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品破境仙丹護送的過程中,被蠻族搶去了。
後來北伐,也是將仙丹搶了回來。
這個秘密,整個天下沒幾個人知道,當年太祖得知這個秘密後,已經將所有知情人全部殺了。
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強。
仙屍又不是隻有太祖知道,很多人知曉有這麼一件事情,所以關於仙屍有許多傳聞。
什麼仙屍擁有不朽的力量。
亦或者什麼仙屍每隔一段時間會清醒,傳授無上秘法。
還有的更是直接,這是人形仙藥,長得跟人一樣,可實際上卻是一株藥,吃了以後可以功力大增,直接破境。
這種傳聞極多,以致於許多勢力都想要得到仙屍。
隻是他們不知道仙屍在大魏何處,所以任何謠言,都顯得有些無力,畢竟連仙屍都沒有看到,談什麼這個那個的。
蠻族得到了二品破境丹,沒有第一時間使用,就證明他們在研究。
也就是說,他們發現了這個秘密,自然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會知道這個秘密。
隻是破境丹來源於什麼地方,他們不敢確定。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也逐漸會猜到一些,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罷了。
或許他們也已經確定了,是仙屍帶來的破境丹。
可不管如何,他們不知道仙屍在何處,也不清楚具體辛秘,大家都藏在心裡。
但不代表沒有危機。
“朕明白,不過大魏有兩位先生在,應當是沒問題的。”
女帝點了點頭,她明白對方的意思,隻是大魏有兩位一品鎮守,即便是會出什麼問題,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恩。”
“若說天下一品,有我和趙兄在,自然無懼一切。”
“但陛下,您知道老夫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吳銘開口。
“先生為何事憂慮?”
女帝詢問道。
“根據太祖卷宗所留,當年仙屍墜落,已經被人發現,有妖獸也有一些人族,這些人知曉仙屍的存在,而太祖認為他們應當是得到了一些好處。”
“自太祖建立大魏王朝後,每逢仙屍凝聚一品破境仙丹之時,都會發生一些怪事,很有可能有人在暗中窺視。”
“但一直忌憚著一品,所以隱忍不出手,如今七百年過去了,老夫不知為何,一直有些憂慮。”
吳銘說出自己的擔憂。
隻是過了一會,吳銘又搖了搖頭道:“陛下,或許是老夫多慮了,不管如何還要等待一年,一年之後再說吧。”
吳銘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畢竟這隻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且可能性不大。
所以沒必要一直糾結。
“恩,總而言之,如若先生需要大魏任何幫助,請先生直接開口就好了。”
女帝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吳銘也沒多說什麼了,直接告退。
待吳銘走後。
女帝的神色也變得十分平靜下來了。
而與此同時。
也到了寅時。
正月的天,一般都比較亮的晚。
街道當中,有寒風刮來。
而此時此刻。
大魏京都。
貢院當中,也響起了一道聲音。
“武昌二年,新朝第一科,開!”
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貢院之外,數千名學生大部分顯得神色異常緊張,不過也有一部分顯得十分平靜,但大多數是裝出來的。
不過還有一部分,數量不少,卻一個個顯得十分沉默,令人有些好奇。
人群當中,真正從容不迫的不多,而最先走入貢院當中的一批讀書人中。
隻有兩個人顯得極其從容不迫。
一個是於益。
一個則是......陳星河。
考生們走進貢院玄關處,朝著大魏文宮一拜,這是朝拜聖人。
而後又往裡麵走去。
第二道玄關,朝著大魏皇宮一拜。
這是禮拜朝廷。
緊接著繼續往貢院內部走去。
而此時,貢院內部,許清宵,王新誌為首,周圍是六部的官員,二十來名,是本次科舉監考官。
許清宵是主考官。
負責一切事物。
“許大人,有沒有感到緊張?”
王新誌略帶笑容道。
“並無。”
許清宵負手而立,微微笑道。
“哈哈哈,現在仔細想想,許大人入京七八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了大魏的侯爺。”
“外加上天地大儒的身份,一切隻花費了九個月的時間,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按理說,今日科舉,許大人應當是一同參考差不多,這就是人生啊,妙不可言。”
王新誌笑嗬嗬地說道。
他與許清宵關係不錯,這些話自然可以說。
而許清宵聽到這話後,也不免有些感慨了。
也就在此時,考生們緩緩出現了,最先出現的,是自己的師兄,陳星河。
他昂首挺胸,顯得十分自信,神采飛揚。
當見到自己時,陳星河也沒有打招呼,反倒是異常的冷靜。
為了避嫌,許清宵也沒有多看陳星河。
一時之間,一道道身影出現,不多時數千人聚集了。
掃了一眼眾人,許清宵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一個書生麵前。
書生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留著胡子,顯得有些風塵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有幾個補丁,看起來滿臉正氣,目光也格外的平靜。
有句話叫做麵有心生,身為天地大儒,許清宵自然有麵相能力,此人一眼看過去,眉宇之中帶著一些兵伐之氣,但又有不少浩然正氣加持。
很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但許清宵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多關注什麼。
鐺。
就在此時,貢院的文鐘敲響。
這一刻,數千名書生齊齊朝著許清宵等人一拜,這是第三關,也是第三次朝拜,朝拜主考官。
可,大部分學生都老老實實朝拜了,但有數百人卻麵色沉默,看著許清宵,卻沒有行禮。
一瞬間,王新誌不禁皺眉,其餘審考官也不由皺起眉頭了。
“爾等為何不拜?”
王新誌開口,這科舉考試,一拜聖人,二拜陛下,三拜主考官,這是天下通用的規矩。
這些書生拜了聖人,拜了皇帝,卻不拜許清宵。
這明顯有些問題啊。
而其餘禮拜的書生,一個個不由顯得好奇,同時他們也忍不住皺眉,畢竟今日是科舉,誰都不希望科舉之日,出現什麼差錯。
無論是自己還是彆人,都不希望被影響到。
而這幫書生,聽到王新誌的聲音,當下有人開口了。
“回王大人,我等不拜,是因為心學。”
有人開口,是一個白麵書生,看起來有些富貴,周圍也環繞才氣。
他第一個出聲,如此回答道。
“心學?”
“許大人?這些是你的學生嗎?”
王新誌有些疑惑了,因為心學?是許清宵的徒弟嗎?
這不可能啊?如若是許清宵的學生,按理說應當三叩九拜吧?
怎麼連拜都不拜?
“不是。”
許清宵麵色平靜,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區區一些學生不拜,算的了什麼?
他淡然開口,不過目光卻落在了他們身上。
“爾等是何意?”
王新誌繼續問道,眉頭皺的更緊了。
“回王大人。”
“許大人的學術,名為心學,叫知行合一,意思就是說,知道自己做的沒問題,就可以去做。”
“那我等乃是朱聖一脈的學生,許大人百般不敬朱聖,也不敬重朱聖一脈的大儒,甚至更痛下殺手。”
“我等不喜許大人,可我等尊重朝廷,也尊重陛下的旨意。”
“所以我們來參加科舉,但並不願意禮拜許大人。”
“當然,如若許大人覺得我等不尊重,那我等轉身就走,也絕對不會讓諸位大人難堪的。”
白麵書生認真說道。
他一番話說的慷慨無比,可話裡話外都有坑。
曲解心學就不說了,現在更是拿這種伎倆來針對許清宵,不禮拜許清宵,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就算是藐視科舉,直接被驅逐,三年不得再考罷了。
可他特意拿出心學來做文章,倘若許清宵趕走他們,那麼隻怕他們立刻就要到處宣揚,這個心學隻允許許清宵能做,他們不能做。
然而許清宵若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那麼就算是惡心到了許清宵。
進可攻,退可守。
聽到此話,不要說王新誌了,其餘百官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
科舉之日,朱聖一脈竟然還敢來找麻煩?
當真不怕死嗎?
“來人!”
王新誌開口,他要下令,讓人將這幫讀書人驅趕出去。
隻是就在此時,許清宵出聲了。
“好了,入貢院準備吧。”
許清宵開口,他並不在意這種行為,幾個讀書人而已,哪怕是大儒說幾句,許清宵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若是跟這種人爭鬥,哪怕是罰了他們,也是羞辱自己。
堂堂天地大儒,欺負幾個讀書人?尤其是對方乃是朱聖一脈的學生。
明顯就是碰瓷的。
手段很下作。
許清宵甚至都覺得,這不是文宮的意思,就是一群讀書人想找自己麻煩,從而上演一場怒懟大儒,然後揚名立萬。
這種心思,許清宵太懂了。
的確,當許清宵說出這話的時候,白麵書生的眼神之中有一抹失望,不過他很快調整心態,露出傲然,第一個朝著貢院內部走去。
待他走後,其餘人也跟著離開,一個個都顯得十分興奮,似乎覺得讓許清宵吃癟了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他們走在前麵,入了貢院中。
一些竊竊私語之聲也隨之響起。
“我還以為許清宵能做什麼?到頭來不過如此。”
“哼,羞辱朱聖,我等也羞辱他,任明兄果然大才,竟然想到一個這樣的辦法,看看這個許清宵還敢不敢囂張。”
“讓一位天地大儒閉嘴,任明兄果然不俗啊。”
“什麼天地大儒,修煉異術上來的,怎配得上天地大儒?看他幾時完。”
“對對對,修煉異術上來的。”
這些讀書人紛紛開口,他們的聲音很小,隻是這些聲音全部傳入許清宵耳中。
對於這樣的言論。
許清宵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許大人,這些人來者不善,老夫怕他們待會還會繼續鬨事啊。”
“不如直接將他們趕走?”
王新誌開口,他詢問許清宵,要不要直接趕走算了,也免得節外生枝。
“不用。”
“趕走了,又要說我許清宵打壓他們。”
“讓他們去吧。”
許清宵隨意道。
緊接著他往主考台走去。
卯時一到。
許清宵點了點頭,當下聲音響起。
有人拿著一份告示,將考試所有規則全部說出。
說完之後,他合上卷宗,看著眾考生道。
“武昌新朝第一屆科舉,開始。”
鐺。
又是一道鐘聲。
下一刻,王新誌拿著一張宣紙,緩緩展開,這是許清宵準備的試題。
“科舉第一題。”
“強國。”
王新誌展開宣紙,看到試題之後,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他大聲念出。
而後考生們略微皺眉,但很快眾人沒有多想,開始磨墨備考了。
主考台上。
許清宵很平靜,他正在閉目休神。
同時也在思考一些其他事情。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後。
突兀之間,王新誌的聲音響起了。
“許大人,有人交卷了。”
隨著王新誌的聲音響起,許清宵有些驚訝了。
看了眼天色,才不過兩個時辰,就有人交卷了?
按理說至少應當得有個四五個時辰吧?
“何人交卷?”
許清宵問道。
“於益,就是坐在第三排第十七位的。”
王新誌指著不遠處的考生,如此說道。
“於益?”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是最開始看到的書生,麵相不錯的。
“好。”
許清宵接過考卷,而後開始認真觀看。
考卷映入眼中,字體極好,下過苦功夫,隻是當中的內容,瞬間吸引到了許清宵。
【強國策工農商仕】
洋洋灑灑四五千字。
許清宵一字不漏的看完了。
“好!”
“甚好!”
“極好!”
許清宵將考卷放下,不由自主地出聲誇讚,引得周圍幾個考官滿是好奇了。
能被許清宵誇讚,說實話自然吸引人啊。
“許大人,怎麼了?”
一旁的王新誌好奇了,不知道許清宵為何這般誇讚。
“王大人,您自己看。”
許清宵將考卷交給對方,腦海當中一直在回憶這篇文章的內容。
於益的文章,可謂是一針見血。
他認為大魏王朝想要強大起來,工為第一,農為第二,商為第三,仕為第四。
工,指的是各類工器,提高農產,增強兵部。
農,大力發展農業,要想富,先吃飽。
商,一旦農業發展起來,必須要著重貿易,國內貿易,國外貿易,每一個都至關重要,隻有貿易才能讓王朝越來越繁榮。
仕,便是選拔人才,之所以放在最後,不是因為人才不重要,而是當務之急,人才可以慢慢挑選,但前麵三個必須要先做好。
許清宵之所以如此稱讚。
是因為,這個於益,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極其符合自己的想法。
也的的確確是大魏當下需要做的事情。
這是個人才。
可以重用啊。
可就在此時,又有人送來了考卷,遞給許清宵道。
“許大人,這是新的考卷,是周任明寫的。”
“就是方才不敬你之人,他說一定要交給您過目,希望您評價一番。”
“下官擔心拒絕的話,此人會鬨騰,所以就送來了。”
有人走來,將卷宗交給許清宵。
當下,許清宵也沒多說,身為考官,他自然要保持公平,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學生的成績。
隻是當許清宵展開考卷後。
刹那間,許清宵的神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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