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君廟的住持大尼姑,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女尼,她也聽到了李元慶對著瑜君廟的方向說了對瑜君神君不敬的話語,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的痛罵李元慶一頓,她想罵李元慶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這裡撒野……但她的哪字出口之後,後麵的話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住持尼姑心裡大驚,立即就想到了怎麼,人向李元慶走去。
看到李元慶毫不費力的帶著十個漂亮的女子向瑜君廟走去,住持尼姑更認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股熱汗立即就從她的後背上流了下來還好自己剛才的話沒有聲音,要不然自己今天小命休矣……
那住持尼姑是個十分機靈之人,她一改剛才的話語,大聲的對李元慶說道“今天貴客臨門,瑜君廟天呈異相,大喜事,大喜事!”
住持尼姑所料一點也沒有錯,她這話一說就有聲音了,而且聲音在這濃重的金光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你是……”李元慶扭頭看了住持尼姑一眼,發現這尼姑不但老而且醜,嘴裡還算客氣的問尼姑說道。
“我是瑜君廟的住持,貴客裡邊請。”住持尼姑一邊說著,一邊看李元慶,還做出彎腰恭迎李元慶的模樣,看到李元慶向瑜君廟裡走去時,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立即認定自己所料的一點也沒有錯了這男子,大有來頭!
李元慶倒也不客氣,手兒伸了一伸,對住持尼姑說到“既然是瑜君廟的住持,那就請前麵帶路吧。”
獵人上山打獵,走在前麵引路的都是獵狗,讓住持尼姑在前麵,住持尼姑的身分自然和獵狗有得一比了。
住持尼姑沒有聯想到獵狗的事,她高高興興的走到了李元慶的前麵,給李元慶帶路,向瑜君廟裡走去。
被攔在瑜君廟外的眾人,沒有一個不想在這個時候向瑜君廟裡走去,但誰也不知道自己被怎麼東西攔住了,退開可以,想向前走硬是抬不起腳步來,個個心裡都急得不行。
住持在前麵帶路,李元慶很快就和十個女子走進了瑜君廟的大堂之中。
瑜君廟的大堂上,香煙繚繞,住持看到香案上的蠟燭和沉香燃起了近兩尺高的大火,嚇得立即就在香案前曲膝叩首。
李元慶的話,也在此時響了起來“任瑜君小尼子,這香燭好像不是這樣燒的吧?等下你的小廟若是被這香案上的大火引燃燒毀,我可不負責任。”
正在叩首的住持一聽李元慶的話,心裡的火氣立即又向上竄,隻是還沒等她開口,香案上的香火立即發出“嘣”的一聲響,剛才還竄起一兩尺高的大火,立即熄滅不見了,隻剩下大火過去之後的一片白煙。
住持大驚,她的心裡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連連叩首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香案上取了幾支香,伸到香案的小燈上點燃之後,躬身向李元慶遞了過來,頭首微低的說道“香已經點好了,請貴客上香吧。”
誰知她的話聲剛一說完,手裡拿著的上等沉香忽然發出一聲輕響,住持驚恐的抬頭時,發現自己剛剛才點上的沉香沒有火了……
“讓我給你家的任瑜君小妮子上香,隻怕她不敢領受咧!”李元慶的話傳了過來,差點沒把住持的下巴驚掉在地,她的心裡開始迷糊起來,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為什麼要到廟裡來,到了廟裡來之後又不肯上香。
大家到廟裡來不都是為了上香麼?眼前的這個少年太奇怪了,自己親自為他點香,他不接過去也就算了,還大放歪詞,隻是這剛點著的上等沉香,怎麼就忽然沒有火了呢?
看到李元慶轉身向大殿旁邊的小院子裡走去,住持不敢怠慢,放下手裡的沉香,又走到了李元慶的前麵,給李元慶帶路。
穿過小院子的門口,走到小院子裡,住持立即就驚呆了小院子裡,早已經掛果的桃樹枝頭上,小桃果不見了,綠葉繁茂的枝頭上,又開出了一簇簇的紅色桃花來。
住持的心裡哆嗦起來,她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子是誰,有多大的來頭,為怎麼神見神怕,樹見開花,她很想問李元慶叫怎麼名字,從哪裡來,乾怎麼的,但這些話,隻在她的腦子裡轉了一下就消失了,她一句也不敢多問,更不會想到不久前她在這廟裡誦經時李元慶曾經來過……
帶著十個女子穿過香氣四溢的小桃林,李元慶走到小桃林後麵的小屋子前。
小屋子裡,宋婉如的塑像還依然豎立在那裡,隻是宋婉如身後的兩個中年女子塑像,已經四分五裂的散開,掉落在地。
“這爛木頭都爛成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叫人打掃出去?”李元慶皺了一下眉頭,聲音有些冰冷的問住持。
住持大驚,她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後,對李元慶說道“這兩尊神像是三天前的夜裡壞掉倒下的,我正找人來重新整好……”
不等住持把話說完,李元慶就說道“朽木腐材,還修整怎麼?明天立即讓人打掃出去燒掉,以後這裡隻留一個木頭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