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卿麵對著他,對身後的小孩伸手。
白南星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用力一拉,把她拉站在自己的身側,宣示著主權“這裡馬上就是我的家,而她,還有55天之後,就是我的妻子。”
“所以我能住下,你不能在這裡歇著,你要是沒有住酒店的費用,我給你。”
任性難以置信“姓白的,55天之後你成年,就跟他注冊?”
“你就不想去看看大海有多廣,森林有多大,不去見識見識,除了他還有彆的好男人?”
他說彆的好男人的時候把手指向自己,他就是一個好男人,雖然在岸口愛玩了一些。
但是如果對象是眼前這個女孩,他願意收斂一切,眼裡隻看她。
“大海有多廣,有你這個海皇就可以了。”賀彥卿涼涼的說道,“森林有多大,你有興趣你自己去玩,我們家的小孩,有我就夠了。”
“彆企圖要挖牆腳,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不是威脅你哦。”
用最低沉的聲音說出,最具威脅的話。
任性一口氣卡在嗓子眼,等級不同,手段不同,的確弄不過他。
不過,他不是主角,主角是眼前的小女孩。
於是任性張口道“白同學,咱倆現在好歹是合作夥伴,你不能對合作夥伴這麼無情的,對吧?”
白南星挑了眉頭“我當然不會對你這麼無情,畢竟你是來送錢的,既然你想在我家住,那就住吧。”
“你自己去找荷媽給你收拾一間客房,想住多久住多久,記得把生活費交給荷媽,我們家可不收留吃白飯的。”
順利留下來。
任性得意挑釁的看了一眼賀彥卿。
賀彥卿捏了捏白南星的手。
白南星借著打哈欠抽回自己的手“困了,我去洗澡睡覺了,兩位隨意。”
說完離開餐廳,穿過客廳,上了樓。
賀彥卿雙手環抱於胸,睨著任性,聲音涼淡如水“你們準備把我們家小孩當成你們的踏腳石,上岸了?”
任性勾起唇角一笑,吊兒郎當道“話不能這樣講,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做生意,雖然以前是在地下,但不代表我們就一直在地下。”
“所以你們上了就要找她?”賀彥卿聲音帶了一絲淩厲“你們一直沒有上岸成功,我可不認為你們沒有走心,既然走心了,一直上不了岸,那就說明你們頭上壓著一座山。”
“那座山壓著你們隻能讓你們在地下苟延殘喘,讓你們永遠上不來,現在你們拉著我們家孩子的腳上來,想乾嘛?”
任性驚訝他的鋒利,但是這一次,他們必須借殼上岸,地下黑市,將近200年的曆史,會成為過去。
他們不需要三更半夜的出現,他們可以活在光明裡,可以朝九晚五,可以頂著第一縷陽光起床,而不是頂著第一縷陽光睡覺。
“不要說的這麼嚴重,這麼可怕。”任性依舊吊兒郎當,笑得更歡“大家都是人,能拉一把是一把,更何況我們出錢又出人,不會讓你家小孩吃虧的。”
“你給了她多少錢?”賀彥卿冷著一雙眼看著他“我把錢給你,你滾回你的地下繼續當老鼠。”
任性搖頭拒絕“這不是你說了算,白同學已經接了我的錢,我相信她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回去當老鼠是不可能的,你的錢,我不稀罕,岸口有多少家當,我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我們不會要白同學的命,同樣的我們也不會讓彆人要她的命,我們隻想借她的手,從下麵走上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