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過獎了。”
鮑出擺手說道“某自跟隨小姐以來,小姐從未以某為下人。向來以叔相稱,以禮相待。在某家的心裡,小姐就像我自己的親人一樣,焉能說麻煩?將軍如此卻是使不得。”
張寶點點頭,隨即看向張寧,拉起張寧的小手,一雙眸子中蘊藏著深厚的柔情,溫和的說道“寧兒,數年出遊在外,苦了你了。回家來就好!”
張寧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二叔父,那一句是回家來就好,讓張寧突然淚眼模糊,這些年來她早已養成了將所有的委屈隱藏在心裡的習慣,她以為自己養成了獨立的性格,然而當見到眼前的二叔父一刹那,突然間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
“二叔父!”
突然之間張寧再也忍不住,淚眼婆娑的她猛然撲向張寶的懷裡。“嗚嗚”的哭泣聲自張寶懷裡傳出來。
張寶溫和的麵容一僵,隨即搖搖頭,輕撫其背,輕聲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哈。都是一個大姑娘了,也不怕彆人笑話。來看看二叔父給你帶來了什麼!”
“嗚嗚嗚嗚~”
“真的,快看看,你最愛吃的東西!”
“嗚嗚嗚嗚~”
張寶有些無奈的用手將懷中的張寧推出來,笑道“你看看,二叔父給你帶來了糖果!”
仍然淚眼婆娑的張寧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張寶攤開的手掌中放著的飴糖,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人給她唐吃過了,一年、兩年、三年還是五年?她也不記得了。
突然張寧感覺自己退回了十年前。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一片綠油油的樹林,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其哭聲嘶聲力竭,驚得林中鳥兒亂飛。
“寧兒,怎麼了?看看二叔父給你帶來了什麼!”
一聲溫和的聲音響起,女孩聽停下了哭泣,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的青年男子,一襲白衣,剛毅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攤開的手掌心兩顆飴糖靜靜的出現在小女孩的麵前。
小女孩帶著淚眼,臉上一揮露出吃糖的喜悅,一會露出哭泣的小臉,簡直就是變臉的絕活。
時間突然又回到了現在,仿佛超越了時間的限製,飴糖甜甜的味道,在張寧的小嘴裡在次的湧起。
張寶看著張寧將糖果賽道嘴裡,指著身旁的戲誌才對張寧說道“寧兒,這是咱們的軍師,是咱們黃巾軍最為重要的人之一。”隨後指著隱藏在陰影中的郭圖說道“這是郭圖郭公則,咱們軍中亦是咱們軍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戲誌才聞言微微一笑,郭圖陰惻惻的臉上亦是露出一絲笑容,同時向張寧躬身拱手行禮道“見過聖女。”
張寧慌忙將嘴裡的糖果囫圇咽下,擺擺手嬌聲道“兩位叔叔不用多裡禮!”
張寶轉頭看向數千將士,大聲喝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今夜大擺宴席,迎接聖女歸來。人人有酒,人人有肉!!”
“哦~”
“哦~”
數千將士忽然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厲聲狼嚎歡呼,其聲音穿透雲層直上九宵。天地為之變色,山川為之動容~
在這歡呼中,一雙怨毒的眼睛卻在暗處死死的盯著張寶等人,雙眸中的熊熊怒火,仿佛要講眼前一乾人等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