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目光凝重的落在地圖之上,對管寧道“幼安,攻襄平非是本將軍臨時起意,而是早已有意如此,隻是如今時機方到罷了!”
管寧沉聲道“請主公明示!”
“幼安,且看!”張寶手指幽州軍事地形圖,凝聲道,“遼東多是山地丘陵,其地形並不利於騎兵衝擊,而襄平背靠丘壑,若要從西麵進攻必經遼水,此乃襄平的天然屏障。然若從南麵進攻,其屏障蕩然無存,再則襄平一帶皆是平原,地形極其利於我軍~”
管寧神色凝重的看著地圖,凝聲道“主公所言不無道理,然公孫度經營遼東久矣,襄平豈能不設重防?若是引得公孫度揮兵自救,如此豈不是對我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張寶烏黑的眸子中掠過一道狡詐之色,陰笑道“如此一來,我軍大營豈不是立即得知我軍信息?”
“這~這~”管寧霍然笑道,“主公之意,醉翁不在酒啊~在於援軍啊~”
“然也!”張寶輕輕頷,沉聲道,“本將軍與軍師約定兩個月的時間,如今已經了數十天,想必軍師早已派遣援軍接應我軍~隻是咱們在故布疑陣迷惑柳毅大軍之際,我軍的援軍亦是不能確定咱們的消息~不過本將軍唯一有些擔心的卻是”
“報~”
張寶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淒厲的狼嗥自外而入,張寶霍然轉頭,但見一名身穿鐵甲的傳令兵風塵仆仆的疾步而來,插在背上的三角旗正迎風飄揚~
“啟稟主公,高句麗大軍已然從安平後撤置增地縣!”
“什麼?”張寶霍然起身,大喜道,“敵軍援軍撤了?因何事?”
傳令兵道“高句麗駐紮安平的大軍忽起內訌,主將突兀胡遭人刺殺危在旦夕,高句麗不得不後撤增地,以自守!”
“好,好,好!”張寶連連大聲道,“公則功不可沒,功不可沒!高句麗援軍一撤,我軍暫無後顧之憂也!來呀~”
“末將在!”
何曼、牛犢子二將踏前一步,抱拳轟然回應。
張寶目光一冷,厲聲道“傳令,全軍準備開奔襄平!”
“諾!”
。
虎牢關,董卓大帳。
帳內氣氛凝重無比,袁紹、袁術兩兄弟聞訊袁家被滅的消息,不在留私,所屬精兵儘皆派上戰場,各州郡刺史鼎力相助,虎牢關危在旦夕。
董卓眉頭緊蹙,凝聲道“文優,如今虎牢形式危矣,卻沒想到關東聯軍竟有如此威勢,我西涼鐵騎亦是難以阻擋!此番禍事至矣,吾該如何是好?”
董卓語氣黯淡,望著李儒的眸子裡也流露出惶然無助的神色,李儒陡然間現董卓似乎變了,變得和以前不再一樣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睥睨天下的董卓似乎消失了。在洛陽這一年多荒銀無度的生活,似乎已經消蝕掉了董卓所有的雄心壯誌。
這一刻,董卓看起來就是個遲暮的老人。
“主公不必憂慮。”李儒定了定神,勸道,“俗話說衰兵必勝,聯軍軍勢雖猛,卻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曹操、袁術、袁紹等人皆有野心,此形式必不能長久!”
“所以~~”李儒說此一頓,然後加重語氣接著說道,“隻要主公能撐過一段時間,聯軍必然如之前一般散漫~”
董卓眉頭微蹙道“難矣,聯軍若久攻不下,久而久之可散去~然連日裡來我軍節節敗退,聯軍嘗到了甜頭,焉能不儘心?”
“如此~”李儒陰冷的眸子中掠過一道精光,凝聲道,“主公可棄洛陽,挾天子,回師關中!”
“要想回師關中,談何容易!”董卓疲乏地搖了搖頭,說道,“十四路路關東聯軍正在虎牢關外虎視眈眈,大軍一旦撤離虎牢關,三十萬關東軍便會叩關而入,到時候我軍便會腹背受敵、尾難顧,關中沒奪回來不說,隻怕連京畿洛陽也保不住。”
“主公放心。”李儒淡然道,“儒有一計,可令關東聯軍於虎牢關外按兵不動!”
“哦?”董卓疑惑地問道,“計將安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