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梁剛虎吼一聲,撥轉馬頭,催馬疾進,無所畏懼地向著張寶迎了上去,原本那雙烏黑明亮的眸子,此刻已然一片殷紅,幾乎能夠滴出血來,猙獰到令人窒息。
“當~”
令人心悸的寒光閃過,一陣令人牙酸的撞擊聲,兩馬已然交錯而過,張寶策馬衝出數十步堪堪勒住坐騎,霍然回首,隻見地上一杆長槍斷做兩截,梁剛無頭的身軀背對著張寶。原來隻是一擊,張寶斬斷了梁剛的長槍,去勢不減,將梁剛的頭顱亦是斬落!
“袁術,今日你是在劫難逃!”
張寶冰冷的眸子如同利箭一般直射袁術,策馬緩緩向袁術走來,手中的鋼刀散發著森冷的殺意,每向袁術靠近一步,張寶身上的氣勢就越濃鬱一分!
“殺~”
張寶手中的厚背鋼刀已經高高舉起,帶著森然的殺意,向著袁術催馬疾進。而此時的袁術滿目猙獰的看著張寶,冰冷的眸子裡閃過陰冷之色。
下地獄吧!
不管你是名將還是梟雄,抑或是籍籍無名的小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曰!
森冷的殺機自張寶血紅的眸子裡掠過,冰冷的鋼刀已經挾裹著死亡的氣息森然斬下,張寶幾乎已經看到激血飛濺中,袁術那顆鬥大的頭顱已經淩空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遠遠落在冰冷肮臟的大地上。
袁術滿目猙獰的緊緊握住手中的鋼槍,欲要咬碎鋼牙,眸子冰冷,雙臂早已充滿了全身的力氣,隻待張寶鋼刀斬落下來刹那,用手中的鋼槍洞穿張寶的胸膛。
他知道他的武藝遠遠不及張寶,看到張寶利落的一刀斬殺梁剛,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然而即使是死,也要拉著張寶墊背。
“咻!”
“當!”
一聲銳利的破空聲響過,張寶感到手中的鋼刀劇烈地震顫了一下,然後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幾乎震碎了張寶的耳膜!張寶奮力揮出的那一刀再無法維持原來的弧線,堪堪偏移了數寸,噗的一聲砍在袁術的右肩之上,雖然深可及骨,卻終是沒能把袁術的肩膀給卸下來。
“啊~”
袁術一聲慘叫,掉落馬下。
然而卻因如此亦是躲過了袁術那必殺的一槍,張寶眼前隻見寒光一閃,鋒利的鋼槍已經帶著濃烈的殺氣堪堪刺穿了他的盔甲!
“休要傷了我家主公!”
一聲炸雷似的大喝傳入張寶耳中,驚回首,隻見百步之外有十餘騎如飛而來,為首之人眉目猙獰,於奔騰起伏的馬背上穩穩地張弓挽箭,鋒利的箭簇閃爍著森冷的寒焰,已然牢牢鎖定張寶的咽喉。
“咻!”
又是一聲銳利的破空聲響過,寒光一閃,那鋒利的狼毫箭已經攢射近前,張寶不及揮刀擋格,隻得狼嚎一聲本能地伸出左去擋。
“嗞~”
一聲清脆的利器剖開骨肉聲響過,張寶的左半邊身子霎時麻木,驚低頭隻見一支狼毫羽箭已經貫透左臂,深沒及羽,冰冷的寒意接踵而來,力氣正像潮水般從張寶體內流走,原本輕如無物的厚背鋼刀驟然間變得沉重起來。
“走!”
張寶大喝一聲,掉頭往南向著遠處疾馳而去,斬殺敵將的時機已然喪失,再留下來也是枉送姓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頃刻之間,張寶率領十餘騎像潮水般漫卷過冰冷的大地,向著遠處狼奔豕突而去。
紀靈一箭救下袁術,又一箭射傷張寶,也不打馬追趕,急與橋蕤三將圍攏袁術身邊,厲聲大喝道“主公勿憂,紀靈在此!”
袁術臉色煞白,冷汗順額而下,肩膀上的鮮血直流,甚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