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誤會硬生生的拆開了他與心愛之人。
他如何不恨眼前這女人?
而且時隔多年,她還處處為難敏兒,甚至因為沈夫人與敏兒交好,遷怒於沈家人,處處為難,處處算計。
兩個孩子又有什麼錯?
她恨不得害死那兩個孩子,惡毒之心當真從未改變過。
魯陽郡主瞬間愣住,單薄的身子晃了晃。
她疑惑的看著蘇不歸,心中咯噔一下,想罵敏太妃的話也罵不出來了。
當年的確是她一手破壞了敏太妃與蘇不歸。
可如果不是自己那好姐妹半路截胡,設計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嫁給秦東風那個花心色胚!
是自己破壞他們如何,那也是他們不仁不義!
“安如意,敏兒的孩子與沈家的孩子我都會護著,以後你再打他們的主意,彆怪我劍下不留人。”
“你欠敏兒的也該還回來了。”
語畢,蘇不歸已經消失在了魯陽郡主眼前。
“蘇不歸你給我回來,蘇不歸。”
“我欠她什麼,我不欠她!”
“她喜歡你,我也喜歡你,若她同意我們一起嫁給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們害我嫁給了秦東風,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是你們欠我的!”
“隻要我活著一日,藍敏兒就彆想好過,容戰與沈家人也都得給我死,全都死了為我那些仇恨陪葬我才肯罷休!”
魯陽郡主眼睛通紅的大喊大叫,好像暴怒的猛獸。
守在小巷口的丫鬟婆子卻有些苦澀,隻恨自己長了一雙完整的耳朵,想不聽也難。
原來郡主與敏太妃同時喜歡一個男人,還因為爭那個男人導致姐妹決裂。
如今那個男人回來了,郡主似乎還掛念著,甚至還要殺了敏太妃定北王沈家人……
聽到主子這麼大的秘密,丫鬟與婆子們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長了。
秦離非找來的時候,魯陽郡主已經漸漸回過了神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著。
“娘,你追誰去了?”
秦離非皺眉看著自家的娘親有些詫異。
他娘這人向來強勢,隻有她對不起彆人,沒有彆人對不起她的時候。
平常吵吵鬨鬨基本不會吃虧,就算吃些小虧也不會這樣像是丟了魂一樣。
所以,娘跟追的那個男人莫非是……
第二天一早,褚大人便入宮見仁帝去了。
怎料路上卻遭到了一波刺殺,幸虧碰到了要去上朝的兩位武官,二人合力加上帶的侍從將褚大人從生死線上撈回來。
褚大人受了傷,右手骨折,左肩還被砍了一刀,拖著傷流著血堅持入宮麵聖,結果剛說完慶陽郡主的與魯陽郡主的事,證據交給安福山,人便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傳太醫給褚大人看看,務必要保證褚大人沒事。”
“竟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刺殺朝廷命官,朕一定要將這人揪出來嚴懲不貸!”
滿朝文武都被仁帝這暴怒的態度嚇得不輕。
容戰神色淡淡道“皇兄,安王府如此做派實在不要臉,若這事真成了,臣弟的麵子豈不也沒了?”
“若安王這次不給臣弟一個說法,臣弟怕是要去安王府拆家了。”
眾人“……”
嗬,小閻王又發飆了。
“十三弟放心,這事朕肯定會給沈家一個交代。”
“皇上此事實在荒唐,幸好褚大人明察秋毫,又能不畏強權,臣認為這事必須嚴懲!”
有言官站出來諫言。
張側妃的行為在言官眼中簡直大逆不道!
安王府一個小小側妃罷了,竟然與女兒聯合起來算計朝中重臣。
順天府尹抓了人,還敢帶人去鬨順天府,這簡直是藐視皇權!
又有人道“皇上,魯陽郡主為了庶妹,帶兵強闖順天府也實在過分,還望皇上嚴懲。”
“皇上,那張側妃帶人去順天府大鬨的時候,許多百姓也看到了,如今民間都在議論這事,若處罰的太輕,隻怕無法平息民怨啊。”
仁帝被吵的頭疼。
他沒想到張側妃母女可以如此蠢,事情沒做成也就罷了,竟然還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若這事沒鬨那麼大,他多少還能判的輕一些。
但這事已經鬨的人儘皆知,為了安撫百姓,維護自己在百姓仁君的名聲,他肯定要嚴懲張側妃母女。
再加有容戰這麼個兄弟虎視眈眈的盯著,權衡之下,他撤掉了慶陽郡主的封號,將其貶為平民,張側妃褫奪側妃的封號,貶為侍妾,且不許再管理王府大小事務。
安王縱容自己的側妃胡鬨,罰俸半年。
魯陽郡主帶國公府的侍衛去順天府胡鬨,閉門三個月自省,魏國公罰俸半年。
除此之外,慶陽郡主按照北啟律法,還要坐牢一年。
這位郡主算是徹底廢了。
“皇上英明。”
群臣跪地大讚仁帝英明。
“皇上,臣還有本要奏!”
“臣參高淩兩位大人貪汙受賄……”
在容戰的授意下,之前幫著慶陽郡主算計沈成廷的那兩位朝臣總算被拉到了台麵上。
兩人一聽,雙腿一軟,齊齊跪了下來。