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男子那目光清淡,沒有一絲殺戮的狠意,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裡,偏偏讓人覺得有種冷冽的壓迫感。
安喜自然是聽清楚了,東華山上的弟子皆知二師兄殘暴,殺人不眨眼,扒人拆骨,血淋淋的場麵裡,從容淡定,麵不改色,像吃飯,睡覺一般習以為常。安喜已經顫抖著跪了下來。
雲愫抬頭看到膳堂各位師兄突然不吃飯了,皆是一臉驚惶的看著她,然後驚惶的眼底有著淡淡的怨意。
雲愫眨著無辜透亮的清瞳,這怪我咯?怪我咯?
這也怪我!?
明明是二師兄要殺,你們一個個這都是什麼眼神?
我很無辜,無端端的怎麼又拉滿了仇恨,分明是二師兄談笑間置人生死,如同兒戲,現在師兄們的心底,我怎麼就成了妲己,妹喜,趙飛燕,紅顏禍水危害人間了呢?況且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個男的。
“二師兄饒命。”安喜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五師兄襲風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後彆過臉,也不說話,以前他覺得門派中的師兄弟們欺負一個傻子也沒什麼,而且他還帶頭欺負過。
現在……
五師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希望傻子被彆人欺負了。
因為要欺負傻子,也隻能他一個人欺負。
即使……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都被雲愫算計欺負著。
他的臉還有些疼,腫也沒有全消,要是換了平時,他可是分分鐘可以找雲愫報仇,現在嘛,他好像有種願意被她虐待的想法。
五師兄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趕緊抬起墨色紅邊的衣袖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這想法好恐怖。
六師兄脾氣火爆,氣呼呼的站了起來,說道“小師弟上山是學藝的,不是給你們砍柴的,山上有奴才,也有丫環,安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讓掌門門下親授弟子去砍柴,是活膩了吧。”
雲愫揉了揉耳朵,六師兄,都說了你不說話,優雅大方,擁有正太男神風範,高端大氣上檔次,你偏偏不信,非要玩自黑。這副變聲期方不方,圓不圓的破嗓子,你他媽還吼這麼大聲,整得嘴得了哮喘的老公雞一樣。
“上官師兄……”安喜顫抖著開口,平日裡他們讓雲師弟做這做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也沒見你們站出來這般大義凜然啊,今天這是怎麼啦?
“來人,把他拖下去!”六師兄一拂袖,冷冷的站了起來。
“你閉嘴!都跟你說了,叫你少說話!”雲愫也從薄傾城的腿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指著上官烈龍。你這變聲期的破嗓子,讓一個有強迫症的人,很受不了有沒有?
上官烈龍在這麼多師兄弟麵前被一個傻子吼,臉頓時紅了,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氣的。
其實……
好吧,他臉紅是被雲愫給氣的。
雲愫走到安喜的麵前,稚嫩的聲音,帶著軟軟的童音,“安喜師兄,你快起來,二師兄不會殺你的,二師兄就是嚇嚇你,大家都是同門,如果自相殘殺的話,會被彆的門派看笑話的。”
安喜一臉驚惶的看著雲愫,他不是傻子嗎?怎麼這會兒,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呢?
雲愫臉色一變,掃視了一眼四下正吃飯的師兄們,我忘記我是傻子的身份了!她撇嘴,直接哇哇嗷哭“二師兄,你彆殺安喜師兄。安喜師兄對我很好。”
安喜見她一下子說話這麼有條理,一下子又犯起了傻,一時間猜不透雲愫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底下,師兄們開始議論。
“這傻子除了傻,好像還有點瘋狀。”
“也是!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二師兄平日裡不與任何人親近,怎麼會獨獨喜歡這個傻子。”
“可能傻子是被二師兄給逼瘋的。”
“剛剛六師弟好像也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