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等著顧言深,笑容燦爛。
顧言深看著她充滿活力的笑容,笑意蔓延至眼尾眉梢。
他起身走到她身側“我送你回去。”
回去路上,虞晚的情緒明顯好了不少。
她趴在車窗上往外麵看,夜幕低垂,月光和街道上的燈光混合在一起。
“居然已經這麼晚了。”她喃喃出聲。
“是啊,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顧言深也有些感歎,“今天謝謝你了,我很開心和你度過的這一天。”
“是我應該謝謝您才是,多謝顧總今天陪我。”
車子已經停在樓下,虞晚下車道謝。
顧言深笑笑沒再開口,隻有他自己知道,和虞晚待在一起對他來說有多開心。
虞晚跟他道彆之後,就快步上樓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她要趕緊回去洗漱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她哼著歌打開房門。
薄錦墨又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
她看到他就想起來早上的事情,想起來陶雪莫名其妙找她事兒!
但她今天心情不錯,懶得跟薄錦墨計較。
虞晚冷哼一聲,直接無視薄錦墨上樓。
“虞晚。”薄錦墨看到虞晚回來,餘光一直注意著她,就看她什麼時候跟自己說話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一句話不說,還不理他自己上樓了!
他沉聲開口叫住虞晚,虞晚就像沒聽見一樣嗎,腳步未停。
“虞晚!”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虞晚已經進入主臥鎖好了門。
虞晚聽到了他叫自己的聲音,但她實在不想搭理。
每天下班回家薄錦墨都要來招惹自己,他白天還要應付陶雪,應付得過來嗎?
她心中暗罵,把他的聲音拋之腦後,從衣櫃找出自己最愛的真絲睡裙去洗澡。
這個睡裙她很愛,但是買回來沒怎麼穿過。後背大片鏤空,前麵也設計了個v領,裙擺及膝,白色的睡裙優雅又性感。
虞晚洗漱完,穿好睡裙出來,薄錦墨居然坐在房間裡等著她!
“你怎麼進來的?為什麼不敲門。”虞晚盯著薄錦墨,語氣裡摻雜了憤怒和不耐煩。
“我敲門了。更何況,昨天你不是知道了嗎,我有鑰匙。”
薄錦墨盯著眼前的虞晚,她一襲白色睡裙,可愛又性感,睡裙雖然寬鬆但也修身,顯得她很有料。胸口的v領,讓她胸口的風景若隱若現。
她有些懊悔,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早知道把門堵上了。
“有什麼事?沒事我要睡覺了。”她坐在梳妝台前,不緊不慢地抹護膚品。
薄錦墨悄無聲息走到她身後“怎麼,沒事就不能進主臥了?”
他把手搭在她肩上,感受著手下滑嫩的肌膚。
虞晚站起身來,甩開他的手,轉身麵向他。
她表情冷淡“沒什麼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把湯喝了。”
薄錦墨指了指桌子上的養生湯,對虞晚說。
她拿起來,興致缺缺地喝了兩口,放回桌子上。
“喝也喝了。我睡覺了。”說著她就轉身上床。
誰知她剛躺下,薄錦墨也跟著躺下了!
薄錦墨伸手摟住她,虞晚腰肢柔軟,讓他愛不釋手。
虞晚的腰被薄錦墨撫摸,她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你乾嘛啊?為什麼不回你房間?”她不滿地看著薄錦墨,對他的觸碰很是不滿。
“這就是我的房間啊,我今天就睡這兒。”
薄錦墨似笑非笑,感覺虞晚的反應很可愛。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彆跟我鬨了。”虞晚皺眉,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
“你那個班有什麼好上的?”薄錦墨滿臉不以為意,含笑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她盯著薄錦墨,有些煩躁。
“你身體還沒修養好,又一直加班。天天這麼晚回家,你身體受得了嗎?”
他頓了頓,又接著開口說道“你這種工作可乾可不乾,不用太賣命。”
“我這種工作?我什麼工作?”虞晚氣急,推了薄錦墨一把。
薄錦墨順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她張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趁他受疼鬆手的間隙,離他遠遠的。
她抬頭“你說啊。”
“家庭為重,你不懂嗎,薄太太?”薄錦墨被她咬的肩膀生疼,看虞晚不依不饒,他開口也帶了些諷意。
虞晚冷笑“你懂我工作的意義嗎?你知道攝影的意義嗎?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我為了根本不存在的家庭放棄事業?”
“根本不存在的家庭?”薄錦墨表情也冷了下來,他麵帶慍怒。
“你為了這份工作,都忙的腸胃炎住院了,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喜歡,我樂意!”虞晚扭頭下床。
“既然你想睡這間屋子,那你睡吧。我讓給你。”
她說著就往外走。
“不用。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就不該白費心思!”
薄錦墨下床,離開之前順手把湯碗拿走了。
虞晚看著他生氣離開的背影,上前鎖好門,然後把椅子挪到門後,才躺上床。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可不想因為薄錦墨睡不好!
而薄錦墨去了客臥,躺下卻輾轉反側,腦子裡一直回蕩著虞晚那句“根本不存在的家庭”。
他很是不爽,這個女人名義上還是薄太太,他還暗中替她保駕護航,怎麼就不存在的家庭了?
因為這份工作,輿論纏身,累到自己,還傷到身體,真是搞不懂她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薄錦墨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想起虞晚今天潔白的睡裙,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