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沈家卻是心存愧疚。
若不是因為自己,魯陽郡主不會對沈家如此。
其餘人也十分詫異蘇不歸的異樣。
萬年冰塊蘇大俠竟然也會有悲傷的時候?
沈成廷無奈看了女兒一眼,“你這丫頭真跟你娘一樣心思鬼著呢。”
他女兒劈裡啪啦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給他昔日的舊友下套?
“我說的是真的,反正那魯陽郡主總欺負我。”
沈聽雪跑上前去,拽住沈成廷的袖子道“爹爹,總之那個慶陽郡主我不喜歡,您不許答應,也不許見她。”
“這事她肯定不會罷休的,就算我們把媒人打出去了,她肯定也會再想彆的辦法嫁給您。”
“您若喜歡彆人我不管,可那個慶陽郡主就不行!”
“胡說八道,我心裡隻有你娘一個,什麼叫喜歡彆人。”
“可是爹……”
沈聽雪猶豫的看了親爹一眼,見到親爹眼中的風暴,到底沒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她覺得若是爹爹以後有喜歡的人了,或許可以試一試。
娘親已經離開那麼久了,而且娘親也希望爹爹好好的。
隻是爹爹與娘親感情甚篤,縱然娘親不在了,她也不忍心破壞兩人的感情。
可爹爹一個人就挺難受的。
沈聽雪糾結的撓了撓頭,輕輕歎了口氣。
沈辰笑道“小小年紀歎什麼氣,爹的事情讓爹自己去解決,我們都無權替爹做決定。”
“不過安王府這門親事肯定是不成的,安王如今也沒了實權,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大哥,這跟他們有沒有實權沒關係,慶陽郡主是個小人,小人可最難纏了。”
沈聽雪口中的小人此刻正暴跳如雷,差點氣死。
趙媒婆跑去醫館包紮了腦袋,兩隻手也都纏滿了紗布。
其實她的傷根本沒這麼嚴重,隻是為了博可憐,順便再給沈聽雪潑潑臟水。
是以趙媒婆剛到安王府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了起來,誇張的編排沈聽雪,“那沈家九小姐簡直就是個母老虎,我不過剛剛提了幾句,就被她拎著鞭子打。”
“她說她們將軍府一般人看不上,根本不,不會要寡婦做當家主母。”
“我為郡主辯解了兩句,還挨了幾個大嘴巴子。”
“之後,她便拎著鞭子要打死我,若不是我跑的快,這條老命可就丟在將軍府了。”
“側妃、郡主,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什麼,那個死丫頭說什麼,她敢嫌棄我是寡婦?”
慶陽郡主做好了對方會回絕的心理準備。
但卻沒想到將軍府的人竟然如此囂張,嫌棄她是個寡婦。
她是寡婦怎麼了,她還是皇上親封的慶陽郡主呢。
那個死丫頭又算什麼!
趙媒婆抹了把眼淚,歎了口氣道“郡主,那九小姐馬上要嫁入王府為王妃了,一般人可放不到眼裡,遇到我們這種升鬥小民,她更是連話都懶得說的。”
張側妃皺眉,疑惑的打量著趙媒婆,“那沈家九小姐當真如此無禮?”
雖說沈聽雪以前名聲不太好,但後來沈聽雪能在百花宴上奪得頭籌,又能被賜婚給定北王,應當不會沒有腦子才對。
趙媒婆見張側妃不信,立刻挽起袖子,讓張側妃看袖子上的傷口,“側妃,您瞧瞧,您瞧瞧,這都是她給打的。”
“我跑到了門口,她還追著打,可是有許多人都看到了呢。”
趙媒婆手臂上的傷口的確很多,但其實並不嚴重,隻是看著可怕罷了。
除此之外,趙媒婆臉上還有一道鞭痕,再加上後腦勺摔破,雙手包紮著。
不知道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沈聽雪把她往死裡打呢。
看到趙媒婆身上的傷口,張側妃母女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朱靈雲輕聲道“祖母,聽說表姐在宮門口都被沈家九小姐給打了,看樣子那位九小姐脾氣是真不好。”
她口中的表姐就是那位以死相逼非要嫁給容戰的張小姐。
兩家來往其實並不多。
張側妃隻是張家的庶女,當年在張家過的並不好。
不過如今她們兩家對沈聽雪的厭惡倒是一樣的。
“有失體統!”
張側妃氣的直拍桌子,“這樣不端莊的女子,是如何能入王府做正妃的,看樣子定北王府離敗落不遠了。”
“妻賢夫禍少,這樣的女子就是禍害丈夫的一把刀啊。”
安玉真更是難過道“何止是禍害夫君的一把刀,也是禍害我的一把刀。”
“她這麼一鬨,我還怎麼嫁給沈將軍啊。”
安玉真想嫁給沈成廷,更多的是為了銀子與身份。
但那日見到沈成廷,發現多年未見的人並未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蒼老,反而越發豐神俊朗,叫人隻看一眼就能酥了心。
那樣的男人,自然要歸她安玉真所有。
“此事未必沒轉圜的餘地。”
張側妃冷笑一聲,“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怎麼就能做的了沈家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