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鵬總督看著各府統計的結果。
因為皇家陸軍進展速度太快,根本沒有給俄軍和貴族們留下破壞的時間。
這些人聽聞皇家陸軍即將到來,都選擇收拾自己的財物,逃向歐洲其餘國家。
大貴族與俄軍的逃離,讓俄國小貴族和農奴不知道怎麼應對。
這些人還像往常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
除了莫斯科附近,遭遇了戰火,很多田地上麵的小麥苗被損毀。
其餘沒有經曆大規模戰火的地方,特彆是糧食主產區基輔府,小麥種植基本沒有損毀。
帝國的官員到任之後,沒有瞎折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疏通水渠。
很多俄國小貴族與農奴,看到漢人官府的做派,他們不再抵觸帝國的統治。
各地有一些懷念故國的人發動叛亂,但這些人數量不多,都不需要出動軍隊鎮壓。
刑部的巡捕出動,就能解決這些人的叛亂。
現在形勢已經基本穩定,陸元鵬總督準備實行最重要的政策。
那就是完成對俄國原住民的分化瓦解,解決穀豐這裡存在的隱患。
陸元鵬總督叫來自己的師爺施正忠,他想要先與師爺商量,推敲政策有沒有明顯的漏洞。
他再詢問各地知府的意見,達成共識之後,就能推行這個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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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正忠師爺推門走進來,他把文件放到陸元鵬總督案前,恭敬的說道“大人,莫斯科河與伏爾加河水源分配規劃,我已經做好。
不隻考慮現在農業灌溉用水,還要考慮今後工業用水。”
陸元鵬總督接過文件,他看著師爺施正忠做好的文件。
水源分配采取按需分配的原則,確定每個府水源分配的必要性。
這份文件做得很詳實,每個府的水源分配,都已經列出詳實的理由。
陸元鵬總督誇讚道“施師爺,這件事情你做得很不錯。
以我的名義下發給各府,讓他們按照這個方案實行。”
陸元鵬總督處理完這件事,他才說道“施師爺,我這次招你過來,有一件事情想與你討論一二。
我的想法肯定會有疏漏,自己無法看出來,需要外人查缺補漏。”
施正忠聽到陸大人這麼說,他立刻挺起胸膛道“有什麼事情,大人請儘管吩咐。
我的作用就是幫大人,處理您不太關注的小事。”
陸元鵬總督說出他的想法。
“可以預計數十年後,穀豐總督區都是俄國原住民占比更高一些。
這些人現在吃不飽飯,他們惟一的想法就是怎麼才能吃飽飯。
一旦帝國讓他們吃飽飯,這些人就會思考其他東西,想著要複國。
施師爺,你知道消滅一個國家,最徹底的方式是什麼?”
“最簡單的答案,那就是把這個國家的所有人全部消滅。
但我知道大人想問我的方法,絕不是這個。
這是成本高昂,代價無法估量,後續影響極為惡劣的方法。”
施正忠師爺先是一攤手,他隨後一臉無奈的說道“大人,小的才疏學淺。
但知道陛下說的一句話,想要滅亡一個國家,就要先亡其曆史。
正是因為這句話,學校的曆史一直作為主科,科舉也會考曆史內容。”
陸元鵬總督用手敲了敲桌子,還算滿意的說道“這句話很正確,但見效的速度慢,推行下去還容易反複。
按照帝國在各地總結的經驗,最佳的方法是消滅他們的語言文字。
同樣的語言文字,這是構建族群認同的基礎。
我們統治異族,最有效的方法是讓他們分化成不同的族群。
使用他們族群原先的語言和使用漢語。
經曆三世代人之後,他們就會天然變成兩個不一樣的族群。
這是分化異族最有效的方法,這就是每一個官員最重視的漢化教育。
我們隻需要讓原住民全部接受漢化教育,當地的曆史必定會完全消亡。”
施正忠師爺聽完,驚歎道“倭國的情況完全能佐證大人的想法。
當地除了老人之外,年輕一輩已經忘記倭國的曆史。
這種辦法在倭國管用,在俄國這裡也不例外。
隻不過我聽聞,反對漢化教育的倭人。
他們全部變成鐵軌下的白骨,為帝國五萬千米的鐵路,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大人也想這麼做?
我認為大人不要操之過急,朝廷當時能這麼做,那是因為有著數百萬大軍。
第三軍和第二十一軍這兩隻皇家陸軍已經啟程。
他們在離開之前,已經清理了一遍匪患。
我們這裡的軍隊,現在隻有兩萬多人,維持著主要地方的穩定。
我們沒有強大的軍隊鎮壓,完成大人的想法。”
施正忠師爺這麼說,他就是想打消陸元鵬總督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帝國確實是在很多地區,已經完成關鍵性的漢化改造,當地的小國完全消亡了。
數代人之後,根本沒有人記得這個國家。
但這是建立在帝國強大的實力,至少有數十萬軍隊鎮壓地方,讓所有人都不敢反抗。
他們現在達不到這種程度。
皇家陸軍還在奔赴前線,他們這裡是重要的途經地,必須要保持後勤補給線的穩定。
如果能額外供應軍隊一些糧食,那是極大的加分項。
萬一要搞出大規模叛亂,影響皇家陸軍的戰略。
陸元鵬大人這個總督的職位,都做得不安穩。
施正忠師爺了解這個情況,但他卻不敢明說,隻是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講述他的態度。
陸元鵬總督看到施正忠師爺糾結的表情。
他哈哈一笑道“施師爺,你不用太糾結,我的方法根本不用兵力鎮壓,就能達成這個效果。”
施正忠師爺瞪大眼睛,他簡直是不敢置信。
有這種方法,帝國早就在其他地方應用,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陸元鵬總督用手緩慢敲擊著桌案,他說出自己所想的方法。
“本官這段時間的調查,已經發現俄國這裡的土地,九成屬於大貴族,一成屬於小貴族。
農奴隻是種地的奴隸,他們一畝地都沒有。
俄國的農奴不是帝國曆史上的自耕農,他們的地位也不如佃戶。
他們就是貴族的奴隸,就是貴族的財產。
俄國的大貴族,大部分都已經逃往其他國度。
沒有逃走的大貴族,這其中的大部分組建私兵反抗帝國,已經被關進大牢之中。
隻有極少數的一部分,守著自己的產業沒走。
俄國底層百姓擁有土地的情況,那是比大明朝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