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褚休身體下還淌著血水,北昭帝是下了死心的在打江褚休。
蘇漾愣在原地,他其實當時隻是在激江褚休。
他們還在邊界,江褚休就還有機會送他回去,或是當場殺了他。
但江褚休還是義無反顧的將他帶回了洛城。
“混賬!逆子!你三歲開智,五歲便可頌詩,十歲能文能武,在朕的堂前論國論民,竟為了一個男子,埋葬自己。”北昭帝心痛的大罵道。
是啊,就連蘇漾也疑惑江褚休為何要那樣做。
這一路上也沒有這個跡象來著。
北昭帝痛心疾首,轉過身做最後的宣判。
“來人,將太子幽閉東宮,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得私放太子出宮。”
近侍的速度很快,找了一個架子將江褚休抬了起來。
蘇漾跟在身後,又想起江褚休的傷。
剛踏出明正殿一步,又轉回頭跑了回去。
大殿內隱隱能聽到北昭帝的哭聲,悲慟又可憐。
蘇漾猶豫了片刻打斷道“那個,可以找個太醫嗎?他傷得很重的樣子。”
北昭帝怔愣的看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南鳶人。
沒規沒矩也就罷了,帶過來也不見這個南鳶人跪拜,甚至還敢在他的麵前叫罵。
“滾!”
蘇漾身體一抖,又縮回了門口。
在離開前還不忘對著裡麵吼了一聲。
“能給我們找個太醫嗎?他傷得很重。”
殿內傳來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蘇漾連連後退,這才從明正殿離開。
北昭帝喜歡這個兒子,況且如今這個態勢,江褚休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所以不會輕易的廢儲。
就是喜歡男人這個事……
蘇漾跑著跟上了隊伍,剛到東宮,太醫們便圍了過來,將人擋在屏風外開始醫治。
在門口站到了半夜的蘇漾,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向鬨騰的人不鬨騰了,著實有些不習慣。
看著星葉焦急的走來走去,臉上全然是對江褚休的擔憂。
蘇漾突然問道“星葉,他說要娶我,是不是很奇怪?”
星葉一言不發,隻是在門口走動。
蘇漾繼續說道“我以為他會教我怎麼做皇帝,再把我送回去,江哥哥是多善良的一個人啊。”
焦急走動的星葉停了下來,情緒逐漸冷靜。
“殿下並非是什麼良善之人,否則又怎會一舉滅了那些盤踞的貴族,他隻是對你良善罷了,甚至我也想不通,殿下這等果斷的人,竟然會留下你。”
星葉也以為江褚休會教蘇漾如何成為一個明君,但事實上並沒有。
這一路都是吃喝玩樂,江褚休並沒有這個意思。
當真是瘋了,一國儲君竟然要娶敵國的皇帝,還是民間赫赫有名的暴君。
北昭帝隻知漾公子是男子,卻不知那是南鳶國君。
何止是瘋癲,北昭和南鳶若是知道了,誰人不震驚。
太醫們擦著汗走出了門。
蘇漾迎了過去“他怎麼樣了?到底打了多少棍,怎麼疼成這個樣子,真是狠心,連親兒子都這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