
自己的這位夫君，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性情單純，隻喜歡看書，不染纖塵，雙手定然沒有沾染過血腥，或許他可以通過這第二關。
林辰知曉長孫芷若所想，神色有些怪異，死在自己手中的生靈到底有多少，反正他是記不住的。
他可不是什麼至善之人！
“你去試一下。”
林辰對著長孫芷若輕輕一笑。
長孫芷若猶豫了一下，低語道：“夫君......我不是至善之人，我是一個惡人......”
她的狠辣手段，林辰之前已經見識過了，若是這一次站在銅鏡麵前，這塊銅鏡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異象。
“去試試也好，隻是一塊鏡子罷了，又豈能真正照出一個人的善惡呢？”
林辰輕語道。
善惡由心而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無論是佛還是魔，既是生靈，那擁有七情六欲都是極為正常的，善念和惡靈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天地的平衡。
“好吧！”
長孫芷若也沒有猶豫，快速走向銅鏡，她看著眼前的銅鏡，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嗡！
銅鏡爆發一陣柔和的光芒，並不強烈。
看到這一幕，長孫芷若並不意外，因為死在她手中的人也非常多，或許她並非極致的惡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長孫芷若退下，來到林辰身邊，語氣複雜的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