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女人不願意跟他去東海,心底就一股惱怒。
蘇漫一聽,心就庵了,她確實沒有資格與龍雲天談判,這男人霸道加不近人情,可能連師傅的麵子也不會賣,她這是自找苦頭吃。
不過,她要拿出些底牌與理由來,也許龍雲天會答應她的要求。
不一會便道“龍太子殿下,蘇漫身為雪族一員,自然清楚自己義務是什麼,再則蘇漫是純陽之女,恐怕不適呆在龍族海域。”
鐵了心不想去了,找各種理由搪塞,總有一個理由,龍雲天會有所顧忌,而龍雲天也確實顧忌了,因為純陽之血。
他倒忘記了蘇漫身上的純陽之血,純陽之血,乃烈陽之血,隻有靈仙仙石才能壓得住它氣息。純陽與純陰之血,乃洪域中最為珍貴的兩種血液。
魔族與妖魔將它們奉為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一旦外露,洪域動蕩不安,妖獸橫行,殺戮不斷。
龍雲天轉過身,眯著眼看著蘇漫,深深的沉思。
蘇漫去龍族,固然最好,可那裡沒有靈仙仙石,鎮壓不住蘇漫體內氣息,如若真出了事,海域可能會有一堆麻煩事。還不如將她留在靈仙派,等她實力再強一些,有自保的能力,到時候來接人也不遲。
藍色血液之迷,他心中已有了答案,蘇漫就是雪族後裔,要不要自己父王確認,都無所謂。雖然他在雪域冰原轉悠了兩年,仍沒有找到雪族之人,也沒有劈開那道雪牆,可憑自己對蘇漫的判斷,蘇漫一定是雪族之人。
隻是珠魂鏈……
還是暫且讓它留在蘇漫體內吧!
一番細想之後,龍雲天沒有直接回複蘇漫,也沒有繼續呆在原地看著蘇漫,廣袖就那麼一揮,走了。
其實他多半是被蘇漫氣走的,麵對這樣的一個笨女人,完全看不懂他心思的笨女人,讓他有些抓狂。
可某人完全不理解,就他那副“冰山臉,麵癱臉”,能讓女人喜歡或者記住,才怪。
蘇漫茫然了,龍雲天走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好像還沒有回答她問題呢!
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呀?
內心一番掙紮,直到龍雲天的身影越行越遠,雪玲瓏的聲音在腦海內響起。
“丫頭,他這是默認了,你暫時不用去東海。”
雪玲瓏也是憋的夠辛苦,龍雲天在,她不敢吱一聲,因為她不想讓他發現她的神魂已初醒。蘇漫一聽,喜笑開顏,原來不用去了,看來她胡亂搪塞的理由還給塞對了。
正在她高興之時,雪玲瓏又說話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等你有了自保能力,龍雲天會再次將你帶去東海,然後將神器取出。”
“什麼!”
蘇漫一時心塞,原來不去東海隻是暫時性。落寞的回頭,來到夢菲墳頭,拎起食盒下了山。
她對龍雲天來說,永遠隻是一件利用品。
回到玉崀峰,已是傍晚時分,龍雲天似乎今晚要在玉崀峰過夜。蘇漫剛踏進玉崀殿,便見著師傅與龍雲天在商談一些事情,隱約可以聽到“魂族”二字。
看來是在討論她在後山所受的遭遇。
蘇漫眼前一晃,就見一白影快速閃至眼前,緊緊抓著她兩旁臂袖。
著急而又柔情的聲音響起“師妹,疼不疼,來,師兄帶你去上藥。”
惜風想也沒有想,就拉著蘇漫右手,朝裡頭走。
心裡有萬分自責,今日他被賓客纏身,更是沒有與師妹搭上兩句話,就被人拉了去,一直忙到傍晚。如果他時時刻刻守在師妹身邊,師妹肯定不會遭到魂族之人偷襲。
剛到玉崀峰,就聽師傅與龍雲天商討此事,可龍雲天並沒有詳說蘇漫,隻說她受了點小傷。惜風心一緊,就要往後山去接人,可還沒有出發,師妹就已回來。
眼底閃過一道肅殺,對魂族之人記上了一筆。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對師妹出的手,是譚儒青!
後山墳墓埋的可是他女兒,今日譚儒青出現在那裡,不知是巧合還是另有其因?可不管如何,他都要給師妹討這一筆債。
蘇漫右手被惜風緊緊握在手心,那裡一片溫熱,蘇漫沒有抬頭去看廳中端坐的兩人,因為她心虛了。
大師兄不顧場合的就這樣將她牽著走,氣氛有些曖昧,又有些扭曲。可沒有辦法,她受傷了,傷口真的需要馬上處理,上些藥,不然會感染發炎。
脖子很疼,不能扭不能歪,隻能僵硬一個動作,將脖子拉長。脖子之上被纏著一條裙帶,因為她不想失血過多,所以隻能這樣。
龍雲天怔怔的坐在那裡,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蘇漫被惜風拉進後院,然後一臉陰沉。可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他不屑去關心一個女人,更不屑與另一個男人同時去關心一個女人。
可心在抽搐,堵得難受,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夜非墨倒是輕鬆自然,右手自然抬起,抵在唇間,似笑非笑,他難得看到雲天會有吃癟的時候。
似乎還有吃醋?
對!就是吃醋,龍雲天吃醋了……
好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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