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彆用你的死魚眼盯著爺,爺就跟小師弟說兩句話,馬上就走。”上官烈龍沉沉的說道。
雲愫蹙眉,揉了揉耳朵,好撓心。
上官烈龍憤憤的抓住她的手,“夠了。”
雲愫揉耳朵,你也夠了!聲音太難聽了,讓人接受不了。累覺不愛,有木有?
“這個給你。”六師兄插給他一塊用紅繩係著的青玉。
“咦?”雲愫一臉懵懂,六師兄,你給我這個做毛,值錢不?
“明天就是弟子晉級考核,我怕你被人打死,這是我從少林寺求來的護身符。”六師兄想了想,放低了語氣,又接著說道“我來幫你戴上。”
那塊青玉往雲愫脖子上一套,上官烈龍一拂袖,冷冷的瞟了一眼淡漠如霜的二師兄,轉身走了。
雲愫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個六師兄,這上麵寫的師兄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明明寫的是上官烈龍,不是雲愫阿喂……
“反正就是護身符!”六師兄停住,咬了咬牙,認真的強調,然後冷冷的瞠了一眼二師兄,警告意味十足,“二師兄!”
他給小師弟的,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護身符,小師弟明天跟門派弟子們對決,保平安的,沒多餘的意思!二師兄應該不會霸道的把護身符給毀了,讓小師弟不好。
二師兄神色淡淡,無視上官烈龍,緩緩的朝雲愫走過來。
雪衣男子盯著雲愫手中的青玉,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把它從雲愫的脖子上扯下來,隻是他突然覺得心口有抹淡淡的,不知所謂的情愫蔓延,有些不太舒服。
算了,等小師弟過了考核,他再把這塊破玉給毀了。
第二天,山上開始了三年一度的新晉弟子等級考核。
各位考核的評審長老、師伯們一早就已經到了演武台。
東華山掌門坐在最中間的考核評審席上,那雙深邃的眸子盯著站在末等弟子堆裡雲愫,然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七星閣的長老現在是華清,華清裝模作樣的坐在考官席上,目中帶著幾分得意。不過被坐在旁邊的大師兄一瞟,他馬上臉色一變,微微的低下了頭。
紫薇長老昨天晚上受了驚嚇,原因是他晚上突然收到一張無聲閣的警告函。
紫薇長老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實在是太孔乙己了,於是他的怨念模式,瞬間開啟,開始怨天,怨地,怨父母,怨今早起床,照鏡子的時候,臉上居然長了顆痘,怨今早吃飯茶葉蛋怎麼沒吃到蛋黃。怨自已怎麼長這麼帥,那痘為什麼長自己臉上;怨為什麼逍遙派的掌門為什麼不接受他;怨自己明明長得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沒有美女投懷送抱,連戒律長老那種貨色都有人看得上……
戒律堂長老坐在旁邊,麵色嚴肅,隻不過,他放在評審桌下的手在顫抖,因為今天剛剛出房門,被釘子紮了腳;吃飯的時候吃到半隻蟑螂,去茅房不小心踩到坑板上的香蕉皮,掉了糞坑;連走路都被牆頭的花盆砸到頭,現在腦袋還暈暈沉沉的。
更重要的是,山上規矩,不允許山中弟子與丫環亂搞男女關係,戒律長老一醒來,他院裡掃地的丫環光著身子就睡在他的旁邊,然後被掌門座下弟子襲風給碰巧撞上了。
實在是太巧了。
至於其他的師伯……
昨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麼,一個晚上都在往茅房裡跑,現在已經拉得全身無力,兩眼暈花。
大師兄想,要不要考慮在小師弟考核的時候,給他做弊?雖然他已經下藥封閉了在場考核弟子的內力,但是刀劍無眼,小師弟要是受了傷怎麼辦?擦破點皮,他也心疼啊。
五師兄瞠著一雙墨玉般的眸子,臉色露出擔憂,小師弟,你要是過不了,我就陪你浪跡江湖去。
六師兄麵色如霜,拿著手中的柳葉薄刀慢吞吞的在擦,誰敢不給小師弟過,他先滅了他。
二師兄眸色淡漠,盯著雲愫胸口上掛著的青玉看了一眼,不喜歡那塊青玉,更不喜歡送小師弟青玉的人。
總之,誰折小師弟的翅膀,他們就分分鐘滅誰整個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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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猜,雲愫能不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