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蜀站在甲板上,不時能看到商船和漁船。
他就知道艦隊距離趙國的港口已經不遠。
蘇蜀跟隨艦隊渡過太平洋,體驗到他之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東西。
陸元琪參謀找到在夾板上發呆的蘇蜀。
“大皇子殿下,我們即將到達趙國黃金城港口。
殿下代表皇帝陛下出訪趙國,展鐵提督和曹正圓參謀長邀請您商量出訪的事情。”
艦隊即將到達趙國,大皇子蘇蜀就不再是泰山號戰列艦上的一名小兵。
他是奉皇帝陛下旨意,出訪藩屬國的使臣。
這兩個身份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蘇蜀點點頭,他明白自己這次出行的任務。
他跟隨陸元琪參謀來到艦島的最上層。
展鐵提督看到大皇子蘇蜀到來,他起身相迎,客氣的說道“殿下,您到達趙國之後,隻需要負責聯絡感情。
傳達帝國與皇帝陛下,對待藩屬國的態度。
私下的一切事物,由皇帝陛下指派的專人負責。”
蘇蜀點頭說道“展鐵提督,我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知道自己現在太年輕,對於一些事情根本無法做主。
這次出行,主要就是為了增長見識。
曹正圓參謀長說道“藩屬國的情況魚龍混雜,肯定沒有殿下在艦隊中安全。
我們會派專門的警衛,保衛殿下的安全,陸參謀也會一同陪同殿下出行。”
曹正圓參謀長最擔心大皇子蘇蜀的安全。
艦隊之中,他出事都沒有任何問題。
大皇子蘇蜀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
他們必須要派專人保護,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
蘇蜀知道這個場合,不是他可以任性的場合。
大華帝國京城,母後都多次告誡他,絕對不能偷偷離開皇宮。
更何況是藩屬國,這種處在戰爭的國家,對治安的管控不嚴格。
現在又是火器時代,隻需要一把槍,就能在較遠距離完成刺殺。
之前想要刺殺重要人士,必須近距離刺殺。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蘇蜀還有大好的人生,他可不想把小命丟在美洲大陸。
蘇蜀麵帶笑容回答道“曹參謀長請放心,我一定會聽從你們的安排。”
展鐵提督和曹正圓參謀長這才放心。
大皇子蘇蜀答應下來,之後的工作就能好做很多。
陸元琪參謀,帶領蘇蜀前去更衣間更換禮服。
蘇蜀換上寬大的禮服,上麵有著皇子與王爵才能穿的龍蟒圖案。
他穿完衣服走了兩步,身體非常不舒服。
禮服莊重又好看,但穿上。很難受,遠沒有軍裝舒服。
陸元琪參謀誇讚道“殿下穿上禮服之後,自有一番威嚴,已經隱隱顯出天子氣概。”
蘇蜀聽到陸元琪的誇獎,他不自覺的挺起脊梁,自己絕對能配的上這身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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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牛作為趙國海關的官員,他主要工作就是在黃金城外海打擊走私船舶。
那些可惡的商人,每年賺到大量的銀幣,卻連稅錢都不想交。
這些逃稅的商人,必須要罰到他們傾家蕩產,才能震懾其餘人。
周大牛看到已經跑遠的走私商船,他一副驚恐的模樣,向著黃金城港口方向疾馳。
“活該我今日能立功,還有這麼傻傻的走私船,在海上分不清方向,他們自投羅網。”
周大牛已經下定決心,完成這筆大的業務,一定要向上級申請,他們的船隻也要換成蒸汽動力船隻。
剛剛有些逆風,哪怕是飛剪船這種最快的風帆船,那也追不上蒸汽螺旋槳動力的貨船。
“大人,快看走私船後方是什麼?”
周大牛抬頭向前方看去,前方的海上有一片烏雲飄過來,隱隱約約有數不清的大型船隻,向著港口方向靠攏。
周大牛拿起望遠鏡,他看到對麵船上龐大的火炮。
他淒厲的嘶吼,嗓子都已經喊破音了。
“掉頭,快趕回港口。
大量的軍艦來襲,立刻發警報提醒港口。”
飛剪船快速趕回港口的同時,他點燃了特製的煙花,傳遞敵襲的情報。
蘇敬鴻聽到港口傳來警報聲,他立刻翻身坐起來,向著外麵跑去。
他作為趙王蘇熊的長子,負責鎮守趙國最重要的黃金城。
父王蘇熊帶著趙國的軍隊,正在為趙國開疆拓土。
蘇敬鴻一直戰戰兢兢,就怕出現任何錯誤。
他母親隻是一名普通的農婦,不得父王的喜歡。
父王發達之後,不斷的聯姻娶妻。
趙國開國之後,還與很多勢力聯姻。
蘇敬鴻有著很多弟弟妹妹,隻不過弟弟妹妹年歲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是八歲。
這些弟弟妹妹現在對他威脅不大,弟弟妹妹一旦長成,獲得父王的喜愛,他的地位必然會下降。
蘇敬鴻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積攢自己手中的勢力。
父王遠離黃金城,能信任的人又很少,黃金城才能落到他手中。
蘇敬鴻擔心真有勢力趁著趙國主力不在,攻占盛產黃金的黃金城。
他彆說是繼承父王的王位,能在敵人手中保下一條命,那都極為困難。
蘇敬鴻乘坐馬車,快速趕到港口。
黃金城的街道已經堵塞,蘇敬鴻動用衛隊開路,才能讓道路快速打通。
他看到黃金城已經有了一些亂象,距離港口越近,亂象就越嚴重。
他坐在馬車中,道路兩旁的聲音,闖入到他耳中。
“你這個傻婆娘,快收拾細軟,我們準備逃到鄉下去。
現在都在傳,有一支軍隊要來進攻黃金城,我們這裡根本守不住。
兵災太可怕了,一些美洲大陸頑抗土著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我們的下場。
這是報應,這是報應啊!”
“關門,快把店鋪門關上。
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允許出店鋪。”
“王爺不在黃金城,我們就沒有了主心骨。
不知道世子殿下,是否有能力守住黃金城。”
“世子殿下隻是一個小孩子,黃金城當初就不應該交到他手中。
戰爭還沒有開始,港口就已經亂了。
就憑這群烏合之眾,怎麼可能守住港口。”
蘇敬鴻聽著百姓的話,他拳頭漸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