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塑像,正是李元慶兩次來這個小院子都看到的那三個女子。
李元慶把身邊的鐵劍拔了出來,對著那三個女子比比劃劃,大有一劍下去把三個塑像的頭砍掉的架式。
“哪裡來的村野匹夫,敢拿著劍在神廟裡亂比劃?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李元慶的身後響了起來,李元慶向後一跳,手裡的長劍劃了一個圓弧,劍尖指到了一個女人的脖子前。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尼姑,一個大光頭剃得發亮,臃腫的身體把一身灰色道袍撐得鼓圓。
“你……你……你想乾怎麼?”尼姑看到寒光刺眼的長劍頂到了自己的脖子下,立即就慌神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會這麼囂張,竟然把劍尖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來了。
李元慶看到女尼的身體在發抖,心裡有些好笑,嘴裡卻陰聲說道“你敢對我嗬斥,我先宰殺你!”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這裡是神廟,我看到大俠在這裡揮劍,就多了一句嘴,大俠千萬饒命啊……”女尼看到李元慶不像是開玩笑,立即像泄氣的皮球,顫聲的求饒起來。
李元慶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一低頭,發現女尼的胯間尿濕了一大片,臉上立即顯出了一股厭惡,嘴裡罵了女尼一聲,讓她滾開。
女尼一邊道謝一邊跑開了。
看到女尼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李元慶又圍著三個塑像轉了兩三圈,突然飛起一腳,把三個塑像前麵案台上的三個香爐踢飛。
“啪啪啪……”連續幾聲響起,案台上的香爐飛到了小屋外麵的台階上,一個個全都摔得粉碎。
李元慶還覺得這樣不夠惹怒這三個女塑像,又揮動手裡的長劍,對著三個塑像的脖子又是砍又是比劃,隻差沒有把這三個塑像的脖子砍斷了。
收好長劍,李元慶這才氣定神閒的走出小院,向神廟的大殿上走去。
神廟的大殿前麵,眾多的香客來來往往,不但給神廟帶來了生機,也給神廟帶來了旺盛的香火,神廟裡才有的那種香火氣息,直撲李元慶的鼻息,幾個身著灰衣的女尼,在香案桌子的一邊打坐,不停的敲打木魚吟頌經文。
李元慶又看到了剛才尿褲子的那個女尼,她就坐在好幾個女尼的中間,看到李元慶走上大殿時,雖然還在裝模作樣的吟頌著經文,卻已經坐立不安了。
從眾多的香客中走過,李元慶並沒有半點要拜祭的意思,他看到案台的另一邊沒有尼姑打坐,也沒有香客來往,便悄悄的走了上去。
走過了香煙繚繞的案台,李元慶這才看清案台的後麵是一尊高大的神像。
神像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身材婀娜豐腴,看上去有些富態,全身看不到半根骨頭,儘管有一件道袍從肩頭披下來,卻無法遮掩女子的嬌媚之態。
神像的後麵,是一塊巨大的木屏風,木屏風的一頭,有一個隻能容一個人走進去的小門。
想也沒想,李元慶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走進了小門,李元慶才知道這木屏風的後麵,是一間狹長的小屋子,小屋子有兩扇小門,一扇是剛才李元慶走進來的,另一扇小門在狹長小屋的另一頭,正半敞開著,一縷亮光從對麵半敞開的小門裡透進來,把整個小屋照一片迷蒙。
李元慶抬了一下頭,看到小屋的頂上有木板子隔層,把大殿裡的那些繁雜之音和光亮全都隔開了。
小屋裡,堆著一些寺廟常用的雜物,隻空下一條狹長的小道從中間通過。
李元慶剛在小屋裡走了三四步,身後的小木門忽然發出了“吱呀”的一聲輕響。李元慶一回頭,看到身後的小門自動的關上了。
這小門一關上,李元慶剛走過來的地方,立即變得幽暗起來。
就在李元慶回過頭去看身後的小門時,另一個方向又有“吱呀”的一聲輕響傳來,李元慶再一回頭時,看到另一頭的小門也關上了。
這兩個小門一關上,整個小屋立即就變得黑暗起來,李元慶在這黑暗裡,隻能勉強看到自己的腳尖,更遠一些的地方看不到了。
“這是要關門打狗麼?”李元慶對著前麵的空間淡然的說道。
沒有人回答李元慶的話,小屋裡一片寂靜。
李元慶臉上淡然一笑,嘴裡沒有好氣的嘟噥“還想玩神密?可惜了,小爺我不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