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歡,謝謝五哥,五哥真好!”
終於將雪刃蠶絲拿了回來,沈聽雪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這是娘親留給她的,以後她再也不能犯糊塗了。
蘇不歸瞧了一眼有些驚訝。
沈家竟然還有這等寶貝?
這若讓江湖上的人知道雪刃蠶絲的下落,隻怕將軍府就沒安寧的時候了。
“爹,五哥幫我把雪刃蠶絲找回來了,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糊塗了。”
“找回來就好,萬事萬物講究個緣分,是你的終究逃不掉。”
沈成廷笑著拍了拍女兒的肩,認真看了女兒一眼感慨道“爹的小九是真的長大了。”
轉眼間,他在邊疆一呆那麼多年,再回來見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卻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
“不管多大我都是爹的女兒,是爹最疼愛的小九。”
“對,我們的小九永遠是爹最疼愛的女兒。”
蘇不歸在一旁看著,突然生出幾分感慨。
若當年他能堅定一些,是不是也能這般兒女成群,還能與心愛的女人泛舟湖上。
可惜當年他太愚蠢,活該以後淒涼。
“來,喝酒!”
沈聽雪抱著酒壇依次給大家倒了酒,而後又拿了個兔腿邊啃邊嘟囔,“今天開心,我們不醉不歸!”
沈弈挑眉,“小丫頭片子,還敢跟哥哥們說不醉不歸。”
“來來來,把酒壇拿來,不用杯子!”
鬨到最後除了沈成廷與蘇不歸兩位長輩以外,其餘人都沒了正經的模樣,又喝酒又劃拳還唱曲。
六公子也不知從哪個地方學來的小調,在船上抱著一壇酒,邊唱邊跳,最後一個沒站穩掉進了湖裡。
幸好初六眼疾手快,急忙跳下去把自家公子撈了上來。
六公子進船艙換了身衣服,出來之後拉著五公子、七公子、八公子四個人一起跳。
二公子與四公子斜靠在船頭,翹著二郎腿眯眼瞧著。
沈辰與沈祁則鬨中取靜,竟然在小桌上擺了一盤棋對弈起來。
而沈成廷與蘇不歸則回憶起了當年他們還年輕時熱血的過去。
沈聽雪喝醉了之後,就發瘋的開始按著鼻子學豬叫。
沈止看到她學豬叫,也停下了跳舞,跟著她一起學。
其餘哥哥們繼續跳舞。
素來沉穩的楊世南與沈燁在幾人挑了一會之後,也加入了跳舞大軍中,跳起了連他們都不知道叫什麼的不倫不類的舞。
就連玄風玄徹他們都勾肩搭背哈哈大笑的不知在說什麼有趣的事。
船家感覺這群人可能都瘋了……
不遠處的畫舫上,站著一男兩女,三人依然還是之前那身玄色衣衫。
“閣主,小主子挺好玩的。”
站著右邊的女子清冷的容顏上難得多了幾分笑意。
左邊的女子則道“我覺得小主子人很好。”
男子無奈一笑,“你們可還沒認主呢。”
“也差不多了。”
右邊的女子繼續道“雪刃蠶絲已經回到了小主子手中呢。”
男子點頭,“嗯。”
“今夜後半夜行動吧。”
“是。”
容戰昨晚已經見識過小姑娘發酒瘋的樣子了,卻沒想到今晚更瘋。
他們下船的時候,已經過子時了,周圍已經沒客人了,他們是最後一波。
難為管事的大冷的天還等著他們。
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著下了船,看到馬車小姑娘頓時不乾了,吵著要回船上去,還掙脫了容戰的手,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往回走。
這也就罷了。
她一吵,發酒瘋的那幾位兄長也開始吵。
除了沈辰與沈祁是清醒的,沈弈酒量千杯不醉也還清醒著外。
另外五位公子齊齊發酒瘋。
妹妹吵著上船,他們也吵著上船,集體轉身走路跟個螃蟹似的跟在妹妹屁股後麵要回船上去。
最後沈弈一腳一個,給踹馬車上去了。
但弟弟可以踹,妹妹不能踹啊。
沈聽雪死活要上船。
沈弈伸手捂臉,“定北王交給你了,這個我可哄不了。”
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哄也哄不好,他是沒招了。
容戰抱著小姑娘耐心的哄,“雪兒乖,我們回去休息明日我再帶你來。”
“不休息就今日,還要上船,要喝酒,要唱歌,還要學豬叫。”
沈弈“……”
“你改名叫沈聽豬好了。”
“二弟說什麼呢?”
沈辰瞪他一眼,“給你改名叫沈二豬可好?”
沈弈“?”
“我錯了大哥。”
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公子,唯獨見了大哥必須得老實。
容戰哄了許久,才哄得沈聽雪上了馬車。
然而在馬車上她也不老實,跟著六哥學了點曲子唱的不倫不類的,嚇的外麵騎馬的玄風差點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回了將軍府,沈聽雪剛進府便抱著一顆海棠樹不撒手。
沈辰怔了怔。
沈祁也是一愣。
沈弈更是看傻了,“她這是撞邪了?”
然而,下一刻便見九姑娘抱著海棠樹用腦袋蹭了蹭,咧開嘴笑了起來,“十三,好喜歡你喲。”
得,她這次把海棠樹當定北王了。
容戰站在她旁邊問道“雪兒,我是誰?”
沈聽雪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歪著頭道“哦,你是豬。”
“……”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