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何出此言?”
“賊軍兵鋒盛者,皆因其麾下鐵騎,而騎兵勝在機動速度,今據關而守,可謂揚短避長,我三十萬聯軍皆為步兵,野戰處於劣勢攻堅卻是占儘優勢,是故賊人必敗。”
“嗯,奉孝所言甚是有理。”袁術連連點頭道,“本刺史決議與賊人決一死戰,還望奉孝多多相助!”
郭嘉道“嘉敢不從命!”
徐州,東海郡,朐縣。
漢獻帝初平十一年六月,一計未能奏效,張寶自知再無可能生擒或者擊殺周瑜,遂即儘起大軍離開舒縣,使用遊擊戰術了,乾脆利落地擺脫了雷薄、陳蘭的五萬追兵,然後向東疾進直至海濱,與甘寧錦帆水軍水陸並進一路往北洗劫。
六月中,大軍過廣陵海西,進抵朐縣近效。
深夜,張寶大帳。
因為天氣炎熱,張寶下令大軍駐紮海邊,又令士卒以帷幄圈出兩百步海灘,充做自己的中軍大帳,再令何曼率兩百甲士護住四周,嚴禁閒雜人等靠近,而大小喬二人就在裡麵。
琴聲悠揚,海浪輕搖。
皎潔的月色下,小喬身披薄薄的輕紗端坐沙灘之上,膝前擺放一具古琴,流水般的清音便從她修長的玉指間款款流淌而出。相隔十步之外,張寶靠坐在錦墊上聽得如癡如醉,這種遠離殺戳的清靜當真令人流戀忘返。
“將軍。”
脈脈的清音在耳畔響起。
張寶悠然回頭,迎上大喬明亮如黑寶石般的雙眸,淡淡的月色灑在大喬臉上,將她精致的五官輪廓朦朧成夢幻般的美麗,恰海風吹過,卷起大喬身上薄薄的羅衣,將她嬌軀的豐腴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
張寶的目光不可遏止地落在大喬雪白之上,剛剛滑入喉管的烈酒便開始發揮應有的作用,一股無名之火便從小腹之下騰地燃了起來,迎上張寶灼灼的目光,大喬美目裡有異樣的神彩在流轉,然後輕輕垂下了螓首。
月華如練,美人如玉。
張寶一仰脖子將盅中烈酒悉數灌進了嘴裡,然後猿臂輕舒將大喬柔軟的嬌軀緊緊地擁入了懷裡,大喬嚶嚀一聲,嬌軀柔軟如綿早已癱軟在張寶懷裡,任由張寶的魔掌在她豐滿惹火的嬌軀上下其手、肆意輕薄。
恍惚間,大喬感到自己被張寶輕輕放到了細軟的沙灘上,涼風送爽,身上的羅衣正隨風飄去,夜空下,張寶的一對黑眸就像兩盞明亮的夜燈,正灼灼地盯著大喬的身體,沒來由地,大喬芳心晨泛起了一股羞澀,不堪地閉上了美目。
大喬和小喬不一樣,大喬的芳心裡並未打上孫策的烙印,所以,大喬並不抗拒張寶。
“吟吟吟~~”
月色下,小喬玉指曲張,輕輕撫過琴弦,夜空下頓時響起一陣悅耳的清音,似思念周郎的幽怨,又似不勝輕薄的呻吟。
朐縣,糜府。
糜家乃朐縣世家,巨富,世代經營墾殖,養有家奴、食客數千人,是徐州境內勢力極為強大的門閥,家主糜竺曾被徐州刺史巴祗辟為從事,深得巴祗信任,後曹操攻下徐州,礙於其家族勢力,依然命其為從事,其弟糜芳頗有勇力,亦征為朐縣尉。
書房,糜竺麵帶焦慮之色,正在來回踱度。
沉重的腳步聲中,糜芳大步走入大廳,向糜竺道“兄長,情形不妙。”
糜竺道“此話怎講?”
糜芳道“賊人的大軍雖然還在五十裡外,可探馬卻早已經遍布朐縣城外,小弟派去下邳求援的信使都被趕回來了!現在隻能派軍隊護送信使了,否則怕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了。”
糜竺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次日,天色剛亮,糜府上下已經一片忙碌。
環佩叮當聲中,一名肌膚勝雪、身姿窈窕的少女在丫環仆婦的簇擁下出現在糜竺、糜芳麵前,少女衝兄弟倆襝衽一禮,脆生生地說道“環兒見過兩位兄長。”
糜竺輕輕頷首,向少女道“小妹,朐縣最近不甚太平,為兄決定送你和兩位嫂嫂去下邳暫避一段時日,你快去收拾下,然後馬上動身。”
“小妹遵命。”
少女淺淺一禮,轉身去了。
糜竺轉身將目光投向堂上一名身材健壯、年約四旬左右的壯漢,沉聲道“糜虎,馬上從食客中挑選出五百名精壯敢士之士,讓大夥飽餐一頓,蓄勁弩、披堅甲,護送兩位夫人還有小姐前往下邳。”
說罷,糜竺又將一封書簡遞與糜虎,鄭重其事地說道“這裡有吾親筆書信一封,可隨身攜帶仔細,到了下邳之後立即轉交陳圭大人!”
壯漢轟然應道“小人遵命。”
目送糜虎離去,糜竺又向糜芳道“二弟可調譴朐縣縣卒,分為數隊出城引開賊軍的遊騎斥候。”
糜芳凝聲道“小弟理會得。”
朐縣西效。
張寶率領何曼及十數名黃巾精銳妝扮成附近的百姓,悄無聲息地登上了城效一處無名土坡,遙望朐縣地形,薄薄的晨曦裡,胸縣縣城就像一頭龐大的烏龜,靜悄悄地趴伏在平坦的原野上。
城外阡陌縱橫、良田萬頃,城內亭台樓閣、煙雨朦朧。
張寶正凝神觀察時,忽見朐縣四門大開,一隊隊縣卒排列成散亂的隊列從城門內開了出來,先是繞著朐縣縣城繞了幾個圈,然後分頭向著西、南、北三個方向揚長而去,密布在朐縣效外的黃巾探馬立即分出許多遊騎尾隨而去。
“調虎離山?”
張寶嘴角悠然綻起一絲清冷的笑意,憑著多年的經驗,立即分辨出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不及片刻功夫,朐縣西門果然再次洞開,一支五、六百人的軍隊護著三輛馬車隆隆駛了出來,立即引起了張寶的興趣,這隊人馬肯定是糜府的家兵,不過如此隆重的架勢,馬車裡究竟坐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