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直接就丟下了魚竿,“席謹那小子抽的什麼瘋?之前他不是都取消了跟時泠的婚約嗎?怎麼還追求上時泠了?”
說著,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景老:“席家那小子雖然待人接物都溫和有禮,但我總覺得這小子陰著呢。席家那老頭一堆私生子,死的死傷的傷,愣是沒一個討得好。要我說,這小子和時泠丫頭一點兒也不般配。”
景老擼著貓,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急了?”
鬱老輕咳了聲,他當然是向著自家孫子的。
“爺爺。”
這時候,鬱沉也進了景家庭院。
鬱老那叫一個急得喲,趕忙朝他招手,“你過來,快過來。”
鬱沉無奈地笑了笑,正午的陽光刺眼,照在他那頭銀發上,折射出細細碎碎的光亮,他笑起來時好似清風朗月。
剛才還趴在景老肚子上的銀漸層仰頭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看到鬱沉後,當即起身跳了下來,在鬱沉腿邊一直轉圈圈,用尾巴纏繞他。
主人來了!
鬱沉彎身將銀漸層撿了起來,輕撫了下它柔順的毛發。
銀漸層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景老一早就發現了,有些酸溜溜地道:“銀子倒是很喜歡你嘛。”
鬱沉笑了笑,將銀漸層還給了景老,“可能是見我時常來和景爺爺下棋,覺得我是自家人。”
“鬱沉啊,你快看,席家那小子竟然跑綜藝上去跟時泠表白了。秦嫋和洛鳶她們都知道上綜藝跟時泠一起玩,你怎麼一天天的都那麼坐得住!”鬱老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鬱沉自然也一直有關注時泠的綜藝,而且,時泠前幾日才給他超度送來了一批滯留境外的冤魂,還送來了幾位有功勳的,參與地府建設。
雖然鬱沉從未明說,但無論是鬱老還是景老,都看得出來他對時泠的心思。
景老斜了他一眼,也想看這小子如何沉得住氣。
然而,鬱沉卻是麵色如常地道:“時泠不會答應他的。”
仿佛在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
鬱老見他如此有把握,好奇地問:“你先下手了?”
鬱沉搖頭。
他與時泠之間,無需在意那麼多,那些世俗的情愛關係,怎能抵得上他們所經曆的亙古永恒的歲月?
愛與欲之不同,便在於,愛是付出,欲是索取。他願意做付出的那個,永遠陪伴著她,守護著他不容褻瀆的神明。
鬱老:“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真搞不懂你們。”
景老丟了個桃子給他,躺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搖晃著,“年輕人的事,你少管。孩子們開心就好。”
鬱老沒好氣地瞥了眼他懷裡的貓,“你是抱孫子了,圓滿了,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抱孫子。”
景老把銀漸層往他那挪了挪,“你也抱抱?”
鬱老擺手:“彆彆彆,我貓毛過敏。”
鬱沉:“爺爺想抱孫子也不難。”
鬱老眼睛亮了,“要是重孫女能像時泠那麼乖巧漂亮就好了。”
鬱沉點頭:“給你安排。”
鬱老狂喜,“你可彆蒙我啊,我要你和時泠一塊兒帶回來的。”
鬱沉:“可以。等時泠回來,我就跟她一起去孤兒院為爺爺收養個重孫女。”
鬱老:“……”
景老忍俊不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