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蜀等人隻在靜安港,等待兩天半時間。
曹國都城安隆派來迎接的隊伍,就已經抵達靜安港。
曹王李大壯的妻弟,曹國潞國公柳正元親自帶隊迎接。
潞國公柳正元見到展鐵提督和曹正圓參謀長,他一臉笑意迎接。
當他看到蘇蜀時,眼睛立刻瞪大,他簡直不敢置信,又揉了揉眼睛。
這才上前鞠躬行禮道“外臣柳正元見過大皇子。”
他在京城時,姐夫李大壯還是曹國公,他就居住在曹府,經常與京城的權貴混在一起。
大皇子蘇蜀的麵容,他怎麼可能忘記。
潞國公柳正元都沒有想到,大華帝國大皇子蘇蜀竟然會遠渡重洋,來到曹國這裡。
看著帝國海軍這些人對待蘇蜀的態度,他也沒有失勢。
仔細想想這個原因就不可能,一名失勢的皇子,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接觸軍方。
那就顯而易見,這是大華帝國皇帝選擇曆練大皇子蘇蜀。
潞國公柳元正對於大華帝國皇帝蘇河與大皇子蘇蜀都很佩服。
他們二人真能下定決心,選擇極為危險的曆練。
周烏麟知府在旁邊候著,他趁彆人不注意時,用袖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猜對了,這位小先生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他回想自己接待多禮儀,沒有出格的地方,心裡頓時輕鬆下來。
大皇子蘇蜀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一點都不意外。
這些藩屬國的底層,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哪怕民間有他的相片流傳,但現在的照相機很不清楚,他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臉上也褪去了稚氣。
他的樣貌與之前,差彆很大,隻憑照片印不出來。
但藩屬國的高層,有一部分人是看著他長大,例如麵前的柳元正。
大皇子蘇蜀主動站了出來,拿出皇帝蘇河寫的親筆信。
他一臉正色地宣布道“我代表父皇出訪曹國,這是父皇寫給潮王李大壯的國書。”
潞國公柳元正走上前,他躬著腰雙手前伸,用雙手捧起國書。
他把國書恭敬的收起來,指著前方的馬車說道“請眾位使者,隨我一起前往安隆。”
蘇蜀心中很激動,這是他正式交出的第一份國書。
在趙國時,他以為趙王蘇熊不在,把國書放在王宮之中,等待趙王蘇熊回來翻看。
在襄國時,因為瘟疫等原因,國書由展鐵提督通過正式渠道送給襄王蘇鯉。
蘇蜀看了看展鐵提督和曹正圓參謀長。
他們帶著隨行的人員和衛隊,前往曹國的都城安隆。
馬車行駛在平整的水泥路麵上,跑的速度不慢,但馬車非常安穩。
他們很快走出靜安城,進入到大山之中,道路變得高低起伏不定,馬車隻能減速慢行。
但整體看來,水泥道依然較為平穩。
蘇蜀看著這條水泥路,他仿佛是把一座山,生生的炸出開口,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他好奇的看向潞國公柳元正,詢問道“柳國公,這條道路是直接開山建造而成的嗎?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潞國公柳元正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大皇子,我們先戰行走的這條路,他可是一個大工程,去年才剛剛貫通。
這條路主體是一個斷流的河道。
但修建這條道路,我們也遇到很大的難題。
遇到高山就用炸藥炸出來一個口子。
遇到深淵,就用燧石把深淵填滿。
這條道路付出兩萬多土著的性命,才徹底貫通。
也正是通過修建這條道路,我們曹國沿著道路進發,打服了周圍的土著部落。
也正是這條大動脈的貫通,讓曹國上下都見識到工程師的厲害。
我們曹國也必須要發展工業,這才能利用較少的人口辦大事。”
蘇蜀震驚這個龐大的工程,眼睛瞪得很大。
他在靜安港時,也旁敲側擊曹國為什麼要攻打襄國,搶占奔牛道。
曹國的主流說法是受到蘇伊士運河影響,曹國想在奔牛道那裡開挖一個新運河,聯通美洲的東西。
蘇蜀開始還覺得曹國有些自不量力,閩國沒有帝國工程機械的支援,都不可能短時間內挖通州伊士運河。
他現在看到在大山中開出一條寬闊的水泥路,曹國能完成這個大工程,開挖運河不會遇到難題。
曹正圓參謀長疑惑的問道“潞國公,這麼大的工程,需要海量的炸藥。
貴國的炸藥作坊產量一定很高。”
潞國公柳元正高興的說道“我們這裡盛產硝石,當年曹王就特彆看重化工人才。
趙國、襄國這些國家,都隻是靠黑火藥糊弄時,曹王就認識到三酸兩堿這種基礎化工業的重要性。”
曹正圓參謀長聽到這個回答,他就知道曹國能這麼輕鬆開山的原因。
黃色炸藥的威力比黑火藥強大太多。
黑火藥開山有些勉強,黃色炸藥完全沒有問題。
曹國認識到基礎化工的重要性,這個國家必定能快速崛起。
三酸兩堿這種基礎的工廠,因為消耗量龐大,在各地都建廠,從業規模龐大。
這些工廠的基本原理,都在報紙上公開報道過。
隻要是小學畢業的工程師,就能根據報紙上的內容,重新建出來一座工廠。
除了成本高些之外,他與帝國國內的工廠產品質量不會有太大差彆。
這種基礎的技術,根本無法封鎖,唯一限製就是硝石的產量。
無論生產哪一種火藥,硝石都是最重要的原料。
趙王和襄王哪怕是不懂,國內必然有懂行的人。
他們建不起來大規模炸藥工廠,唯一的製約就是還沒有找到硝石礦。
帝國生產的硝石礦不會出口,這些國家隻有技術沒有原料,那也生產不出來火藥。
潞國公這麼說,隻是在給曹王李大壯臉上貼金。
曹正圓參謀長示意蘇蜀保持鎮定,他沒有在這裡戳穿潞國公的想法。
蘇蜀看到曹正圓參謀長的示意,他知道這其中可能有他所不了解的隱情。
私下的時候,他在向曹正圓參謀長請教。
他立刻轉移了話題,向潞國公柳元正問道“柳國公,我在曹國看到國民令行禁止。
特彆是靜安港,秩序井然。
這種讓所有人都尊重的秩序,曹國到底是怎麼達成的。”
潞國公柳元正聽到這個問題,他眼神一縮,想到自己被用蘸鹽水的鞭子,抽打在後背時的痛楚。
他語氣悠悠的說道:“曹國在帝國治軍時,就以軍法嚴苛而出名。
曹王治國,秉承著軍法治國。
曹國上下所有人,隻有兩種身份,軍人、軍屬。
哪怕是牙牙學語的稚童、治國的官吏、田間工作的農奴,他們都屬於預備軍人。
國法就是軍法,敢不從國法者,輕則關押反省,中則鞭打,重則槍斃。
全國上下,哪怕是王公貴族,也不能免除處罰。”
蘇蜀對於治國理政,他有著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