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嫁官!
雖然是拚命的損招,但是李元慶不讓馬樂橋有任何的翻身機會,他不理睬自己身上的傷勢,身子猛的又一跳,跳向了馬樂橋,在馬樂橋還在地上翻滾時,李元慶的右手已經揮出,鬼牙繡花鞋快如閃電,狠狠的對著馬樂橋的頭頂就是一下!
馬樂橋嘴裡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翻滾停下時,李元慶的鬼牙繡花鞋底再次拍到了他的頭頂上,這一次,鬼牙繡花鞋結結實實的打到了馬樂橋的頭頂上。
隻聽到一聲脆響傳出,李元慶的這一鞋底,把馬樂橋的腦袋打開了花,紅白之物,飛濺一地,馬樂橋這個作惡多端的惡徒,算是完結了他的罪惡一生。
四周圍觀的人,無不為李元慶這自損式的拚命招式嚇得膽寒,這招式雖然很有效果,但完全是不要命的搏殺方式,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元慶這是在報仇,一定有人以為他的這種舉動是一種噬殺的行為。
現在大家看到馬樂橋被殺了,個個都為之動容,覺得李元慶這樣的舉動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兒。
這時,被李元慶一鞋底打倒在地的馬樂橋女人醒過來了,李元慶走了過去,一腳踏在了這個女人的胸口上,這個女人除了負痛的慘叫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反應,她的長劍,落在遠處,她根本就抓不到。
“怡春院有人在這裡嗎?”李元慶不去理睬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在流血,大聲的向圍在旁邊的人群問了一句。
“有人在這裡,有人在這裡,我申老鴇就在這裡,李少爺你有何吩咐?”一個半老徐娘的女子扭著屁股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手裡裝模作樣的揮動著小汗巾,臉上的黑麻子紅唇膏色彩落差巨大,十分顯眼,腦袋扭動得快眼睛轉動得也快,屁,股搖擺得更是快到了萬分誇張的程度。
“這個女人賣給你怡春院了,半枚金幣的價格,不許還價,你儘快的替她找個最貧苦老頭讓她嫁過去,讓她在怡春院裡乾活也由你。”李元慶說著,抓住女子的衣領,把女子從地上拎了起來,一掌向女子的右胸打了過去,女子發出了一聲慘叫,不但人痛得再次暈了過去,一生的道修成果,也被李元慶全部毀去,估計這一生彆想再修道了。
“好好好,怡春院聽從李少爺的吩咐。”老鴇說著,把一個錢袋子扔給了李元慶“這裡麵是五十枚銀幣,剛好相當於半枚金幣,謝謝李少爺關照我怡春院的生意,以後李少爺若來我怡春院,我一定讓最當紅最漂亮最風騷的姑娘伺候李少爺,讓李少爺在怡春院有家的感覺……”
李元慶搖了搖手,示意申姓老鴇不要再汙言穢眾,把馬樂橋的女人扔到她的懷裡“我們現在兩清了。”
申姓老鴇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一彎腰把馬樂橋的女人扛到了肩膀上,一邊走開一邊居心不良的打著廣告“馬樂橋的女人可是人間美物,有眼饞的哥哥爺爺現在就可以跟我去怡春院!晚了恐怕就沒你的份了。”
人群裡有人在躁動,估計是打上壞主意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元慶才撕了一塊布條,把左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把落在地上的鬼牙繡花鞋撿了回來,又把馬樂橋的雙刀和儲物袋收起,扔到背後的儲物袋裡。
一個老頭和兩個女人從大門裡出來,剛想逃離,卻已經被李元慶攔住了去路。
“你們兩個老混蛋,從容兒子在世界上為非作歹,還有你,讓丈夫草菅人命無惡不作,你們覺得自己還能走得掉麼?”李元慶冷冷的對著三人哼道。
那年紀比較輕一些的女人,正是馬樂橋的妻子,她隻有聚道一層的道修,一臉的惡像,知道自己逃不出李元慶的手心了,連忙求饒說到“李少爺,馬樂橋要做怎麼,我一個婦道人家管不了他,也不敢管,隻求李少爺開開恩,讓我嫁窮人也行,讓我到怡春院為妓也行,千萬留我一條性命……”
李元慶嘴裡沒好氣的又是一哼“街西羅姓一家,沒犯怎麼罪吧?你把李姓夫婦打死不算,還搶了人家的女兒賣錢,像你這樣的畜生,根本不配活在世上為人!”
看到李元慶數落自己的罪行,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小命堪憂了,立即拔腿就跑,哪裡想到李元慶比她更快,不但追了上去,手裡的繡花鞋還猛的打了下去,女人連哼一下都來不及就到陰冥界報到去了。
年紀一大把的一男一女,正是馬樂橋的老父老娘,看到兒媳毫不經打的被李元慶殺掉,這兩個老東西嘴裡哆嗦著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對當年殺了李家十多個仆人的這兩個老東西,李元慶連話也不願意多說,更不願意用自己手裡的繡花鞋去打殺兩人,他收起繡花鞋,從後背取出馬樂橋用過的兩把彎刀取了出來,連揮了幾下,就把這兩個白活了一大把年紀的害人蟲砍斷了脖子。
“紀爺爺,這是四枚金幣,你找幾個人,把馬家的這幾個死屍扔到糞坑裡埋掉,馬家的這些臭東西,不配埋在乾淨的泥坑裡。”李元慶把手裡的一個錢袋子扔給了旁觀的一個老者,嘴裡淡聲的說道。
老者姓紀,專門乾埋死人的營生。
“是是是,我一定按照李少爺的吩咐,把馬家的人埋在糞坑裡……”老者聲音激動,他埋了一輩子的死人,從未收到過這麼豐厚的報酬,四枚金幣啊!可以娶一個最年輕最漂亮的小媳婦了,除了李少爺李元慶,沒人出過這麼高的報酬。換成彆人,彆說埋四個死人不會給這麼多的錢,恐怕埋四十個死人也不會給這麼多的錢!不就把幾個死人埋到糞坑裡麼?太容易了,老人越想越激動,一接住李元慶扔過來的金幣立即就動手乾活了……
李元慶不再出聲,人向曾經是自己家的房子裡走去,腳步不緊也不慢。
房子裡,馬家的那些奴仆和家丁,早就開始逃竄了,有的拿了一些包袱,有的連包袱也顧不上拿,李元慶來得太快了一些。
像是怎麼也沒有看到一樣,李元慶站在屋子的大院中,直到馬家的那些奴仆和家丁全部跑光之後,才點起了一把火,把原來屬於李家的這片宅院燒為灰燼。
這地方,是李家的傷心地,也是李元慶的傷心地,李元慶不願意在這裡住下去了,他要去找另外的地方安家。
……
看著斷壁殘垣,還有大門上方的“趙府”兩個字的牌匾破破爛爛的斜掛著,隨時有可能被風刮落下來,雜草叢生的房子裡,野草野樹已經長得比人還要高,李元慶的心裡十分的茫然,難道趙家也和他李家一樣,被人暗害了不成?
李元慶用了一年時間,又是找又是打聽的趙家,竟然成了這樣的一處所在,讓李元慶的心裡十分的失落。
“你要找趙家的人麼?”李元慶正看著趙家的破爛房子傷心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
李元慶一回頭,看到了一個腰杆下彎的老婆婆。老婆婆看上去有六十來歲了,身體不好,手裡扶著一根拐杖,雙眼混濁,臉上全是皺紋。
“是的,老奶奶,趙家的人都去了哪裡?趙家的房子怎麼破成了這樣?”李元慶快步的走了過去,把老婆婆攙扶住,嘴裡問道。
雖然李元慶在儘力把聲音放平穩,但他的聲音裡還是透出了極度的不安,不但老婆婆聽出來了,就連李元慶自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老婆婆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不是去了哪裡了,而是沒有了。”
“沒有了?”李元慶的心裡格登的震動了一下,嘴裡立即說道“聽說趙家十年前有近二十口人,怎麼會沒有了呢?”
“看樣子,你是趙家的親戚吧?”老婆婆答非所問,指著旁邊不遠處的一處矮房子說道“我是趙家的鄰居,你既然是趙家的親戚,那就到我家裡去坐坐吧,趙家的事,我慢慢的和你說。”
李元慶點了點頭,扶著老婆婆向她的家裡走去。
老婆婆的家裡,隻有一個老公公在家,看樣子應該是老婆婆的丈夫,眼瞎了,耳朵也聽不到聲音,李元慶跟著老婆婆進去時,老公公一點也沒察覺到。
讓李元慶在一張小木凳上坐下之後,老婆婆這才對李元慶說“趙家原來是有幾十口人,十年前,聽說他們家去做一筆生意,出去時是家裡的八口健壯男人,幾個月之後,隻有趙家的老爺子回來了,據老爺子說,他們家的船遇到了風浪,船翻了,隻有老爺子一個人死裡逃生回到了家裡。”
“第二年,趙家的寡婦幾乎全都重嫁出去了,趙家隻剩下了四口人趙老爺子和兩個孫子還有一個孫女。”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趙家的兩個孫子,兩個年輕人,迷上了賭博,結果和彆人在大街上打架,打不過人家,雙雙橫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