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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隻有鹿羽能夠使用錨點傳送,是所以阿赫瑪爾和布耶爾此時都不在她身邊,沒人能及時伸手拉她一把,而鹿羽本身反應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爽朗的男聲從頭頂響起,鹿羽捂著被磕得泛酸的鼻子,抬頭看去,撞進一雙宛如大海深邃的眼睛。
年輕人有一頭看上去暖洋洋的橙色短發,相貌英俊輪廓深邃。身穿一件灰色外套,裡麵沒有內搭,衣服下麵是敞開的,露出輪廓分明的腹肌。袖口向上卷起,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發亮,給人一種生命力充沛的精神感,黑色的手套包裹著修長的手指,延伸至手背的部分是半v型設計,鑲嵌著一枚菱形金屬扣,折射出冰冷的弧光。
鹿羽眨了下眼睛,聲音甕甕的道“我沒事。抱歉,撞到你了。”
“沒事就好。對了,我看你是突然出現的,難不成你也能使用傳送錨點”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鹿羽之所以選擇道歉,也是基於這個原因。正是她的突然出現,才導致人家撞上她。
雖然看起來對方沒什麼事的樣子也幸好對方沒什麼事。
“嗯。”
“原來如此。”得到肯定的回答,年輕人點了下頭,似乎隻是隨口一問。
這時,一個小玩意忽然從鹿羽身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下。
兩人同步的轉頭望去,鹿羽還沒做什麼,年輕人已經走過去撿了起來。
“咦”等看清小玩意的模樣,年輕人愣住,嘴裡發出疑惑的呢喃。
這東西怎麼看起來幾乎是他某位同事的等比例縮小版,要不是摸起來硬邦邦冷冰冰的,他都要真懷疑這小東西是斯卡拉姆齊了開玩笑的。
不過雖然不是真的斯卡拉姆齊,年輕人心裡也對鹿羽的評估等級又升了一級。
其實原本在確定少女能使用傳送錨點時年輕人就上了心,隻是這會發現少女還拿著長得和同事一模一樣的玩偶他就更加不得不上心了。
導致年輕人忍不住揣測少女究竟是故意撞上他的還是真的不小心撞上來的。
當然,以年輕人的實力其實完全能夠立即反應過來然後躲開,但是鹿羽的氣息太淡了,或者說是壓根就沒有。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和世間萬物融合在了一起,她能夠是空氣,也可以是一根草、一朵花、一塊石頭沒有人會防備這些東西。加上鹿羽又是憑空出現的,是所以年輕人還真做不到沒有任何接觸就反應過來避讓開,除非他提前預判到了。
即使是再優秀的戰士,再厲害的強者,也不可能在一切預兆都尚未發生前做出即時反饋。
實際上,年輕人是在和鹿羽已經撞在一起後才反應過來的,然後憑借著對自身強大的掌控力,控製住了下意識反擊的行為。但凡鹿羽上點心,就會發現年輕人那一瞬間緊繃的身體和刹那爆發出的冷銳殺意。
不過這並不代表年輕人對鹿羽第一眼就起了殺心,純粹是條件反射。
這個玩偶做的好精致,你在哪裡買的”年輕人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他此前從未見過少女,而少女麵龐柔和,長得也並不像至冬人。
鹿羽走過來,從年輕人手裡輕輕拿回玩偶,說道“不是買的,是我的孩子親手創造的,如果你喜歡,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她能不能做一個給你。”
信息量有點大。
年輕人看了看鹿羽的麵容,心想她真的成年了嗎就有孩子了。
“那就不用了。”收回目光,年輕人笑了笑。
不管對方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又或是抱著什麼心思。是陰謀那就粉碎它,一切算計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徒勞。
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問問斯卡拉姆齊本人,這樣最方便。其實最好是他想多了,因為沒人喜歡工作時蹦出額外的工作量。
說起來巧的是斯卡拉姆齊還真就是人偶。
以他對斯卡拉姆齊的了解,這位同事要是知道有人做了個和他如出一轍的玩偶,說不定、不,是一定會氣到想殺人。那他到時候還是以旁敲側擊的方式問好了。
禮貌的和少女告彆,年輕人從少女身旁走過。
他來楓丹自然是有任務的,順便聽說楓丹的決鬥代理人很強,這趟差事看來不會無聊了。
不過要想和決鬥代理人酣暢淋漓的打一場,光是上去找人約架人家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他要不要隨便犯點什麼罪這樣就可以在審判時提出不服,向決鬥代理人發出決鬥了。
為了尋找目標和工作,年輕人在來楓丹前就提前做過了解。楓丹是個正義的國度,宣稱神明也能被審判,這裡的人小到犯了偷竊罪,都得上審判庭走一通,是有點小題大做,但這正是楓丹的傳統文化。
在楓丹,審判就像吃飯一樣自然,乃至自然得都有些兒戲了。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有嫌疑犯在上法庭之前都有一次維護名譽的機會,他們可以向決鬥代理人發起決鬥,這樣做的好處是打贏了免除審判,但是打輸了就進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