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黃巾無敵!
李催和郭汜大吵一架,最終不歡而散。
次日,李催不辭而彆,率領本部六萬大軍出屯槐裡。
不數日,各懷鬼胎的楊奉、趙岑也和郭汜分道揚鑣。楊奉引五萬舊部去了茂陵,趙岑引兩萬舊部去了霸陵。郭汜以為是李催從中挑唆,楊奉、趙岑才會領兵出走,當時就勃然大怒,儘起十萬大軍殺奔槐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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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郡,華池。
張寶臨時官邸。
“公則,董璜的人頭差不多也該送到涼州軍中了吧?”張寶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向郭圖道,“現在就看李儒有沒有能力挽回局麵了,如果不出意外,涼州軍各部之間的混戰很快就該上演了吧?”
“李儒雖然智計百出,可在軍中並無多少威望,隻怕是很難挽回局麵了。”郭圖說此一頓,目露憂色向張寶道,“數十萬涼州亂軍雖然兵勢浩大,相互之間混亂征伐,其實並不足慮,短期之內很難對咱們構成威脅了,倒是剛剛遷至北地的近百萬關中百姓,倒是個大麻煩啊。”
張寶蹙眉道“什麼麻煩?”
郭圖憂心忡忡地向張寶說道“主公有所不知,剛剛程遠誌將軍譴人來報,許多關中移民每天吃飽了沒事乾,專門惹是生非!單隻上月下旬十日之內,就發生了上百起殲銀事件,還有數十起殺人事件。關中百姓剛剛遷來北地,人生地不熟,生計又沒有著落,情緒都非常躁動,很容易失控啊。”
張寶蹙眉道“看來得先找點事情給他們做,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閒著。上次遷徙幽州百姓都怎麼安排的?”
“幽州之地是組織民夫開鑿水渠,讓百姓以勞動換取口糧!”郭圖苦笑道,“然北地郡較幽州之地,土地肥沃不少,就是開渠怕也用不了那麼多人手啊~”
張寶皺眉道“既然如此,可調撥民眾墾荒為田,如此一來,到明年春上幾可得萬頃良田,待第一季水稻和小麥成熟之後,這百萬移民的口糧便足以自給,又可與幽州形成兩大糧倉,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郭圖搖頭道“然如今播種季節未到,如之奈何?”
張寶苦思半晌終無所得,粗眉緊蹙道“管寧不是擅長內政嗎?公則可遣人送信管寧。另外命高順招募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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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初平六年四月,經過數十萬民夫將近半年的開鑿,北地河渠輪廓初顯,北地渠分為南、北兩段,分彆橫貫河水南、北兩岸,幾乎將整個北地平原囊括進了灌溉範圍之內。
不過這時候河水上遊普降暴雨,河水流域開始進入一年一度的汛期,不斷上漲的河水水位對兩岸平原上的麥田構成了致命威脅。
管寧麵臨著兩難的選擇,要保住河水兩岸的麥田,就必須調集民夫加固河水大堤,如此一來就沒有時間搶修、疏通水渠,一旦形成河水倒灌,水渠就會被大量淤泥堵塞,這樣一來就算是前功儘棄了。
如果要搶修、疏通水渠,就無法保住河水大堤,一旦河水決堤兩岸即將成熟的小麥就會全部被淹,百萬關中移民就會因為缺糧而鬨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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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無情地灸烤著大地。
一支全副武裝的重裝步兵正靜悄悄地肅立在無遮無掩的沙地上,大地熱得燙腳,綿綿起伏的沙丘上有淡淡的熱氣在蒸騰,朦朧了所有士兵的視野,空氣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炎熱,吸進肺裡的空氣都是火辣辣的。
高順身披厚重的鐵甲就像一尊堅硬的石雕肅立在隊伍的最前麵。
黝黑的鐵甲儘情地吸收著驕陽的熱量,就像一道密不透風的蒸籠,牢牢地包裹著高順雄偉的身軀,有晶瑩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輕輕滴在熱得發燙的胸甲上,隻聽滋的一聲輕響,那滴汗水早已經化作一片水汽,隻有一片小小的白斑清晰地留在了黝黑的鐵甲上!
“噗!”
一名士兵終於堅持不住,左右搖晃了兩下頹然栽倒在地,任由滾燙的沙子灸傷了臉龐,卻再也沒有力氣掙紮挪動。從天蒙蒙時吹號起床,沒有吃早餐便身負數十斤重裝鐵甲在沙漠上進行五十裡的長途行軍,緊接著又在正午的太陽下承受兩個時辰的曝曬,士兵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
旁邊的兩名士兵剛想彎腰把同伴扶起,一道雄偉的身影早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有冰冷的悶哼霎時響起“不許扶他!”
兩名士兵訕訕地收回腳步。
“現在他倒下了,你可以把他扶起來,可如果他在戰場上戰死了,你能替他去死嗎?”高順猙獰的目光掠過仍在咬牙堅持的士兵們,厲聲說道“你們必須明白,戰爭不是遊戲,而是以命博命的廝殺,在戰場上輸了就意味著死!”
剛剛還是寂靜無風的沙漠,忽然間狂風呼嚎、飛沙走石。
但沒有人在意迎麵撲打的飛沙,所有士兵的眼神都緊緊地聚焦在高順臉上。
“隻有體魄最強壯、意誌最頑強的士兵才能活到最後!如果你們不想讓自己的頭顱成為敵人的戰利品,就必須經受最嚴酷的訓練,忍受最痛苦的曆練!熱一點、累一點,怕什麼?隻要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就比什麼都強!”
“你們可以不當兵,但既然已經選擇了當兵,就一定要當好兵!”
“不為了彆的,就為了你們胯下那根卵,是男人就挺直了、彆趴下!”
狂風呼嚎,烏雲四合。
四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裡,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大雨滂沱。高順將身板挺得筆直,任由冰涼的雨水儘情地衝涮著身上的鐵甲,洗去積攢了整整一上午的暑氣,朦朧的視野裡,眼前黑壓壓的重裝步兵仍舊保持著嚴謹的陣形。
半年的艱苦訓練總算沒有白費,這五萬步兵已經初成氣候,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至少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了,現在,就缺戰火的洗禮了!再訓練有素的新兵都隻能是新兵,不經過鐵血戰火的洗禮,始終無法成長為一名鐵血老兵。
“報~~”忽有快馬疾馳而來,於豪雨中淒厲地長嗥,“管寧大人有請高順將軍~~”
白日如夜,豪雨如注。
管寧身披蓑衣,從河水大堤上急匆匆迎了下來。
當高順第一眼瞧見管寧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幾乎已經認不出管寧了!管寧原本斯文白晰的臉龐此時已經曬得一片漆黑,簡直跟典韋有得一拚,臉上還在大塊大塊褪皮,看起來顯得格外恐怖。
管寧原本就已經極瘦的身軀更顯瘦削,那一身蓑衣披在身上顯得又寬又大,很讓人一擔心一陣風吹過就能把他整個給刮跑了。
“管寧大人。”
“高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