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3年,十一月九日,上午十點整。
歐洲各國擁有收音機的富貴人家和各大酒館茶樓。
他們紛紛打開收音機,準時收聽東方廣播電台的《戰爭觀察》節目。
東方廣播電台實力雄厚,隻用半年多時間,它的廣播信號塔就已經遍布歐洲、美洲、非洲等多個大洲的主要城市。
東方廣播電台以敢說真話、消息準確迅速的特點,快速風靡各個國家。
特彆是在吳國,所有傳媒全部不討論前線的失敗。
東方廣播電台開播之後,它完全沒有避諱,直接在節目點出吳軍的失敗,分析失敗的原因。
這個情況讓吳國輿論炸鍋的同時,也讓東方廣播電台確立了信用。
吳國建鄴郊區的一家酒館,幾名上完夜班,準備回家休息的工程師。
他們聚在酒館,填飽肚子的同時,聯絡一下感情。
酒館大堂的喇叭,正在播放收音機的節目。
“歡迎各位聽眾收聽東方廣播電台《戰爭觀察》節目。
我是主持人王小虎。
今日我們邀請到帝國知名將軍牛風子爵,楚國著名學者、《地緣利益》雜誌主編米有德先生做客節目。”
“牛風子爵,您對於以桂國為主的四國聯盟與以吳國為主的三國同盟,這段時間的作戰表現,有什麼看法”
牛風將軍氣場十足的分析道:“吳國和桂國這次的作戰,其實沒什麼好說,隻不過是以先進的武器,壓製落後的武器。
以勉強可以的軍隊,壓製烏合之眾。”
主持人王小虎,聽到牛風將軍這樣不客氣的話,他都有些繃不住。
“牛風將軍,我們都是非專業的人士,聽不太懂您說的話。
請您儘量以通俗的語言,簡單描繪一下具體的情況。”
牛風將軍上節目的原因,那就是推銷帝國的武器。
但他卻不能信口開河,說出來的話,必須要讓普通民眾和專業軍人全部信服,才能達到目的。
“吳軍的失敗,其實在戰前就已經定下來。
吳軍防線能否守住,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看兩方炮兵的實力。
哪怕是再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它也無法承受長期的轟炸。
更不用說脆弱的人,在戰場上根本無法抵擋火炮和機槍。
戰場上,哪一方占據火力優勢,哪一方就能取得優勢。
桂軍大量使用火箭炮,吳軍卻在使用傳統的要塞炮。
以一枚要塞炮炮彈的當量為基數。
同一時間段,吳軍在戰場上投射一百枚要塞炮,桂軍能投射的火力相當於五千枚要塞炮。
火力投射密度相差五十倍,這已經不是軍隊精銳與否就能抗衡。
火力相差這麼大,如果不是吳軍之前修建的永固工事,再加上桂軍的水平,隻能是差強人意。
桂軍現在早已經攻入吳國的腹地。
桂軍的水平,就是歐洲各國的軍隊平均水平。
他們比蜀國強一些,比瑞國弱一些。
吳軍的水平,那真是把我驚呆了,差到離譜的地步。
普通軍人的素養還算可以,將領的水平,都不如小學生。
戰場上打出這個戰績,這些人是又蠢又壞。
如果不是吳軍及時更換將領,他們現在連陣地都守不住。
即便更換了將領,之前的失敗導致吳軍處於弱勢。
現在還看不到吳軍能夠扭轉局勢的可能。
但桂軍的攻勢也弱了不止一籌。
吳貴兩國的戰場,處於焦灼狀態。
什麼時候突破,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歐洲各國軍隊的實力,太過於依賴將領的能力。
這種狀態的軍隊,戰局比較難以預測。”
酒館中的眾人,聽著帝國將軍牛風的分析。
帝國皇家陸軍的能力,在各國都是有口皆碑。
帝國如果太弱,怎麼可能占據那麼大的地盤,消滅所有反抗者。
“帝國將軍的分析與我之前的認為基本相同。
前線的失敗,就是那些能力不行,但有背景的人在瞎搞。
前線的主要將領,聽說一位是公爵出身,一位是宗室出身。
普通的官員,用一用權貴子弟。
這些人最多是貪腐加無能,不會造成太大的惡果。
這麼重要的戰爭,讓這些無能的權貴子弟指揮。
這完全是不顧吳國的生死。
又食者鄙,不能遠謀。
這句老祖宗的話,依舊非常精準。”
“戰爭比拚的就是軍隊的組織度和將領的能力。
帝國皇家陸軍的組織度極高,聽說隻需要中庸之輩,按照操典教導的方式作戰,就能發揮出軍隊大部分能力。
這是帝國以極強的工業實力,才能達到這一步。
我們吳國的工業實力不強,不可能達到帝國的程度。
隻能依靠將領的個人能力與個人魅力,讓軍隊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這個情況,太難判斷戰局。”
“前線暫時還能維持住,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這就是對前線的最大支持。
現在桂軍的攻勢減緩,桂國的工業實力與我國隻在伯仲之間。
他們生產的火箭彈效率不會太高。
現在桂國應該是彈藥告急,前線的軍隊隻能放緩攻勢。
桂國這個工業實力,他們也想學習帝國,用龐大的火力把敵人打崩潰,他們根本做不到。”
東方廣播電台《戰爭觀察》節目播出牛風將軍的言論。
對於桂國和吳國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兩國國內的各方勢力,他們都在通過各種方法,為自己爭奪利益。
東方廣播電台主持人王小虎等到牛風將軍發言結束。
他立刻站出來:“感謝牛風將軍幫助我們分析吳國失敗的原因。
下麵有請楚國著名學者米有德先生,為我們預測一下歐洲未來的局勢發展。
米有德先生多次成功預測歐洲的走向。”
米有德參與東方廣播電台節目,當然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仕途這條道路他已經走不通,隻能通過學者走顧問路線。
他之前隻是在楚國活動,通過東方廣播電台,他的活動範圍將不會局限於歐洲。
這對於米有德積攢名望,有著極大的作用。
米有德謙遜的說道:“主持人謬讚了,我隻是根據我所掌握的學識,誤打誤撞判斷準了一些事情。
其實判斷錯的事情更多,我所說的預測,不是大概率發生,隻是事件走向的一種可能。”
米有德在說話之前,他已經做好輿論反噬的鋪墊。
他給自己立的人設是學者,而不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