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大喝一聲,雙臂暴起千鈞之力,以槍作棒,重重的擊斬在卜己的鋼刀之上,卜己必殺的一擊微微的偏移了角度,鋒利地刀鋒幾乎貼著麴義地臉頰切過,那徹骨的冰寒幾乎讓鞠義窒息,然而最終未能斬在麴義的腦袋上。
“喝~”
電光火石之間,麴義手中的鋼槍已然如陰冷的毒蛇一般,帶著森然殺機狠狠的刺向卜己,此時的卜己正是舊力用儘新力未生之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麴義的鋼槍刺來,卻無能無力。卜己不由的閉上雙眸,心中暗暗歎息一聲,主公,卜己愧對黃巾,若有來生,卜己願在做您的兵~
岑黎港,郭大中軍大帳。
法正凝聲道“郭大將軍,事情不對啊!”
“嗯!?”
正在查看軍事地圖的郭大抬起頭來,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年輕的法正身上,沉聲道“孝直此言何意?”
說實話,郭大對於法正是真心的敬重,彆看法正年輕,然智謀卻絕對不輸與郭圖、戲誌才、張烈等人,短短幾天數次設計使得聯軍在戰場上連連失利,丟盔卸甲,此時見法正神色凝重,不由的心中一緊。
法正沉聲道“張君將軍,郭大將軍,不知兩位注意沒有,最近幾天聯軍動向不太對勁,往日這個時候聯軍早已殺過來了,然最近幾日進攻的頻率卻越來越少,而且人數也越來越少,正以為聯軍的主力怕是已經秘密轉移了!”
“應該不會吧。”張君走上前來,沉聲道,“我軍細作並未傳來聯軍主力轉移的消息,且兩軍相距不遠,登上高處即可見聯軍內旌旗遍地,刀槍如林,鼓聲震天,不像是主力退走的樣子啊!”
法正幽幽的說道“君將軍且不聞懸羊擊鼓之典故?”
“報~”
法正話音剛落,帳外傳來一聲淒厲的狼嗥,郭大、張君、法正三人心中一緊,一名破衫襤褸的士卒已然惶惶入賬,甫一入帳便跪倒在地厲聲道“將軍,我們上當了,敵軍主力已經撤出樂安港了!”
“什麼?”郭大會豁然起身,大步上前,劈胸拎起傳令兵厲聲道,“什麼時候撤離的?”
傳令兵掙紮道“半個月前聯軍主力就撤出了樂安港了。”
郭大狠狠的將傳令兵擲在地上,怒聲道“半個月前?那你們為什麼今日才來報信?你們是乾什麼吃的?聯軍大營的人和鼓聲是什麼情況?”
傳令兵翻身爬起來,淒聲道“將軍,半個月前聯軍忽然整頓軍紀,我軍的細作幾乎全部被揪了出來,又派遣探馬日夜巡視,但凡有嫌疑之人,儘數射殺,又紮製了無數草人,因此大營內看起來人數眾多,又使少數人每日擊鼓操練,用以迷惑我軍~”
“嘿~”
郭大鐵拳狠狠的砸在桌案之上,隻聽“哢嚓”一聲,木質桌案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痕,不過郭大顯然是一名合格的統帥,很快就將盛怒的情緒隱藏起來,轉頭對法正道,“孝直,依你之見聯軍會扯向何處?是否會進軍曲成會和袁紹軍?”
“這也正是在下擔憂之處。”法正凝聲道,“聯軍數萬大軍一旦彙合曲成的袁紹,憑著卜己將軍手中的兩萬兵馬根本就無力阻擋,陽穀一旦失,冀州將失去屏障,門戶大開,數萬聯軍對冀州可長驅直入也,屆時我軍危矣!”
郭大眸中掠過一道精光,厲聲道“張君、法正聽令!”
“末將(在下)聽令!”
張君、法正立即踏前一步,抱拳聽令。
郭大沉聲道“著你二人立即領兵三萬即可開往陽穀,務必要講敵軍攔截在陽穀之外,絕對不能讓敵軍踏入冀州半步!”
“末將(在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