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小校怒發衝冠,目露猙獰之色,將手中長刀一橫,厲聲喝道“弟兄們,和這些鮮卑土狗拚了~~”
“拚了~~”
數十名官軍狼嚎響應,各自揮舞著兵器誓死追隨官軍小校身後,迎向洶湧而來的鮮卑騎陣,也有十數名悍不畏死的流民,手執利器,追隨官軍之後。
壺關,醫務大營。
“彼此彼此!”
張寶心中凜然,鋼刀一樣鋒利的目光死死的釘在郭圖身上,冷聲道,“既然如此,本將軍就直言相告,賈詡先生之名,在下如雷貫耳,所以請先生留在我軍如何?如若不然,本將軍即刻下令殺你!”
賈詡淡然道“如此,詡願為將軍效命!”
張寶臉上冰冷逐漸消退,淡淡說道“先生不愧是聰明人,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賈詡絲毫不以為怫,淡淡的說道,“不過也是早死晚死罷了~”
旁邊的張烈勃然色變,沉聲道“文和先生,既答應效力主公,卻為何又言早死晚死?莫非文和不是真心相投?”
賈詡冷幽幽地掠了張烈一眼,忽然道“常聞地公將軍麾下有三大軍師,第一位郭圖郭公則,人謂之陳平之謀。第二位戲誌才先生,人謂之張良之智。第三位張烈張天逸,人謂之蕭何之才,觀先生君子之風,想必是張天逸先生吧!”
張烈緩緩的點頭道“先生慧眼如軍,不才正是主公座下張烈張天逸!”
賈詡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先生可著人鑿刻牌匾,上書留侯之名,或可保全性命!”
“嗆啷~”
張寶摯劍在手,看向賈詡的眸子裡流露出無儘的殺機,冷然道“賈詡,本將軍雖愛你才華,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張寶冰冷的目光深深地刺入賈詡陰冷的眸子,兩人的目光霎時在對接,似有莫名的氣息從兩人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猶如實質般在空中交鋒、廝殺,一邊的張烈刹那間竟然有些癡了,足有數息之久,賈詡才舒了口氣,嘴角綻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移開了視線。
賈詡淡淡的說道“詡非是危言聳聽!”
張寶嘴角亦是逐漸綻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文和既非危言聳聽,本將軍且洗耳恭聽!”
賈詡眼觀鼻、鼻觀心,冷幽幽地說道“今雖閹黨、外戚禍亂中闈,帝胄衰微,大漢四百餘年餘威仍在,然當今天子沉迷女色、旦旦而伐,不久必棄世而去,其子嗣年幼,外戚、宦官必然互相爭奪帝位。而天下各州郡刺史皆是野心勃勃,沒了天子鎮壓,必是紛爭四起,敢問將軍身為天下人眼中的賊寇,如何圖霸天下?”
張寶森然一笑“本將軍坐擁幽、冀二州,麾下數十萬之重,更是有上將千員,兵精糧廣。如若真如文和所言,天下亂起,本將軍可揮師大軍自北向南、自東向西,可一舉定天下!”
賈詡忽然抬起頭來,望向張寶的目光已然變得犀利無比,幾令張寶不敢正視,半晌始淡淡一笑,緩緩垂下眼斂,隱去犀利無比的目光,沉聲說道“如此,將軍可速速下令擊殺詡!”
張寶心頭凜然,臉色更是陰睛不定,賈詡這個曆史上極善於明哲保身的老狐狸,此刻竟然求死,是真是假?難道黃巾軍的戰略意圖竟是破綻竟是如此之大?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寶森然說道“莫非在文和眼中,我軍無力爭霸天下?”
“不是無力爭霸天下,而是毫無勝算可言!”賈詡淡淡的說道,“將軍坐擁幽、冀二州,然何進的漢軍精銳、董卓的西涼大軍、青、徐、兗三州之兵,儘皆虎視眈眈,將軍如何敢說坐擁此二州?
將軍帳下雖謀士如雲、猛將如雨,智謀之士如郭圖、戲誌才、還有眼前的張天逸先生,猛將如天下公認典韋、何曼等,然敢問將軍此中之人誰可治理民生?再者關東門閥半數於此二州,有誰支持黃巾?從將軍對待二州門閥世家之政策,可見將軍遠遠不了解門閥之力量,一旦爆發,不用各諸侯討伐,黃巾即可分崩離析矣!”
張寶心中凜然,望向賈詡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鋒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