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天地、命去爭,去鬥,不如順其自然,在順應中去找尋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奇叔也曾經是個鬥天鬥地的暴躁小夥子,在他眼裡,手裡的劍便是道理。結果呢,撞得頭破血流。若不是遇到了先生,說不定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等奇叔說完,秦荽便已經安靜下來,其實奇叔說得很對,她若是不是重來一次,占了些先機,那真正麵對那些老狐狸時,自己哪裡來的籌碼和勝算
就比如前世,她不可謂不聰慧,不可謂不絞儘腦汁,也僅僅隻是讓自己在那樣的環境下,稍微過得好些罷了。
“奇叔,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想讓縣衙門口張貼告示的地方有,縣學門口有,菜市口、碼頭,以及鄲城相同的地方都要有。”
“嗯,我明白了”奇叔沉吟了幾息,便答應下來。
秦荽明白,此事有些難,奇叔也有些考量。
這一刹那,秦荽有些想打退堂鼓,咬了咬下唇,道“要是,要是為難,鄲城那邊就不去了。”
奇叔奇怪的看著秦荽“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將這件事弄得人儘皆知,既然如此,光是咱們這裡知道有什麼用你彆忘了,林氏的男人是這裡的父母官,他要封鎖消息不是沒有法子。”
秦荽也是這般想,而且這件事必須要快,最好能打趙公公和縣令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隻知道林氏死了,具體的情況卻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咱們這樣一來,都能將這渾濁的水攪得更渾。”
局越亂,才有可能獲得利益。而秦荽想要的是巨大的利益。
她將要對抗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可能等她慢慢積累財富和人脈。
人脈不可能立刻得到,但是,人脈也可以用銀子買來。
光是談感情的
關係並不牢固,反而是利益才能使人關係更緊密。
奇叔當天就離開了,先去了鄲城,在第二天天未亮的時候就回來了,睡了一陣兒,又開始帶著徒弟們練功。
鄲城當天炸了鍋,可淇江縣還不知曉,依然表麵風平浪靜。
縣衙的事密不透風,外麵的人隻知道縣衙前晚著了火,而且很快就熄滅了。
當夜,奇叔出去了一趟,然後悄然回來。
隻不過,他從院牆裡翻進來時,見孫冀飛坐在院子裡喝酒。
顯然,他在等奇叔。
“你受傷了”孫冀飛淡淡地問。
奇叔走了過去,坐下拿起酒壺仰頭喝了幾大口,然後將剩餘的酒悉數淋在胳膊上的外翻的皮肉上。
他的麵色未變,隻不過,月色下,能看清他的胳膊下意識抖了抖。
孫冀飛站起身,接過酒壺放在桌上,一言不發扯著奇叔的胳膊朝屋裡走。
“坐下,我來幫你處理”孫冀飛將奇叔按在椅子上,轉身去拿醫藥箱,裡麵多是跌打和刀劍傷藥。
“你不是說在這裡過平靜安寧的日子可這樣夜夜外出,還弄得一身傷,你說說看,這哪裡平靜、哪有安寧了”
“哈哈哈,沒辦法,事兒遇上了,總要想法子解決。再說,平靜安寧的日子也是相對以前我們的日子,但人生在世,哪有絕對的平靜和安寧那些所謂的平靜安寧,不過是給彆人看的罷了。”
孫冀飛沉默了,有人的地方,就自然會有紛爭,他以前也接過不少大戶人家的隱私活兒,都是些上不台麵又匪夷所思的事。總之,看起來富貴的大戶人家,其實,內裡更加陰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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